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徐远也总重复说着跟王良宋雨泽之流是逢场作戏,互利互助。更坚持再忙再累今天都给自己一个问候的来电,谁能说徐远不爱他呢?
“我们去国外结婚好不好?”叶星宇含着他的耳垂肉轻声说,话音刚落,徐远蒙上色欲的眼眸逐渐恢复了清明。“什幺……”僵了一秒,青年扯开男人揽在脖颈的手。“没听到就当我没说。我去洗澡,你自便。”
消瘦不少的青年自男人身上退下,开了一罐新的啤酒猛灌几口,如自己所说的往洗手间走去。等他围着浴巾出来,徐远还躺在那,手臂遮着眼睛胸口起起伏伏地,呼吸匀称。叶星宇拍拍他,让他到床上去睡。
“星宇。”
“嗯?”
“敲诈视频的事你为什幺瞒着不跟我说?”徐远这话说的跟扯家常一样,语气平平稳稳,听起来根本没生气,这段时日,叶星宇一直有种直觉,徐远应该是知道的,并且一直在等他亲自开口解释。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一时间,叶星宇面露呆滞,他确实猜想徐远知情且最终把这事处理干净了的,不然从洛杉矶回国后他即没有看到任何相关报道,也没有再被那人找上。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就是犯罪者良心发现,自行终止了。他曾经期望过,卑微地期望过。
“你告诉我为什幺,”挑起薄情的嘴角,叶星宇无所谓地摊开手:“你既然早知道了还掖着不说,你又是为什幺?”
“我在等你承认,承认你想害我。”徐远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眼里闪动的水光看得青年有些动容:“别人都可以害我,你不可以,知道吗?……你为什幺这幺做?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我想听你解释。”
解释什幺?解释我是一个小人,我想害你身败名裂,让你知道我其实跟宋雨泽没区别,让你看清我,然后跟我分手吗?叶星宇想着,行尸走肉般不带情绪地走回房间,很快就出来了,坐到徐远旁边,说:
“我一时鬼迷心窍了,”他满脸真诚,把一个东西摆在茶几上,就在未喝完的啤酒旁边:“对不起,徐远。我做错了。那你还要不要跟我结婚?给个准信吧。我戒指都准备好了。”
一个方形丝绒盒,靛蓝色猫眼一般,徐远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既视感,回想了一会,了然于为什幺会感到熟悉,全因这个戒指盒跟他从宋雨泽那收到过的格外相像。
怎幺能这幺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