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白尘彻底反应过来,黎簇的声音便从车中响起。白尘应声望过去发现黎簇正坐在车里托着脸看着自己,黎簇的身边还坐着他的辅佐官关崇。
“殿下……”白尘应了一声,陷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来。
黎簇挑眉挑眉,自然是看出了白尘的不对劲,刚想开口问一句但是随即却又直接闭了嘴,只是对着白尘笑了笑。
“黎簇殿下您是来找……”
“我现在谁也不找。”黎簇挑挑眉。
“哦。”白尘闻此也没再多问。说实话,他还是没有从上一次在黎簇面前和黎修做爱的事情中缓过来……太羞耻了,实在是太羞耻了……
不过看这样子黎簇却并没有很在意,冲着白尘笑的云淡风轻地,随后拍了拍身边的车座:“上来。”
……
这说话的语气就跟昨天晚上黎修让自己上床时候的语气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亲兄弟……白尘在心中忍不住念叨。不过他还是乖乖上了车。
“他回来了吧。”黎簇便开口问了一句。虽然表面上他看起来淡定的出,但是从他还不等白尘坐稳就开口问的行为中也不难看出此时此刻他的急切。
听着黎簇的语气……他说的应该是北粟吧……原来黎簇早就知道了。
白尘脑海中还在犹豫着该怎幺回答,但是嘴巴却已经先于思维一步,说了一句:“嗯。”
听到这个回答,黎簇的表情倒并没有怎幺意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如释重负地靠在车背上,长舒了一口气后道:“那就好……那就好……”
“殿下……”白尘抬头看着黎簇,但是停顿了几秒后呼之欲出的问题却又这样停在了嘴边……黎修紧抱北粟的样子还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而自己也只是个地位卑贱的军宠,又有什幺资格向皇子询问他们之间的事呢?
黎簇听到白尘叫他便扭过头去看着白尘,然而还在等着听白尘下文的他却发现白尘似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了。
车内瞬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最终还是黎簇先开了口,他伸手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微微低下头,像是在回忆一件很长很长时间之前的事。
“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也没什幺好瞒着的……”黎簇勾了勾嘴角,“北粟他是被艳欢厂的高层们从一个破败的教堂中收留的孤儿,虽然他长得不错,但是因为是在教堂中捡回来的,加之这种来路不明的身份说出去会惹人怀疑所以虽然他一直被收留在艳欢厂中但是却从不浸染那种风月之事,每天就只是白天帮着管家们收拾收拾场子,晚上基本上就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让出来。但是有一天,北粟因为好,晚上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那天正好是黎修的生日,他带着几个朋友聚餐后来本想去艳欢厂里找找乐子,结果就遇上了偷跑出来玩的北粟。后来,黎修看北粟长得好看,又以为他是艳欢厂的军宠,于是就安排人去找了高层买了北粟一晚。黎修给的钱不少,那数都够买好几个级军宠的了,高层们估计也是见钱眼开,就以惩罚北粟偷偷跑出去为由让北粟去陪黎修一晚。”
黎簇说着,弹了弹烟灰,表情依旧凝重。
“你也知道,黎修在床上一向没轻没重,再加上那天晚上他又喝了酒……北粟就被这幺莫名妙地开了苞,疼的第二天连床都起不来,哭哭啼啼地直说黎修昨晚要杀了他。后来黎修向管家了解到这北粟并不是军宠,只是艳欢厂的收留的一个孤儿,又看这小孩实在可怜第一次就这幺不明不白地献出去了,心一软就把他带回了宅邸……后来,可能是日久生日,也可能是’日’久生情吧,两个人没过一个月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于是北粟就这幺陪了这个臭脾气的黎修整整快两年……”黎簇笑了笑,抬头望天,“后来,我这个禽兽就出现了……虽然黎修很少让人知道北粟的存在,但是毕竟我是他哥哥,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后来我约了北粟私下见面,当时可说好听是年轻气盛,说难听是禽兽不如……反正喝了点酒之后就醉醺醺地就把北粟锁在了我的房间里……”
“你们……”
“我发誓我什幺都没做。”不等白尘说完,黎簇便打断他道,那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不过白尘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很显然他并不明白黎簇的自信来自于哪里。
“我……”看到白尘不说话,黎簇咬了咬嘴唇,最后好像是下了什幺决心一般对白尘道:“算是那次看到你和黎修好事之后的回礼……我就告诉你。”
“什幺?”
“其实我……在醉酒之后很容易不举。不过只是醉酒之后!”本来听到第一句的时候白尘还可以忍住一点的,但是在听到黎簇故意强调的最后一句,那语言顺畅而流利却让白尘直接一口老血喷出去老远!
“我从没告诉过别人……但是这是真的……"黎簇说着,脸也有些微微泛红,“所以我也根本不可能对北粟怎幺样……可是北粟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一片狼藉地躺在我的床上,一下就崩溃了……紧接着第二天和谁也没打过招呼直接就离开了黎修的宅邸……”黎簇叹了口气,苦笑道:“可能他是觉得不知道……身体已经‘不洁’的他该如何面对黎修吧。”
“……”白尘瞪大眼睛看着黎簇,哦,原来让自己如此忧心忡忡的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黎簇的话大概是说完了,低着头吸进最后一口烟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倒是白尘,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那这件事……黎修殿下知道吗……”
“不知道……”黎簇摇摇头,“可是我今天来,就是向他说明真相的……北粟好不容易回来,哪怕不是在我身边,我也已经不想再让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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