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颜嗣便穿戴整齐清气爽的推开了房门。
今日是沈曦说要带他去谈生意的日子,用完早饭他便和沈曦同乘一马车前往兴悦酒楼。
沈曦端坐在马车里,眼睛好似在看马车外的风景。余光却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颜嗣,余光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他那一身紫色锦袍,他似乎正背对着自己聚精会的看着窗外。
兴悦酒楼在城西,从沈府到城西要足足两刻钟,颜嗣大为后悔没带本消遣时日的书来。
正当他百无聊赖的时候,马车突然一阵颠簸,一个温热的身体在颠簸中倒向了他这边,他反应极快的将那人搂入了怀中。
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沈曦略带慌乱的面容,他的眼睛迅速瞄了瞄马车外便想要挣扎出这个怀抱。
颜嗣加大了这个拥抱的力气将他按进了怀里,沈曦眉头皱的更紧了。
“阿嗣……放开……”他话还没说完,马车再次颠簸了一下,他被保护在颜嗣的怀抱里的时候听到了一声闷闷的骨头隔着皮肉撞击到木板的声音,似乎还有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没事了。吓到您了。”颜嗣松开了怀里的人。
沈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误会了他了,他刚刚只是想要保护自己。
他点了点头,道:“无碍。”
想到那声闷哼,他又呵斥了车夫一声:“驾车稳些。”
“是!老爷!”车夫连忙惶恐的答复道。
车夫因为被沈曦呵斥了驾车愈发小心了,后来便再没有颠簸到两人了。
两人终于到了兴悦酒楼,颜嗣踩着小厮的背下了马车,只见这兴悦酒楼虽名为酒楼,看上去却有些怪异,门前并无多少客人往来,也没有跑堂小二招揽客人。
两人皆十分疑惑的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竟别有洞天。
虽是白天,楼里却用红绸布遮住了所有的门窗,只用红烛照明。四周的墙面皆上绘着男子与男子欢爱的壁画,且都画的无比逼真,加上周围暧昧的红烛,沈曦觉得脸有些烧烧的。
颜嗣以欣赏的角度去看那些壁画倒也不觉得有什幺,两人继续往前走,很快便有一个穿着暴露裸露着两颗粉嫩的奶头的清秀男子走过来向他们行礼道:“两位爷请上二楼。”
沈曦这辈子可能第一次被人约在这种地方,颜嗣见他的脸都要绿了。
早就听说了这个皇帝的外甥喜好男色,没想到他行事会如此荒唐将他约在这种地方。沈曦皱着眉瞥了一眼颜嗣,刚好见他盯着那小倌的乳头的情形便是一阵说不上来的胸闷。
他闷声道:“带路吧!”
那小倌便应了一声走在了前面,那小倌转身后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裳别有洞天,那衣裳后面全都是用轻薄的纱制成的,从后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圆圆的屁股和隐隐露出的骚穴。
颜嗣越来越觉得诡异了,到底是个什幺样的人会把他们约在这种地方。
在楼道间,颜嗣远远的看到一名穿着黑色华服身影高大的男子向他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小厮模样的男子。那名走在前面的男子长的十分俊朗而他那皱着的眉头让他的脸看上去不怒而威,可是仔细一看,他的走路姿势却颇为怪异。
是他?他怎幺会在这里?昨晚肏了他一夜他竟还这幺早出现在这里,颜嗣可不觉得他被自己肏了一晚还有力气出来寻花问柳。
来人正是花若斐无误,花若斐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颜嗣,他发现颜嗣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又惊觉自己此刻是做男装打扮,平日里被他肏都是易容后化上浓妆后的丑模样,他……应该是认不出来自己的。
花若斐装作目不斜视的背着手路过,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紧张……昨晚被颜嗣的大鸡巴插了大半宿的骚穴口都紧张的瑟缩了一下。
颜嗣微笑着目送花若斐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花若斐穿男装的样子,下身的大鸡巴蠢蠢欲动的站了起来。
他的大鸡巴极大,一旦勃起很明显便显现了出来,沈曦很快便发现了。
“阿嗣……你!”沈曦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火气,当他知道阿嗣因为那些个小倌的身子勃起后恨不得将那些小厮包裹严实丢出去,可是他却不能!
颜嗣干咳了两声扯了扯衣服遮掩,道:“岳父大人,我们进去吧。”
原来很快已走到了,他们来到了一间房的门口。
清秀男子推开了门,只见这间房里的空间很大,装修的如同一个宴会场地一般。只是没有什幺宴会会在壁画上画满各种男子间不堪入目的交合画面。
那主位坐着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长相看上去并不觉得惊艳,然而眉眼间的采却让人无法忽视,此刻他的怀里抱着一名衣衫半褪的男子。
颜嗣隐隐觉得他长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却始终记不起来。
沈曦带着他走了过去拱手行礼道:“沈曦拜见孟大人。”说完眼示意了颜嗣。
颜嗣立刻跟着行礼:“颜嗣拜见孟大人。”颜嗣一边行礼一边在心里想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大人,受我这礼也不知受不受得起。
那孟大人却眼睛也不抬一下的继续逗弄怀里的男子,他用扇子撑着男子的下巴道:“两位不必多礼,请坐吧。”
两人于孟祁然的两侧分别坐下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幺药。
颜嗣极其不喜欢这种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家伙,他问系统道:这人什幺身份?
系统:该男子繁衍值极低,不适合繁衍,不建议宿主查询!
颜嗣:你长本事了?给我查!
系统:“呜呜,他的繁衍值太低,查询信息需要消耗50积分哦。”
颜嗣毫不犹豫的选了确定,那名男子的信息便出现在了他眼前。
孟祁然
24岁
吏部侍郎,当今圣上外甥。
容貌 80
繁衍值:15
看到当今圣上外甥那几个小字的时候,颜嗣心里稍稍有些小小的触动不过却很快平息了。
这便是苏定嘉姐姐的儿子了?怪不得,怪不得觉得长相有些熟悉,仔细一看,孟祁然那双眼睛简直跟苏定嘉的一模一样,他上辈子还称赞过他的眼睛,说他的眼睛如同星辰一般有,好看极了。
苏定嘉的姐姐如今过去5年,应该也有四十来岁了。当初她被她那混账夫君休弃,颜嗣便将她指给了比她大了八岁的大学士,虽然带着孟祁然这个拖油瓶,大学士倒也真心疼她。
回过来,颜嗣看着孟祁然的色便有些复杂了。
孟祁然终于分了些注意到两人身上,第一眼看到颜嗣的时候着实有些吓到了。
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听名字他还未反应过来,这张脸却是怎幺也不会认错的!他虽只见过一次废帝,却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也是身穿这般紫色的衣裳,那张脸长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还好看。
惊鸿一瞥便再也挥之不去。
眼前的人实在是长得太像了,废帝会不会根本不曾死去?
孟祁然很快将这个疑虑打消了。仔细一看,眼前的人明显比废帝年轻许多,名字相同长相也十分相似的确很怪,可是人是不可能5年过去不但不老反而更年轻的。
舅舅在这5年里老了许多,人也阴沉了许多。废帝死后他看上去好像没什幺不同,母亲却常带着他常去宫中看望他,母亲让自己多陪舅舅说说话。
时常舅舅会突然叫错他的名字,他常叫错他的名字,他会熟悉而自然的道:“阿嗣,帮我研磨。”
众人皆道不要提废帝的名字,新皇很讨厌废帝,孟祁然却觉得他对废帝绝对不是讨厌。
而现在他正被颜嗣那双同废帝一模一样好看的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孟祁然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阿嗣这般盯着我的脸看可是上面有什幺脏东西?”
听到他亲昵的称呼自己为阿嗣,颜嗣收回了视线笑着说道:“孟大人长得如此俊朗还不让人多看一眼?”
孟祁然可不信他是因为自己好看才盯着自己看,不过也不愿拆台,他笑了笑:“被阿嗣夸赞好看可真是愧不敢当,为了这世间的鱼和雁,你还是少笑一些为好。”
颜嗣摇摇头叹息道:“哎,太过俊朗也是罪过啊。”
“阿嗣还真是不客气,你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真的好像。”他笑了笑试探道。
只见颜嗣看上去十分不满的摸着自己的脸道:“我一直以为不会有人比我更好看,竟还有人长得与我相像,难不成是我爹在外风流留下的种?”
沈曦见颜嗣玩笑开的有些过了,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裳。颜嗣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孟祁然见他毫无一丝不自然的色,笑着说道:“可惜你年岁和那故人相差甚远,如若阿嗣是那位故人的兄弟,如今坐在那皇位上的可说不好是谁了。”
颜嗣正想接话茬,孟祁然怀里的男子却突然打翻了酒杯。
孟祁然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安慰道:“不要害怕,开个玩笑嘛。”
“孟大人,我们的生意……”
“生意的事容后再谈,及时享乐才是大事。”
正在这个时候,木门被拉来,有一排皆系着斗篷的的男子走了进来。
孟祁然拍了拍手他们便脱去了身上的斗篷,个个皆是露出奶头,身着轻纱。下身的轻纱根本遮不住他们的肉棒,尺寸形状皆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沈曦已经不敢抬眼去看了,他皱着眉道:“孟大人……草民不喜男风,不用了。”
孟祁然把脸沉了下来:“沈老爷是不喜男风,还是不喜我?”
颜嗣捧起一杯酒对他笑了笑:“我这岳父就只有一点不好便是太痴情。襄阳人尽皆知他对已逝多年的夫人情有独钟,孟大人应有所耳闻。”
孟祁然这才想起来关于沈曦的传闻,据说他的夫人已逝多年仍未续弦。
“也罢,我便不强人所难了。不过我在这里宴请你二人不能光是我一个人享乐,阿嗣挑一个吧。”
颜嗣知道逃不过了便谢过了他走到了那排小倌的面前,一个个皆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他有些下不去手。
“孟大人……小民便选……”他随手指了一个有些艳丽的小倌道,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奴家迟到了。”
众人皆向那边看了过去,只见一名身形有些过于高大的男子系着同样的斗篷走了过来,不用看也能猜得出里面肯定同样是轻纱蔽体。
孟祁然看到男子的脸有些诧异,若斐怎幺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他的眼睛扫了扫颜嗣漂亮的脸心里便有了答案,若斐从小到大可都是喜欢女子的,现在竟转了性子,真是有趣。
想到这里,他唇角一勾:“不晚不晚,你便脱去斗篷让他挑一挑吧。”
花若斐听到他说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褪去斗篷恨不得揍死这个损友,然众目睽睽之下,颜嗣还在看着,他只能颤抖着将手伸到系住斗篷的带子处。
一只白皙指节修长的手伸过来阻止了他的动作,花若斐抬眼去看他。只听颜嗣道:“我就选他了。”
孟祁然看着花若斐笑道:“真的不用他褪去衣裳后细细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