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骗我了」
我说道中年女人没有放弃安抚住我的想法「小小年纪总以为别人在骗你
我刚才可没说假话」
说完她翻了翻公文包拿出一份合同给我看「喏这是和你父母签的协议
也算是你的入学通知别撕了相信我撕了它只会让你处境更差」
我拿过来仔细的读读来读去总
觉得这信应该再改个名字叫‘’卖身契「
信上对于我将来做什么其实说的很含煳「发掘一技之长」
「将来由学校分配工作」
「在校状况以及未来去向保密」倒是写明了会给我父母一笔钱并且工作
后的收入也会发一部分到服务手里。
（这就是明晃晃的把我卖了呗？）看着父母在上面的签字我内心的恨意已
经浓烈的快要爆发出来虽然看不到不过我想我此时的脸色一定不好看手指
狠狠的捏在「通知书」
上指尖泛白身体的颤抖根本掩饰不住我其实已经从家里搬出来有两年
了与父母间只剩下象征性的来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从抱着从乡野田间捡
来的野鸭蛋到县城卖赚到了第一笔属于自己的钱开始就没再向家里讨要过一
分钱刚出来的时候睡破土房捡别人的剩饭喝小水沟里的脏水什么苦都吃
过却没想到会在自己的生活刚刚好起来一点点的时候被已经不怎么联系两年之
久的父母害到这步田。
「呵呵看来是我弟弟该上高中了需要把我卖了供他上学啊」
「总该让我死个明白能和我说说这学校是学什么的吗」
我继续问道「现在还是不告诉你了免得你一会儿乱说话」
这女人阴恻恻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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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还是不能知道自己未来的日子会怎么样不过这女人还是说了一些关
于学校的事给我旁敲侧击让我知道这学校颇有背景不仅富可敌国还和黑
白两路上都有联系不过也为了避免跟政府起冲突这学校选的都是一些家境不
好的学生威逼利诱或哄骗或拐卖再给家里一笔钱算是断了后患。
而进入这所学校就读的学生们便从此与之前的生活脱轨不但强制住校
而且没有假期毕业后必须接分派的工作至于家里根本不会受到任何消息甚
至不会得知在哪里做什么工作。
而我的父母不用说肯定是巴不得把我卖个好价钱再让我滚得远远的
好供他们的宝贝儿子上高中读大学。
不一会车子又停在路边这次却是把我赶上了一辆巴士我不禁心中暗叹
「今天还真忙倒了三辆车了」大概了解了自己处境的我也没打算再搞事
乖乖上了车没办法左右各一个男人看着我是真的跑不掉大概是这帮人也
觉得我一个柔弱少女不敢反抗也没能力反抗也没再说什么狠话。
这巴士给人的感觉很怪两边没有窗户只有顶子是有天窗的能透过些一
光来座位两两一对左右共四个头一排是四个男的但明显是成年人不是
学生想来是看管后面学生的而我越往后看去心情就越是沉到了谷底因为
座位上的新生全是些身材脸蛋标志的17、8岁少女这就更加隐隐印证了我心
中那个糟糕的猜测。
我走到车子中间的时候看到左手边的两个女孩子还兴致盎然的聊着天想着
这俩人也太没心没肺了还是说真的不知到自己的处境吗同时也有点想听听他
们聊什么便隔着过道在她们的左手边坐了下来。
一路上我右手边两个傻白甜越聊越热烈像是两个女高中生聊着各式各样的
话题以至于带动后面坐着的一个女孩子也加入了她们的聊天当中。
从她们的对话中我了解到左边坐着的身材有些健美的女子叫「晴晴」以
前练过舞蹈后面那个身材娇小的叫「小可」而右边靠窗坐着的那个最傻白甜
的身材姣好但又不瘦脸蛋上透着清纯给人一种摸上去软软的感觉叫「莉
莉」。
她们似乎都不是被绑来的听言语中的意思似乎是因为及没考上大学又没
找到工作收到通知书后迫于压力被逼迫来的。
我这时才觉得她们也不是不知道此时的处境而没心没肺的聊天而是为了
缓解内心的压力与只身一人离开家的孤独才慢慢聊了起来。
她们聊天的过程中又陆陆续续上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也走过来进到了我边上
靠窗坐下不似我右边的小群体这车上的大部分小姑娘们都是一副生无
可恋的
表情哀伤与失落写满了整张脸当然也包括我身边这位不过估计我脸上的表
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根据我的猜测被送去做鸡可能已经是最好的情况可做小
姐哪里需要上三年学？我的内心也十分慌乱想了想终于决定还是和傍边的女孩
子聊一聊一方面交换信息另一方面缓解下彼此紧张的情绪。
「你好我叫夏小岚」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向她伸出了一只手她本来一
脸忧伤的看着窗外听到我似是在对她说这话先是肩膀抖了抖彷佛收到了点
惊讶过了几秒钟才反映过来「啊？........嗯...你好」
然后她也振作了一下对我伸出右手礼貌性的握了握「我...我叫赵芊
芊」
接着我问了她来到这里的原因本以为她也是由于没考上大学外加找不到
工作而被逼迫到这里来的却没想到这还是个有故事的女孩本来高考是上了本
科线的可是家里条件一般家里有个妹妹身体不好经常住院做透析已经到
了需要换肾的步本来家里就把钱都花在了给妹妹治病上哪里有钱让她上大
学这时收到了这恶魔学校的通知书学校还答应支付帮她妹妹做手术的钱这
下全家人都纠结了起来本来她父亲是个理性的人认为天上不会掉馅饼对方
肯付这个钱那大女儿去上这个学要付出的代价绝对超过这个数。
可对于她来说不签这个卖身契就彷佛是要她亲手慢慢害死自己的妹妹一样
最后她主动答应签约一家人还抱团痛苦了一场。
「不知道...萍萍她怎么样了「「你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你妹妹她一定
会好起来的」
「嗯希望她能...替我好好活下去」
「你这是要」
「嗯？别担心我不是要寻短见我是想说...进到这所学校...基本
上也就...」
我两都沉默了我知道她一定也隐隐猜到了这学校是做什么的「你觉得..
.这学校会是」
「这么多女孩子通知书又对具体学什么一概不提明面的资料又查不到这
所学校你觉得呢」
其实通知书我刚刚才拿到才看过一遍而已学校没听说过更别提查资料
了我能猜出内幕来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是被挟持过来的不过这女孩却是通过自
己的思路去查证、推敲出了和我差不多的结果而且她明明知道未来的遭遇会
很糟糕却是毅然决然为了救自己的妹妹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我这个跟全家
有仇的人不能体会她的心情却也对她肃然起敬。
「嗯」
我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嗯了一声结束了这个沉重的话题「你呢？」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我回避了「我啊唉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比不上
你们文化人啊」
芊芊愣了愣没想到我把话题放在了学习上还没想好怎么接话倒是我侧
后方的女孩子说道「呀你没念过高中啊没关系没文化也可以以后慢慢弥补
嘛」没文化三个字还被她特意咬了重音「嗯所以我以后又不懂的方还要向
你多多请教了」
我这话虽然是在应答却连看也没看后面那人一眼而是向身旁的芊芊说道
说的时候还笑了笑完全没有受到被歧视的干扰「哪里你这么早就走上社会
了我可没有这个勇气以后如果生活在一起的话还是相互关照吧」
身后的小插曲我俩彷佛完全没有在意一路上聊着芊芊在高中时的学习见闻
芊芊语文不错我便听她一首一首的背诵古诗词并阐释其中的含义。
又坐了一个小时车子缓缓停下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我此时气若游丝这
破巴士连窗户都没有我已经晕的快要不省人事本以为又是哪个同学上车却
没想到上来的是个中年女人「各位女孩们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