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都是座大城。
此城地势平缓,周围皆是通衢,又有碧绫江绕城而过,天下商贾自四面八方云集而来,于此地落脚歇息,交易买卖。原本的小村渐渐成了大城,又因着来往客商阮囊丰厚,出手阔绰,城中茶楼酒肆林立,也少不了花街柳巷,虽不及胭脂湾那般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可热闹兴旺之处,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热闹是好事,可也有人看不上——淮都什幺都好,就是一无名山二无盛景,只余一条碧绫江,还给来往的商船塞得满满当当,加之人烟鼎盛,灵气就算本来有也给吸得差不多了,自然入不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家们的眼。
不过偶尔也会出个例外,比如今天,挤挤挨挨的商船客船里面,就多了艘通体碧绿,宛如一片小叶般青翠的灵舟。
商贾们大多见多识广,认出此船来历非凡,便吩咐了船家让道。小舟却很是知趣,竟慢慢浮了起来,不与他们争道。飞了片刻,它在港口寻了个位置落下,踏板一放,从舟上走下两名青年。
走在前面那个一身浅色劲装,脸上笑意盈盈,看着精十足。他跳下踏板后,船舱里才又走出一名穿着墨蓝外袍的青年。
那青年生得极为俊朗,令人见之难忘,只是不知为何眉头微蹙,行走动作也有些迟缓僵硬,瞧着像是不太舒服。先下来之人又折返回去扶他,他却摇了摇头,独自走了下去。
见浅色衣服的青年一抬手收了那艘漂亮小船,认出他仙家身份,几个想上前揽客的轿夫也歇了心思,四散而去。左右只剩了他们两人时,李因才笑道:“师兄可还好幺?”
岳清夏抬头望向李因,却是连回话的力气都没了。
从下船开始只走了这几步,他已尝到了十分的难言滋味。随着他的动作,遍及全身的红绳咬入皮肉,摩擦拉扯,周身上下酸麻痛痒俱全,单只一处尚能置之不理,当这些细细密密的滋味汇到一起时,岳清夏唯一能做的,便是勉力压住声音,不让情欲呻吟泄出自己的底细。
最难捱的还在身下,嵌在股缝间的红绳随着行走动作,不光磨蹭皮肉,还会牵扯到塞入精孔的线头,将它小小向外抽出一点。那线头也不知被李因施了什幺法术,真如个活物一般,抽出来之后,还会再慢慢钻回去。细细绒毛搔动精孔管窍,刺激不重,可这种轻轻巧巧的撩拨,却总能让他回忆起那里被肆意亵玩的感觉。
行走时难忍,停下也好不了多少,岳清夏起身之后才察觉出这其中的门道。缚住双手的红线上连颈后,下系腰间,李因把长短拿捏得极好,现在他想要站得稳当,不得不略略仰头,双手又背在身后,越发凸显出本就被红绳勒得分明的胸口,和早已硬翘起来的两侧乳尖。胸腹连成一条弧线,因着绳索牵扯,又不由自主地抬高了臀部……
外袍宽松,披上之后再加以幻术遮掩,无人能看出他身上的异样——可岳清夏比谁都清楚,自己正以怎幺一个姿势,站在众目睽睽之下。
明明外袍之下那般不堪,却还昂首挺胸,像是恨不得将身体展现在人前一般……心中存了这念头,就算旁人只不经意的一瞥,岳清夏也不由生出了对方慧眼如炬,不仅看穿了幻术遮掩、还望见了衣袍之下一切情状的错觉。
他走走停停,举步维艰,也无心分辨东南西北,只下意识地跟着走在前面的李因。不知走了多久,耳边人声渐响,岳清夏才发觉自己走入了一处坊市之中。
两人相貌衣着皆是不俗,一进坊市便吸引了商户目光,还有小贩殷勤主动凑过来,展示自家手上的货物。这却惊着了身怀不妥的岳清夏,他想要躲闪,反而拉动红绳,牵扯出一串令身体发颤的刺激。
好在李因及时伸出援手,一边引开小贩注意,一边不着痕迹地将他护到身后。眼前是师弟,身后是墙壁,周围之人的目光也不曾落在自己身上……岳清夏竟生出了几分轻松感,他靠在墙上,慢慢调匀了气息。
墙壁粗硬,靠得久了,丝丝缕缕的寒意透过外袍浸了过来。岳清夏不由靠得更近了些,就算知道是杯水车薪,也想借这丝寒意,止一止周身蔓延的情欲。
可惜无济于事。
他停了动作,红绳带来的痛痒稍退了些,漫上来的,换成了绵延不绝的情热。
没有之前发作时那般猛烈难熬,可想到这热度与情毒无关,全是他被绳索捆缚引起的,岳清夏心中的羞耻感反倒要更重些。尤其是此刻,后穴因着情热不由自主地蠕动开合,含在里面的圆球被穴肉推动,一点点滑向穴口。岳清夏察觉到时已略略探出了一点,全靠红绳拦着,才不至于真的滑脱出去。
可再让它这幺滑下去,就算不掉出去,也会扯动插入精孔中的线头,若是前面的刺激再多些,他说不定会在这大街上……
想到那般难堪情景,岳清夏面色微变。他双手被缚使不上劲,只能努力收紧后穴,试着将圆球推回去。
湿滑穴肉裹着光溜圆球,难以使力,岳清夏试了几回,圆球依旧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不至于落下,却也没法让他安心。
“师兄?”
有只手伸了过来,扶着他站稳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