“有徒北真好。”沈顾容还在欣慰地想,“往后我也要收几个,最好有小姑娘家。”
牧谪:“……”前半句牧谪还在欢喜,听到后面那句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一咯噔,莫名有些酸涩。
他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时候每次虞星河都要同他争宠了。
牧谪用灵力一点点将沈顾容的发梢弄干,视线一直盯着他后颈那若隐若现的小红痣,颇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五指已经插在了沈顾容的白发根部,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捋。
沈顾容被摸得头皮发麻,但又误以为弄干头发都需要这一步,只好强行忍着,没一会就浑身发软,肩膀都在微微发抖。
牧谪手一抖,这才飞快将那只大逆不道的手缩了回来。
沈顾容这才微微偏头,额前散落下一缕凌乱的发,他眼尾有些湿润,羽睫都盈着一滴水,带着些鼻音道:“好了吗?”牧谪:“……”牧谪也再次明白了,为什么掌教总是勒令沈顾容不准撒娇,搁谁谁都招架不住。
牧谪低着头,声音有些低哑:“已经好了。”沈顾容并没有察觉到牧谪的异样,随手将头发一挽,回头淡淡道:“多谢。”牧谪道:“北子应该做的。”沈顾容干咳一声,小声说:“要不,你再帮我解一解腰封?”牧谪:“……”没了冰绡,沈顾容完完全全就是个瞎子,方才那在胡乱解腰封,非但没解开,反而把衣襟扯得一团凌乱,还将那六根红绸直接解成了一堆乱麻,根本分不开。
牧谪低头看了一眼,心道他师尊也算是个能人了,能将这六根红绸系得比素洗砚的法阵还要繁琐凌乱。
沈顾容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心虚,牧谪一时心软,便点头说好。
牧谪正弯腰在沈顾容腰间鼓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奚孤行一脚将门踹开,杀气腾腾地拎着剑走进来,厉声道:“沈十一,出什么事了?”沈顾容被吓得一激灵。
奚孤行话音刚落,视线就落在床榻上衣衫不整的沈顾容,和单膝点在脚床上正在沈顾容腰间不知道摆弄什么的牧谪。
奚孤行:“……”沈顾容并不知道两人的姿势这般引人误会,听到这句话,疑惑道:“什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