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做爱的过程中,陈云就好像是被一具尸体强上一样。他强忍着辗转呻吟的冲动,只张大了嘴巴无声喘息。而在他身上用力抽插的男人则始终安静地一声不吭,呼吸不闻,除了节奏一丝不变地机械摆动和猛力肏干,再无一丝动静。
这种纯粹发泄式的冷酷做爱节奏,倒是让陈云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测。
除了那个人,他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在性事中都做到如此变态、近乎于机器般的自控能力。
被这样固定着泄欲式的狂暴抽插,其实除了感到五脏六腑都要被戳烂的难耐之外根本也谈不上什幺情欲享受,但是知道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正主是谁,还是让陈云一直紧紧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至少他能确定这个人倒不会对自己来个先奸后杀,他的小命还是安全的。至于自己腹中的胎儿,那人有经验、自然也知道如何掌握好肏干他这个孕夫的分寸,所以大约也是可保无虞的。
只是,陈云倒是有些怪,这人要是想和自己性交,根本用不着又是搞偷袭又是蒙眼睛的。
完全不是男人那种一板一眼的行事风格嘛!
这种虚张声势的恐吓手段倒是和那个阴郁的死变态如出一辙。
想到了身为此人家仆的死变态,陈云不由心中一觫,拼命回想今晚他在挽着吴景峰的手臂步入晚宴以后,到底有没有对这个“人肉电动按摩棒”做出过什幺失礼的举止。
想来想去,陈云只记得那人似乎、好像、也许、可能是在朝着吴大导演点头打过招呼以后,同时也转头正眼看了自己一眼,做了个微微颔首的动作!
天哪!地啊!肯定就是因为这一眼!就是因为这个动作!才让他沦落至此!
陈云忍不住在心中悔不当初地抓狂暴走,他当时为什幺没有在接触到那人视线的时候,立马甩掉吴景峰头也不回地冲去停机坪发动飞机逃走!
于是今天这个男人的下属们又开始玩什幺“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之类的虐心梗了吗!?
那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和他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至于像现在这样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把他洗干净摆上自家家主的床吗!?
清楚男人底细的陈云不由泄气,这种无理取闹式的强取豪夺,搁在别人那里可能只是个根本不好笑的笑话。但是对于这位从小就对世间万事万物都兴趣缺缺的家主大人来说,即便是对旁人哪怕只有一丝星星之火般的小瞩目,都值得那一群对他忠心耿耿的家仆们前赴后继、不择手段地替自家主上“分忧”。
别说他这个小小的代孕孕夫了,今天晚宴上成打成打的淑女名流,他正眼看谁一眼,恐怕根本都用不上这样的手段,不分男男女女自然会哭着喊着要爬上家主大人的龙床吧!
只是陈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会配合他那些不正经的下属们恶搞,真的就这幺二话不说来一场说肏就肏的打炮!
男人似是发现了身下的人正在走,冰冷的手掌摸上陈云的臀肉,轻柔地在青年弹力十足的后臀尖上揉了揉,接着便是毫不惜力重重拍下!
“啪!”
清脆的肉掌打在肉皮上的响声打破了一室诡异的平静。一股火辣辣的刺痛像是从皮肤上的毛孔一直传导进骨髓里一样,狠狠地在陈云的臀肉上炸开!
陈云被蒙在黑布下的眼睛里瞬间泛出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布料。
浑身颤抖的陈云几乎是咬破唇角,才勉强忍住大喊出声的冲动,紧窄的小穴条件反射性地瞬间绞尽,将原本还在飞快抽插的肉茎夹得一顿……
陈云心中顿生不妙!
原本还充满节奏韵律的抽插频率霎时狂乱地更上了一个台阶,激烈的皮肉撞击的声音几乎连成了一线,男人拍打着肉臀的力道也越来越重,硕大的龟头也越来越强烈的撞击上甬道内最刺激的一点。
原本就黏腻湿滑的阴道内,疯狂蠕动的膣肉如同渐渐推近海岸的汹涌浪潮,青年身前的肉棒更是没有经过任何触碰就缓缓流出了大量透明汁液!
铺天盖地的痛楚与快感刺激着陈云,让他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动腰肢,迎向男人的冲撞,只为能够让男人更快地达到酣畅淋漓的最高点,而他也能从这几乎灭顶的身体渴求中得到解脱!
陈云的腰腹间,终于落下了冰冷的水滴,那是不知何时从男人身上轻轻滑落的汗液。
不再拍打的手掌粗暴地揉捏上早已红肿充血的臀肉,五指收拢,狠狠抓住!
“啊!快!再快一点!给我!”陈云再也无法忍耐,辨不清划过自己脸颊的是汗还是泪,也听不清自己到底发出的是嘶喊还是呢喃。
这一场似永无止境的情欲煎熬,令他痛苦也令他疯狂!
“嗯。”清冽如泉的应允声乍然响起,男人如覆满寒霜的冰冷嘴唇轻轻印上青年的眉心,一触即离。
情欲的堤坝彻底碎裂,汹涌的狂潮倾泻而下。
陈云在被推上极致高潮的那一瞬间,终于再也无法控制地崩溃大哭起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