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窗棂之外是苍茫雪白的冰封天地,生灵绝尽,飞鸟不渡。除去屋中四面墙角下的紫铜浅口大瓮内垒放的香木细细燃烧毕剥之声,殿阁内片刻间寂静得有若深海。应昀这一句话之中,仿佛有千万钧之重的期盼、痛楚与茫然失措的无助。如同一片飞雪凉凉地飘落到凌霄为情欲狂跳的心脏上,又化作一滴泪珠,浇灭了男人急于逞凶纵欲的焦渴火焰。
“乖乖,疼得厉害不过幺?好了好了……夫君这就退出去,赶快找些灵药给你敷用止痛。”凌霄咬牙强自忍耐数息,正待抽身后退。那泪痕斑驳的少年却歪着头破涕为笑,软绵绵的手掌撑在他肩头道:“陛下既已经要了我,若让您此刻还有余力能够后退一寸,岂非是教整个后宫中人都来嘲笑昀儿蠢钝不堪用,竟然连留住夫君的本事也没有?”
凌霄蓦地一怔,迟疑道:“可是你……”要在这紧要关头抽身出去,自然并非他之所愿。偏偏到了此刻,他心中又突然生出许多莫名的忐忑,不想将可怜的小奴儿逼迫得毫无转圜余地。只是那久经他强占蹂躏的少年却很清楚,似凌霄这般反复的思虑难定,到头来终究不过是掠夺者虚伪的慈悲罢了。嘴上说不尽温柔体贴的怜惜言辞,最后又有哪一回真正容他从这暴君床榻上逃过了呢?
“夫君,昀儿受得住痛……只求你多疼一疼我……嗯……”甜腻的呻吟火热地吹拂在耳边,少年双颊已经被破身的痛苦和暗涌的情欲煎熬得明媚无比,艳若桃花。
应昀那双碧绿眸子波光流转,含情脉脉,着实勾引得男人魂魄欲醉。他绵软无骨似的身子亲密地向凌霄蛇缠上来,大腿紧紧夹住男人腰背,光滑细腻的腹部如若五月暖阳下温柔轻缓起伏的海浪,贴在男人胯间不停地摇摆起伏。饶是凌霄这般素来冷酷自制的君王,霎时间也几乎被那只汁液满溢咬紧了他命根子热情吸吮的嫩穴刺激得差点就丢盔弃甲了。
“呼……乖乖……让夫君慢些动一阵缓过去,你那处紧得快要了夫君性命……”凌霄勉强守住精关仰头深吞一缕灵息,鼠蹊部犹在跳动抽搐,快意阵阵袭来,简直把持不住。若非他耐力极其强韧,这会儿便已经被胯下淫荡地前前后后扭腰逢迎,盘吸着他阳根的妖物一口气猛吸到元阳泄空了。但要是如此轻易就将宝贵的‘初次成就’交差给心爱的少年,圣天子这张脸面当真即刻可以丢给道旁野犬去啃了。天知道他现在忍得有多辛苦难言!
应昀反手撩起披散在额前的凌乱发丝,唇边挂着一丝迷迷蒙蒙的笑意,彷如艳魅的狐灵在施展邪术,诱惑误入山林间荒坟陷阱内的无知书生。凌霄意乱情迷,痴痴凝望着他道:“昀儿……你今日真有些不同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