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隔住了。
吴闻确定他是被挡在了外边,因为就那人倾轧着身子往前够还能不摔进窗户的姿势就能说明一切。
可他还是问:“为什么不行?”那冒牌货僵硬的移动着身上属于纪窃生的瞳孔,眼里的贪婪一览无余。“进…进…开门…门!”“别说了,没用的,我不会给你开门的。”吴闻有点恶心的看着那东西顶着纪窃生的皮囊做出这些恶心人的表情,“你不是先生吧。”吴闻这句话像是个开关,那冒牌货狠狠的嘶吼了两声,吓了吴闻一激灵,然后抖了抖身子,他就有幸见证了先生被“溶解”的全过程。
那玩意儿皮肤下开始冒出一个个肿胀的泡,然后爆裂开,流出黄红的脓水,那脓水一涌出爆裂开来的皮肤,就将人皮融化了,也变成黄白的液体往下滴答滴答的流去。
恶心又狰狞。
吴闻不可控制的干呕了几声,肚子里酸水直冒,他迫切需要洗眼睛,但又因为见证了先生“融化”的场景,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盯着纪窃生看,难受得胃部都在痉挛。
不过那玩意儿完全脱下人皮后,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东西就是之前站在窗外的鬼脸,他心里的阴影面积太重了,不可能那么快就能忘记。
那玩意儿这次也不走了,就这么用全身的重量压在窗户那看不见的阻隔上,面目狰狞的看着吴闻。
窗户那边的阻隔挡住了那鬼,却不能阻止鬼身上绵延不绝的血水往里渗。
吴闻只能拖着先生往远离窗户的地方去,避免沾上那恶心的液体。
血腥味越来越重,吴闻只觉得越加疲乏。
在每次将自己从周公那里解救回来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的看看那鬼玩意儿让自己清醒清醒。
他看得分明,那东西眼里有愤怒,但它的兴奋愈加明显了。
血水有股甜丝丝的味道,意外的不臭,所以吴闻只是远离了那些视觉观感极差的液体,却忽略了其他一些东西。
他竟然没有想过,血的味道不对!
为什么会散发出这种甜腻的味道!
而且这味道…闻多了吴闻只觉得头脑发胀,像被人塞了一团棉花。
五点的钟声已经敲过,屋子里已经积了一大洼的血水,除了被他专门挪到了远处的先生和他自己以外,其余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沁上了那不对劲的血液。
甜味浓重得让他几乎溺死在里面。
吴闻看着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明白这玩意儿为什么进不来了。
除了他专门给它开门让他进来以外,恐怕是要在他睡着的时候,那鬼才能靠近这座茅房。
他还记得刚进来的时候,看见玩家七倒八倒的诡异场景也没觉得太过害怕,还诡异的觉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