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封宁在阮柏老先生看来,还差点儿火候。
封宁也不强求,只问老人家能不能在这儿住上一阵子,房租照付,还能充当临时厨子,负责一日三餐。
国宝老先生原本还有些犹豫,但一听说负责三餐,立刻就放下了矜持,非常大方的表示房租不用支付,只要饭菜做得好吃就行。
其实阮柏活的通透,早就看穿了封宁坚持要留下来的用意,但他却不却不明言拒绝,只等这孩子熬不住了,知难而退。
毕竟深山中的隐居生活,对于一般习惯了都市灯红酒绿的年轻人来说必定是度日如年的,阮柏之前就用同样怀柔的方式,非常不厚道地劝退过好几个前来拜师的孩子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招用在封宁身上居然失效了。
封宁上一世在深山道观里跟住了一辈子,直到穿书那天早上去山里砍柴来着呢。所以这里的一切对封宁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比在市中心住着还要舒服。
这一住就是小半个月,封宁每天三餐变着花样的做,还身体力行的照顾国宝老先生的起居,白天陪他下棋,晚上和他聊天,却丝毫不提拜师学艺的事儿。
唯有每天早上国宝老先生吊嗓子的时候跟着在旁边哼上几句。
终于熬到了二十天的时候,国宝老先生终于沉不住气了,把封宁叫到身边,吩咐他给自己到了杯茶放在手边,“想拜师?”封宁点头,毫不隐瞒,“是,一直都想拜您为师。”老先生双眸闭了一下,复又睁开,“以前师从何人?”“没有。”封宁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暂时不要把上一世的经历说出来,不是不坦诚,主要是怕太过灵异吓着老人家。
“我每日也能听你吟唱的那几段,倒是有几分韵味。若从未有人指导,那还当真天赋异禀。”国宝老先生顿了顿,“罢了,你陪我这许多天,也算有缘,我姑且教教你吧。”封宁心下一喜,恭恭敬敬的给国宝老先生敬了杯茶,口称“先生”。
国宝老先生坐的端正,当下就立起了规矩;“学戏要讲求摒弃杂念,全贯注,往后你在我身边的时候,那些清清爱爱的事清都尽量收敛一下,把心思放在唱功上。”封宁蓦然脸上一红,腼腆地揉着鼻子道:“先生,我没有谈恋爱啊,您看走眼了……”“别以为我看不见,你每日除了同我在一起时候,其余时间都是盯着手机出。天天晚上都要讲上好几十分钟的电话,若是没讲,第二日的早饭必定不好吃。”国宝老先生哼哼了两声:“还骗我说不是在谈恋爱。”封宁这回倒找不到反驳的台词了,只得默默低下头,暗自反省自己居然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说来也是怪,别家两个人闹矛盾,都是要吵架,要冷战的,他和薛澜却好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封宁那日当面拒绝了薛澜,夺门而出,自己跑到山上来,原以为薛澜必定会冷上自己一阵子,自己也正好整理一下心绪。
没想到当晚就接到了薛澜的电话,既不兴师问罪,也不解释挽回。接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