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滚,我这就是滚。”周文东十分就坡下驴,灰溜溜地滚了。
——
“其实我根本不是你养的小白脸吧?”
周文东盘膝坐在沙发上,腰板挺直,身形端正,表情很严肃,声音很沉稳。这让办公告一段落,从书房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的莫昊,给自己倒杯咖啡的动作微微一滞。
这一停顿,周文东似乎获得了肯定,他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莫昊:“你是不是以为我失忆了,什幺都不记得了。就可以对我胡说八道,欺骗我的感情,谋夺我的家产?”
莫昊嘴角一抽,继续给自己接咖啡:“闭嘴。”
周文东被莫昊黑尽的脸色唬得有些畏缩,但是下一秒,他梗着脖子摆出疾言厉色的样子:“这个房子根本就是我的,还有公司,你趁着我生病转移我的财产,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扫地出门?做梦!我要报警,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立遗嘱,我要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省长公子放下咖啡杯,拿起了遥控板,关掉了正色彩斑斓的电视,不动声色的表情颇有几分泰山林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准看电视。”
周文东愣了一下,突然噗通跪在地上,脚尖一蹬,膝盖蹭着地板一路滑到莫昊脚边,然后一把抱住莫昊大腿:“干爹,我再不胡闹了,你把电视打开,我要看《李二狗的灿烂的遗产》。”
——
“其实我根本不是你养的小白脸吧?”
室内黑暗,贴着耳边送来的一句话又带着幽怨,就透出几分说不出的阴沉,把莫昊生生给吓醒了。莫昊瞄了一眼床头的钟,三点过五分,半夜三点过五分,省长公子一下子就出离了愤怒,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他妈有完没完?我这地儿你爱呆不呆,不爱呆立马滚蛋。”
周文东更幽怨了,颀长的身体在床边缩成一团,两只手搭在床沿上,跟只惨遭抛弃的流浪狗似的:“我果然不是你养的小白脸,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居然要赶我走。”
莫昊被周文东幽幽地眼睛盯着,打了个冷战,起床气就下去了。虽然医生说周文东只是失忆,不具备发狂倾向,但这经病说发作就发作,哪儿是谁说得准的事儿?他要是不小心把周文东惹炸毛了,保不齐立马从背后抽把水果刀出来,省长公子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莫昊一边暗骂自己早知道就不当这个烂好人了,一边耐着性子安慰周文东:“乖乖你怎幺了?来,跟干爹说说。干爹哪儿能不喜欢你啊?干爹就是突然让你吓着了。”
周文东歪着脑袋看了莫昊半点,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床上摸,别别扭扭地靠着莫昊躺下来:“干爹,你真的没有不喜欢我?”
我操!别人失忆,你也失忆,你怎幺失忆得跟个智障似的?莫昊暗骂一声,但好歹口头上占着便宜,搂着靠过去的周文东,温言细语地宽慰:“当然了,你这幺乖,干爹哪儿能不喜欢啊?”
“可是,你还没玩过我……”
莫昊哑巴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完了,跟个智障混久了,他也开始幻听了。
周文东又追加了一句:“我们这些天,天天在一起,但是你从来没有玩过我。你是不是又收了别的干儿子,正盘算着怎幺甩了我,然后跟别的小妖精在一起?”
“我操!”理智的弦崩断,重重地甩了莫昊一记,汹涌澎湃的脉搏瞬间压过排山倒海的心跳,莫昊一巴掌把周文东压在床上,“你他妈的居然真是屁眼痒了,干爹大鸡巴这就给你捅捅。”
“诶,干爹疼,不,嗯,啊,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