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略低了头,在应昀颈侧轻轻一吻道:“夫君把这颗心放到昀儿手里……咱们今后便结为一体,永远不离不弃。”少年僵着身子受他充满怜惜的一番爱抚,心中却扭曲地想:在你当初弃我而去之前,仿佛也是这般甜言蜜语吧?今日你为君,我为奴,真难为了高高在上的帝王似这般费心哄诱。可惜好听的话说得再多,也未见你曾手软饶过我一两回。这辈子若再信你,只怕我终究要尸骨无存。
幽远回荡的喜庆礼乐中,携手共辇的一对璧人各怀着心思,次第行过登殿、唱名、授印的仪式,锦衣披红的骥风便带着内官婢女来接引应昀回新房等待,凌霄则径直到前面接见使节,赐宴臣子妃嫔。枯皮皱脸的老内侍不久才听说梓樱突然犯了谋逆大事,羽皇身边最得宠的掌令司主这会儿大概已经香魂飞散了。他生性贪财,先前为了些金珠财帛,更兼有讨好卖乖之意,私底下很是给梓樱行了些不可说的方便。现在梓樱东窗事发,骥风深恐牵连在内,战战兢兢地强打起笑颜告诫自己,余下的差事可千万不能出错。否则正在羽皇一个不悦之下,难说不会暴怒殃及池鱼。
应昀身心疲惫地扶着骥风回到布置一新的寝殿,又情恍惚地让莺儿伺候散发敷面,重新在热汤池里沐浴更衣。莺儿年轻少经事,还以为这懒厌厌毫无喜色的小殿下是巡游典礼时受了累,同几个内殿里的大宫女欢欢闹闹地跟应昀道喜讨要了红封,便都闭了洞房的门扉出去值宿。今夜是新婚大喜,教养司按规矩要留人在内,应昀也无奈端坐床边敷衍一二。他却不知道骥风心中更为害怕苦恼,几乎连开匣取物的双手都是抖抖索索的。
“老奴大胆冒犯了。陛下洞房初婚之夜,该由教养司代行撩帘之礼。还请辰君暂且容奴婢们行事……”骥风跪在牙床的脚踏边,手里恭恭敬敬捧着涂了药脂的一柄暖玉男势。应昀厌烦地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总管大人也太客气了,倒弄得像是咱们很生分。我这副身子全靠你一手调教出来的,陛下和规矩要你怎幺插,只请君自便就是。”
骥风讪笑道:“哎,老奴哪敢斗胆自作主张。您也知道咱们这些卑下奴才,都有苦处。但求辰君宽恕则个。”说罢看了看桌上的紫铜鸳鸯小更漏,也不敢耽误吉时。两个小内侍跪地膝行上前,在应昀后背放了几个蓬松舒适的软枕,又左右握住少年的脚踝分开举起。骥风一手持着那柄精致细腻、脉络分明的暖玉男势,口中念祷:“良辰吉日,新蕊初开。奴为天子授命,奉此礼器,今日为辰君撩帘承幸。”
应昀温暖的腿根处忽然贴上来一具异物,情知此事无法推脱,索性闭上双眸任人施为。那柄暖玉男势雕造得十分粗硕威武,前端昂起微微弯曲的龟棱足有鸡子卵般大小。骥风手指沾了些香膏轻柔地按压少年紧张抽搐的菊蕾,慢慢地探入进去抽插扩张。待到里外都湿润了,他连连赔笑道:“辰君稍加忍耐些……”将最尖细的顶端凑近翕张不断的小小花苞儿,也不优柔磨蹭地试探了,龟棱抵住柔嫩红润的穴口寸寸贯入。
应昀只觉得私处被迫张开,一个表面沟壑不平的巨物强横地撑破紧闭的窄小孔道塞进花径内。他仰着纤细的颈项惊喘了声,腰肢难以忍受地开始绷紧。那两个小内侍腾出手不住搓揉抚慰少年紧张颤抖的腰侧与会阴,劝慰道:“头一下都会难受些,少顷就进去了。”应昀也是初次领教这个尺寸的器具,头皮几乎炸开,牙关暗暗咬紧,心中把凌霄翻来覆去痛骂了千百回。骥风此刻也不敢说话分心了,平息静气地稳稳向内用绵力推送玉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