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醒来时天早已大亮了,黑白色调,颇具格调的陌生房间,没有拉上窗帘,阳光刺眼的厉害。他稍稍思考了一下,掀开被子忍着全身尤其是那个部位的不适翻身下床,赤裸着身子走了没几步随即两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不可避免地牵扯到那处,脸色顿时更差了。缓了一会后,爬起身慢慢地踱步到房间外。
正巧撞上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的侨逸明,男人摸摸鼻子好像不知道该开口先说些什幺。徐远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问:“浴室在哪里?”事实上昨晚出于处于把人做晕了的那一点点愧疚心侨逸明拉着侨逸杰一同抱着昏过去的徐远到浴室清理过。不过既然男人开口问了,侨逸明只得乖乖回答,指了指不远处,“那间就是。”
徐远进了浴室,门砰得一声关上,跟在后头似乎有话要说的侨逸明心有余悸地摸摸差点被撞上的挺直鼻梁,他原本赶着出门开个会的,现下见男人醒了,突然就不想走了,倚在不远处的墙上了。回想刚才男人白得晃眼的身子,尤其是背后圆乎乎馒头似的屁股,昨晚发泄过的部位又有点蠢蠢欲动了。
开了花洒,水很冰凉,接触到宽背上瞬间激起细密的鸡皮疙瘩。洗着洗着徐远再也压抑不住悲哀的情绪在心底涟漪般蔓延,发狠捶打好几下砖墙,手背顷刻间就青紫透出血丝了。
眼角红的可怕,却悲哀的挤不出一滴泪来。徐远从不觉得自己是多善良天真的人。在娱乐圈混,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潜规则他认了,为了个小角色心甘情愿作践自己,不为别的,只奢望或许,或许能再次站回十年前的位置。
当年为了得到宋宇泽的爱情放弃了事业,接连着便是放弃自我。换来了什幺?无止境的妥协,即便如此男人还是不满意,也不知何时开始,两人越发的互相嫌弃。自从宋宇泽接管父亲公司越来越忙后,这个情况更是愈演愈烈。
宋宇泽在变,他越来越瞧不上成日里等他归家的男人,徐远也在变,他小心翼翼的活在他保护下,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来往,只盼着宋宇泽的视线能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便好。说到底,他恨他,但是最恨的还是当初那个傻气的以为有了宋宇泽的爱情就拥有了一切的徐远。
最近发生的一切已经令他心憔悴,昨晚的事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实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失去宋宇泽这颗大树的庇护,他徐远什幺都不是,沦为别人的玩物不过是时间问题。
徐远待在浴室的时间过于久了,久到侨逸杰都醒了,同侨逸明一左一右站在门口,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一开门就撞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盯着自己,不得不说这个情景实在过于诡异。
徐远赤着脚走到楼下,捡起昨晚的衣服穿好。侨逸杰站他身后,半睁着眼抓了抓乱哄哄的头发,摆明还没完全清醒,这幅单纯还透点可爱的模样压根无法将他与昨晚的强奸犯联系在一起,“大叔,呃……你……”
“你们,”徐远打断他的话,打量着面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人。“哪个是侨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