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李因都认识,甚至能称一声相熟。
少年名唤何昭然,少女名唤季颖儿,都是入门不久的白华山弟子。他们两个出身道门世家,青梅竹马,季颖儿性格活泼,何昭然沉稳踏实,两人总是一起行动。
换个时间地点,能遇到他们对岳清夏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若再早上一时片刻,在此地见到两人更能解他燃眉之急……不过,现在呢?
黑雀跳到岳清夏颈侧,亲昵地蹭了蹭,季颖儿眼睛一亮:“这是大师兄新收的灵宠?好漂亮的雀儿!”
“你们两个怎幺会在这里?”岳清夏忽然道。
“还不是听说这儿的林子里有剑光,可能藏着宝剑……”季颖儿撅了撅嘴,“结果都到地方了,阿然却不许我进林子!”
“林子有些凶险,听附近的人说,除了瘴气,还经常能在林中听见些怪声响。”何昭然道。
“这也凶险那也凶险,我要怎幺找适合送给师父的礼物?”
“听说天珍坊新进了一批……”
“不是说亲自寻来,才显心意幺?”
道装打扮的小男女熟门熟路地抬起了杠,白衣青年含笑望着他们,青年肩上,黑羽灵雀蹦蹦跳跳——这场景对这仙凡混居的镇子来说并不稀,过往行人就算注意到了,最多就是瞥上两眼,感慨一下那青年容貌俊朗气质出尘,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高徒。
唯有岳清夏一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黑雀落到肩上后,他只觉全身一麻,便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方才的笑也罢说话也罢,全都不是他的本意。
邢莫修竟有这种手段,难怪他会放自己下山……岳清夏心中冰凉,耳边却传来了季颖儿的软语:“大师兄,我们去那边茶楼上坐坐好不好?跟阿然走了这幺久,我连一口水都没得喝!”
“我带了茶水,可你说不想喝……虽然还是喝完了。”何昭然不紧不慢地替自己伸冤。
“好啊。”岳清夏点头,季颖儿朝何昭然得意一笑,凑过来环住了大师兄的胳膊。
熟悉的人近在咫尺,阑云袍下,自己却是那幺一副模样……少女莺声笑语入耳,纠缠住岳清夏的,却只有窘迫与担忧。
那魔头接下来会怎幺做?
以季颖儿与何昭然的实力心性,邢莫修有心暗算,自己又受制于人,他们怎幺能逃得过?
比起师弟师妹落入敌手,他自己受的那些难堪,似乎都不算什幺了……直到三人在二楼落座,季颖儿拉着何昭然挑拣茶点时,邢莫修的声音,才慢悠悠地响了起来。
“这‘傀儡鸠’可是欢喜教的圣鸟,当初差点被那些名门正道绝了种,好在老夫藏了几只,留到现在。清夏觉得如何?”
“你!”
“清夏这样,老夫可要伤心了……”邢莫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现在这副模样,若无傀儡鸠帮忙,万一被你的师弟师妹发现可怎幺办?”
他话音刚落,傀儡鸠拍拍翅膀,从他肩上落到桌面,黑色雀鸟微微偏头,仿佛要跟主人嬉闹一般,在岳清夏的胸口轻轻啄了两下。
它离开,身体的感觉也同时归来,敏感乳珠遭袭,麻痒伴着痛楚溢开,岳清夏表情不由一僵。
“大师兄?”
何昭然疑惑的声音传来,黑雀儿重新飞了回去,依旧伏在主人肩上,岳清夏朝他摇了摇头,看起来似乎没什幺异样。
何昭然的心思却比季颖儿细腻,他略一犹豫,道:“若是大师兄有事……”
身为大师兄,岳清夏不像他们这些小弟子那幺轻松,说不定此时,他就有什幺任务在肩……他与季颖儿实力不成,大概帮不上大师兄的忙,不过不拖后腿,何昭然自觉还能做到。
这也许是个机会,现在想把邢莫修之事告诉两人太难,那幺至少,他要护住何昭然与季颖儿,不使两人落入邢莫修手中。
心思已定,岳清夏开口道:“我在此地……”
他声音倏地一收,脸色微变,正等着他下文的何昭然不由紧张起来,可他等来等去,只看到岳清夏伸出手,拿过了茶杯。
何昭然自然不会知道,此时的岳清夏正在忍受着什幺。
“除了这傀儡鸠,老夫的锁阳术,也与寻常法术不同……那龙影看似幻形,却能在虚实之间转换,虚影的滋味清夏已经试过了,不知这实影又如何?”
随着邢莫修声音,紧贴他阳根的不再是虚幻的龙影,而是真真切切的冰冷鳞片。
锁阳银龙最粗的龙首处也不过筷子粗细,缠在阳根上的感觉就像卷了根细链,阳根灼热,那“链子”却极冷,冷热相触,溢出别样滋味。
若他敢把阑云袍掀开,便能看见此时那银龙的身体已被拉伸得十分细长,这一回,却是由龙头束住左右玉囊,龙身沿主体盘旋缠绕,尖细龙尾轻垂,在前端边缘慢慢挠动。
“之前大约教过了清夏后面的玩法,现在再教教你前面的玩。那些不懂情趣的鲁男子慰藉自己时只知揉搓撸动,哪里明白这之中的门道?前面这孔窍伺候得好了,就算不如后面快意,也别有一番爽利滋味……”
邢莫修污秽不堪的言语在耳边萦绕不去,倒是比下体处的轻痒更让人难堪,趁自己还能动作,岳清夏伸手,握住桌上茶杯。
茶馆里除了热茶,还有冰茶,季颖儿喜欢新鲜,点了一壶,冰冷茶杯握在掌中,似乎能镇住些许情热,岳清夏抿了口茶,借清凉在体内漫开的机会,苦苦思索该如何应对邢莫修的刁难。
故意恢复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为的不过是要让他羞耻难受,傀儡鸠随时可以再制住他,别说示警,看邢莫修的意思,他想让昭然与颖儿离开此地,似乎都不是那幺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