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得并不算太多,但有得挣就不错了,他摆了三天的摊,才等到了第一个来问价的人。
他打定主意,只要不亏本,对方压价他也卖了。
池晏:“要,这些都要,你还能弄到羊毛吗?”男人眼睛一亮,他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卫兵之后才小声说:“我几个朋友都买了不少羊毛回来,客人,您跟我来。”然后他把摊子的羊毛用麻布包起来,看起来多,实际上不沉,他把一个大包袱背在背上,带着池晏和克莱斯特钻进了巷子里。
池晏这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座城的巷子这么多,里面还有这么隐蔽的人家,他们七拐八拐,池晏差点被巷子里的臭味熏晕,总算来到了目的地。
男人站在一扇木门前,做贼一样的敲响了房门。
里面很快有了动静,是个女人的声音:“谁?”男人:“是我,拜尔德。”木门发出“吱呀”声,里面的女人打开了木门。
拜尔德转头对池晏说:“客人,进来吧。”池晏也不怕,克莱斯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恐惧两个字怎么写。
这屋子很暗,因为没有窗户,所以住在里面的人在墙上打了几个洞,白天把封住洞的布条撕掉,就有光线透进来,但这些光线不能把室内照的太明亮。
池晏也看到了站在里面的女人。
她的头发用头巾包住,皮肤有些黑,五官不算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挺好看,她看了池晏一眼,然后对拜尔德说:“你带人到我这儿干什么?”拜尔德:“这个客人问我还有没有羊毛。”女人狐疑地问:“要那么多羊毛干什么?”池晏解释道:“我想用羊毛织毯子。”女人:“你一个人用得了那么多吗?当我傻?”女人身上有一股“江湖气”,不是居家过日子的那种,更像是社会上的大姐大,她很不客气地对池晏说:“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过来,你现在走,我就当你没来过。”池晏:“……”羊毛买卖而已,怎么搞得像是他们在干非法的事?
拜尔德:“贝芙丽,哪有你这样把生意往外推的?难道你要留着那么多羊毛下蛋吗?”贝芙丽反唇相讥:“你这个蠢货,现在这个时候哪儿还有人要买这么多羊毛?他肯定是圣院的人,就算不是圣院的人,也肯定是城堡里当官的。”池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很有求知欲地问:“你们是不是每次只让一个人摆摊拉客,然后逃摊位钱,再逃税?”拜尔德和贝芙丽的脸色都变了。
这种行径在城里不少见,准确的说,在哪儿都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