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清人影,看清屠渊脸上那恶魔般的笑容。
一不小心命就会没,罗浩绝不允许自己犯蠢。他多多少少希望那朔也不要再犯蠢,不要害自己忍受这股恶心的精液臭气。
那朔努力抬起眼去看,栏杆外,屠渊就像完全漆黑的巨大黑影。
“缓刑期已经过去一半,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你可以选择每天都过这种精液便所一样的生活,也可以选择……”
那朔看到那黑影举起一个项圈,依稀是当初在医疗室,屠渊曾经举起的那个项圈。
那朔可以看到屠渊挑起嘴角所露出的白牙,那是黑影里唯一不同的颜色。
“我一向没有耐心,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应该明白,除了我,没有人能保护你。我能让你死,也能让你活,我是你唯一的活路。现在,告诉我答案。”
那朔觉得他做了一场长长的梦,到此时,梦醒了。
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却还是兜兜转转一大圈,最终回到原地。
因为恐惧和厌恶吗?和活命比起来,这些又算什幺?
那朔努力仰头,他要告诉屠渊答案。
“啊……啊……”但他只能发出嘶哑微弱的声音。白天无数鸡巴捅入他的喉咙,在他喉咙深处戳动,将精液和尿灌进去,一刻也没有停过。那朔说不出话。
他才意识到这点,又焦急地试图发声,可还是同样嘶哑难听的:“啊……啊……”
白牙被遮掩起来,屠渊不笑了。
“怎幺回事,伤到嗓子了?”
项圈被丢到地上。
“说不出话,那就让我看看你这贱货的诚意。要真变成残次品,没准我就不要了。”
那朔看着栏杆外的项圈,伸出被精液泡糟的手,无助地向前伸着,却怎幺都够不到。
那朔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对距离不能掌握清楚,手伸了很久抓不到之后那朔才明白,原来隔了很远。
于是他开始试图向前爬动。可身体早就像被撕裂成碎片一样,还没有动起来,只是做出尝试就会引发彻骨的疼,身体像不是自己的,因为完全不听使唤,可又确实是自己的,因为刺进灵魂的痛楚。
本已干涸的眼眶重新变得湿润,那朔向屠渊伸手,被打破出血的嘴唇张开着,舌头上牙齿间还满是精液,他想说话,可依然只是濒死之人才会发出的“啊啊”声。
屠渊有些不耐烦了。
他将项圈踢得离栏杆远了些:“快点你这蠢货。”
每动一下,每向前爬一点,彻骨的疼就将灵魂击碎一部分,那朔什幺也没有想,他一点一点爬动着,地上被拖出一道淡薄白色的精液痕迹。很久以后覆着道道黏腻乳白的手臂伸出栏杆,颤抖着张开五指,挣扎着抓住项圈。下一秒那手被黑皮靴狠狠踩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