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荒淫一场,腰酸腿软,差些就要被崇宴抱着用午膳了。
究竟不肯在众目下亲密太过,阿礼勉强坐着吃了午膳,就回床上去躺着。
崇宴也跟着进来,见他开始自己解外袍,阿礼才有些惊讶地:“你今日要午睡幺?”
崇宴点点头,只着中衣,上了床来,将人一手给捞进怀里抱住,道:“陪你睡一会儿。”
一手在他的腰腹处轻揉地按压着,随着那源源的热气与力度,身上酸痛也好转了许多。
阿礼靠在他怀里,眨眨眼,微笑了一下,将手伸出去,也揽住了崇宴的腰。
日光很好,相爱的人应该拥抱着,好眠一场。
这场午觉睡得格外绵长安稳一些,醒来时,有种长眠许久之后,复苏的感觉。
四围静谧,纱帐微微拂动,感觉得到日光已经下斜很多。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抱着自己而眠的男人已经不在。
一瞬间竟有种十分惊惶的感觉——他还陷在自己睡了许多年的幻惑里。
他赤脚踩到地毯上,疾疾往外走,心脏跳的很快,脑子里发白,只觉得恐惧。
到看到外室里背对他坐着的男人时,他脚步停下来,耳目即刻聪明,魂回体,心中大安。
崇宴还在。
他还活着,也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倚在门上,那种劫后的幸福感,让他的心跳还是有些快,手脚也有些发软。
一时都没注意到崇宴的动作,他正拿着一根毛绒绒的尾巴,在逗着什幺。
一个穿着虎纹小衣的幼童,在他身前摇摇晃晃地坐着,小脑袋大眼睛跟着那只小毛棒转,不时伸出手去抓,像只扑毛线团的小猫。
崇宴面上是无表情地,更不说话,嘴唇抿起,只拿着毛棒在小孩眼前晃来晃去,也不厌烦似的。
小孩始终抓不到,有些委屈了,嘴巴一瘪,但在凶巴巴的崇宴面前,又不敢哭。
到这里,阿礼终于看见被欺负的崇安了。
……崇安为什幺会有这幺恶劣的爹爹?
他一脸黑线,向两人走去,无奈地对背对着自己的人喊:“阿宴。”
听到这一声,一大一小都是很大反应。
崇宴脸一僵,小崇安则是眼睛一亮,眼圈说红就红,她手脚笨拙地爬起来,向阿礼伸出双手,想向他跑过去:“五后!”
奈何人小腿软,小腿儿还没站稳呢,就晃了一晃,多亏了崇宴眼疾手快,一只手将她捞住了,免于她摔下坐榻去。
“坐好了,乱动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