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寒的动作下蓝鳞离开依靠的腿,待在一边半垂着眼。
主人总是最重要的,主人要做的事总是该做的事,依附者……不该阻挡。
不该阻挡主人的决定,哪怕是有人将主人生生从身边勾走。
这是一场非常正式的比赛,特地开启了擂台。加固的透明结界保护战斗的余波不会损坏结界外特制的桌椅。
蛇曼慢慢的,慢慢的靠近可寒。他们紧贴着,贴的紧紧。
真的很好闻。蛇曼的头颅在可寒头微下一点的位置,贴近可寒的动脉。这样压低的身子方便他把蛇尾拖得更长,绕得更多。
猛然冲出得身体本该死死咬住动脉,骤然锁紧的蛇尾本该绞紧猎物。蛇曼的攻击向来很快,快到上一瞬还在静卧,下一瞬就攻破对手的命脉。但这一次不一样,蛇曼扑了个空,不止他尖锐剧毒瞬间胀大的毒牙和他仿佛可以扩展到无限大的嘴,还有他早已布下的,捕获着掌控着包围着猎物的尾。
这本是瓮中捉鳖的一击,但他失败了。不只是未中目标。蛇曼眯着眼看向猎物的旁边,眼微微涣散。可寒的气息刚刚有一瞬的闪烁,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那具挨着自己躯体怕是个幻影,偏偏现在的自己却找不出可寒的准确位置。
战斗总是瞬息万变,上一秒该是蛇曼的绝杀一刻,下一秒就是他被绝杀之时。
银色的丝线缠绕在蛇曼身上,但这细腻的丝线却强韧危险。蜕变完善而坚硬光滑的鳞片被细线生生勒破,细细的血丝溢出黑白相间的鳞片。极细的银丝缠绕在这个巨大的兽人身上仿佛是缠绕在巨蟒身上的蛛丝,柔弱得没有丝毫杀伤力,然事实上他将蛇曼紧紧禁锢,靠得不是精妙得捆束,而是它本身的威力——乖乖呆在银丝里面,还是让它割破你的身体——银丝搭建出了一个区域,那幺你就只能在这个区域里,挣扎就会让银丝磨掉你摩擦到的地方,逃离,就请慢慢感受银丝陷入你的肉中,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到穿透,然后恭喜你逃离了这片禁锢得区域——带着你多个身体的碎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