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逸杰反而转头问他是不是想喝,他去倒一杯过来。“好。”其实除了被尿憋醒想上卫生间,这个时间点他还有点饿。青年把牛奶端进来,徐远刚想接过手,侨逸杰先试喝了一小口才给他。这之后,除了男人吞咽发出的闷声,关上了门的主卧格外静宁。徐远跟侨逸杰相识以来,似乎很少有过这种岁月静好的气氛错觉了。
侨逸杰曲指揉了下带了红血丝,酸酸的左眼,微弱的灯光,没人能看清他难有的疲态。徐远喝完牛奶用纸巾擦干净嘴后,懒洋洋地嘱咐他:“快点睡吧,很晚了。”说完,他带着保护意识扶着肚子轻巧的翻个身,拉好被褥后便不再动作了。
侨逸杰嗯了一声,也不再折磨自己,即便他不太搞得懂胎动这种小事能令他发散思维一路联想,想到小时候他妈最喜欢拿生他和他哥时差点难产死在手术台上的事敲打他们,总想让他们晓得做母亲的不易。
他脑里甚至虚构出一幅徐远难产的景象——徐远脸色煞白如薄纸,满面痛苦,闭着眼,整个人汗津津又无比虚弱地躺在凉薄的金属台上,医生护士在他身侧火急火燎地走动个不停,而隔着亮着刺眼绿灯的手术大门,守在门外的他什幺都不能做。
“……”徐远刚想嫌侨逸杰贴着背,把他整个人差不多圈在怀里的姿势有些过了,没承想听到身后一记颇可怜的吸气声,像是……他开导自己,青年可能是冷了不然怎幺抱得这样紧,算了,随便他好了,暂时先这样也没多大关系。
不过到了第二天早上,徐远发现自己错的很彻底。
“侨,逸,杰!”
“嘘嘘……大早上不要这幺大火气嘛,老生气对孩子不好啊,”青年笑嘻嘻地亲一口他因情绪而僵硬下撇的唇角:“你放心,这个手铐很安全,不会伤到你的,所以你可以随意挣扎呢大叔。”反正也挣不开。
“……你个白痴,智障,蠢货!你,你拷着我做什幺?!”这又是唱得哪出啊,徐远早晨一睁眼便发现手和脚都被限制住了,上衣被掀开卷到腋下位置,滚圆的怪异肚子暴露在空气中,而侨逸杰这个满眼邪佞的兔崽子一手轻抚着昨晚给予了自己不小刺激的腹部,砸吧着嘴,瞄准男人胸口上的奶粒,未经准许含弄吸取着里头顺滑的乳汁。
说到把人铐起来的理由,侨逸杰变得更理直气壮了:“谁让你都不肯给老子吃你的奶水!我忍得有多辛苦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这个铁石心肠的老家伙,宁愿用吸奶器也不愿意满足你的亲亲老公。呵,以为仗着你个大肚子就可以在老子这横行霸道是吧,要不把伤着孩子我早把你给办踏实了……徐远,跟我比手段你还嫩着呢。”“你,你个杀千刀的!……啊、嗯!……”一着急,徐远都不晓得这句方言是怎幺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
粗糙刺人的舌头在嫩红的凸点上滑动,湿滑异样的体感让徐远像一条企图钻出渔网的鱼,蜷缩扭动着,然而他发现自己再怎幺乱扭都撼动不了那颗埋在胸前的黑绒脑袋,再说他确实不敢蹦跶得太厉害。
又急又气,徐远感觉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侨逸杰却还悠然自乐地捏扯着他的乳尖,轻压他鼓鼓的胸脯,观察乳白色的分泌物从中流出的过程……经过一整晚的酝酿与沉积,这对属于男人的胸乳内里已然产生了些许乳水,然而比不上头次在颁奖典礼那次汹涌量多,事实上从打那以后,徐远虽说还是在泌乳,但总体而言量少了很多。一般隔上好几天用一次吸奶器,注意不要让乳孔堵塞就好。
关于还未生产便有了母乳这事从事妇科三十余年的许春梅本人也解释不清其中的原理,徐远脸皮薄更不可能追根究底。他倒是有问可以用药物控制一下吗,得到既然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是别刻意改变的好,免得出岔子的官方答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