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殿中走出来时,朱秀还有些发懵,是真的不敢相信,苏修在那样暴怒的情况下,还能放他离去。
不过究竟是哪道环节出了问题?他明明什幺痕迹都未曾留下啊,为何苏修会认定那天的事就是他做的?
朱秀回头看了一眼,又想起苏掌门眼底浓郁的杀机,顿时皱紧了眉头,一边走一边思量。
明明先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只是在给他蹑云舟的时候突然脸色大变,差点活活把自己掐死……
不能怪朱秀太蠢,而是以他目前的眼界,根本想象不出,强大的修士甚至可以根据灵气来分辨人的。
思考后无果,他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洞府。一抬头,看见昌运子站在门口,面色清冷,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幺兀自出,连他靠近都没有察觉。
朱秀因为昌运子这个行为心里很是熨帖。这洞府门口虽有朱秀自己设的禁制,但昌运子想进那也是轻轻松松就能进来,何必要这样掉身价的在门口站着呢?
但若是他真的这样做了,朱秀可能嘴上不会说什幺,但心底到底会有疙瘩,他对隐私权看得比较重,很讨厌不经允许就擅闯的人。
心里好似流过一股暖流,当下朱秀把声音放得更温柔了,简直堪称怜惜的看着昌运子,轻轻唤道:“师父。”
这一声像是打破了什幺禁锢,昌运子猛地回过,眨了眨眼,道:“嗯。”
朱秀走过去极其自然的牵着他的手,解开禁制,侧过头对昌运子说:“师父以后进来便是,害什幺羞?”
他的眼满是调侃:“还是第一次见师父这样客气。”
朱秀是笑他和昌运子初见时对方那热辣的一面,如今反倒规矩起来了。
昌运子的眼有些闪烁,任由着朱秀握着他的手,反复揉捏。“师父的手很好看。”朱秀仔细看了看,昌运子的身体完美的保持在少年的形态,十指修长无茧,指甲圆润,被握久了,指腹和掌心还会偷偷冒水,软乎乎的。
朱秀颇感兴趣的捏了又捏。手感真是挺好的。
昌运子却敏锐的注意到了朱秀脖颈上的淤痕,连忙把手轻轻贴过来:“这是什幺?”
冰冷的手指戳到伤痕上有些酥酥的痒。朱秀忍不住笑了一下,抓回他的手放在嘴里亲了亲,道:“掌门方才问我,认不认识曹广。”
昌运子的眼有一瞬间极其复杂,半晌,才道:“你认识他?”
朱秀垂下眼皮,点点头,带着点漫不经心:“嗯,和他弄过几次。”
昌运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个“弄过几次”是什幺意思,色有些不自然,嘴唇翁动片刻后,到底没说什幺。
“吃醋了?”朱秀捧着他的脸,把头抵着他,彼时洞府光线黯淡,这角度颇有些微妙,竟使他看上去深情款款,格外俊美些。
昌运子率先挪开视线,似乎不能承受一般,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掌门说,曹广同白魔勾结,残害同门……不知这白魔是谁?”
朱秀树懒似的挂在昌运子身上,把头埋在他脖颈间,深深的闻了闻那淡淡的药香,所以声音显得闷闷的。
他是真的很好,毕竟这人听上去就是个变态或者大反派,而且居然挑衅南宗却全身而退,以至于南宗还要如临大敌的昭告蓬莱。
不过说到残害数十外门弟子……朱秀微晒,何尝不是外门弟子太过低微,根本无人有瑕顾忌?君不见为何没有一个内门弟子受伤?
哪怕这次南宗要跳出来抓白魔,朱秀私以为都是恼羞成怒多一些。
昌运子这回是彻底沉默了。
朱秀抱了一会儿才感觉不对劲,把身子一正,就看见昌运子低垂的头,朱秀抬起他的下巴,认真观察他的情,发现他的眼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寡淡的眉眼这一瞬锐利如刀。
朱秀牵起他放在腿侧的手,指甲把皮肉掐出了血,又迅速结痂了。
这是……有仇?
朱秀想了想,不好再开口询问,而是直接将其拦腰一抱,扔在床上,在昌运子一脸懵逼的时候整个人压过去,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唇瓣,舌头长驱直入。
接吻的双方并不陌生,对彼此的敏感点更是了如指掌,朱秀轻轻松松就把他吻得眼含春水,眉眼带欲了。
草席很硬,不过翻滚着的二人都不在意。朱秀没有脱他的衣服,而是伸手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润滑软膏,示意他师父把裤子割个口子。
没法子,昌运子衣服的防御太高,朱秀拿刀子都割不开。
昌运子并指为刀,用灵气在裤子上划出一道巴掌宽的口子。
朱秀跪坐在一旁,大手轻松的托着他的臀,昌运子伸手攀住他的脖颈,小心的避开那道浅浅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