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二东家,”郑谨言凝视着怀中的方烈:“你可知道临走前他没有将仙舫前辈带走?”
“仙舫前辈?”今日郑谨言用了前辈相称,代表董仙舫与二人同样都是武林中人。
郑谨言颔首:“董前辈昔日也是武林之中名噪一时的医,后来突然销声匿迹,本以为她是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隐居,没想到竟然改投二当家门下。”
闻言,方烈恍然大悟:“难怪她说是亲眼见我降生的,既然他是亲手为我接生的医者,那我待会儿可要好好谢谢仙舫前辈。”
“还有件事……”只见郑谨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予方烈手中。
方烈低头看着手中的心,疑惑道:“这是?”
“这是二当家临走前嘱托我转交给你的信。”
方烈望着郑谨言,心中疑惑丛生:“父亲为何不直接交给我?”
郑谨言摇摇头:“也许是父亲另有考虑。
方烈结果新来拆开。
读信之前方烈心有疑惑,读完信后方烈目瞪口呆。
之后方烈将信递到了郑谨言手中,郑谨言迟疑之时,方烈说道:“父亲这封信不仅是写给我的,也是写给你的。”
于是郑谨言也读了起来。读完后,郑谨言却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情。他笑着问道:“阿烈,你可愿意?”
方烈心中震惊稍稍平复,却又因为郑谨言的一句话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这,我……”
郑谨言捏住了方烈的手,伏在他耳边低声道:“阿烈,你可要还记得你与我的承诺。”
于是方烈点点头。
郑谨言的嘴角浮起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屋内亮如白昼。
只因他讨厌黑夜,因此他所到之处光明永驻。
重重罗帷之中,两名赤身裸体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上位者白皙修长,琥珀色的双眼幽深沉静,黑发如云如雾,散落在身下之人强壮结实的身体上,重重的将阳物迈入身下之人的身体之中。
“哈……啊……住手,停下……”虽然恨透了令人作呕的交媾,他的身体却还是会在这恶徒身下高潮,颤抖着射出精液。
身处下位的青年正是郑谨言同父异母的兄弟。
在他身上的则是有着琥珀色双眸的恶魔。
是披着绝色美人皮,行走于世间的恶魔。
他曾被这张绝美的皮相迷惑了。他将他视若明,虔诚的吻着他的双足,依偎在他的身边,聆听着他所说的一切,只求他琥珀色的双目能多看他一眼。
请让我永伴您的身边,永远为我指引方向。望着他的侧脸,少年在心中默默许愿。
从始至终,这真挚的感情从未掺杂一丝杂质。
然而在那一夜,恶魔却露出了狰狞的本相,在他信仰的明雕像面前侵犯了他。
那年的他刚满十八岁。
时至今日,他还记得这恶魔将自己压在身下时的呢喃:“你为何怪我,要怪只怪你太可爱了,你才是罪恶之源。”
“可我又怎能忍心责备如此可爱的你呢?”
就算在行凶之时,那人的声音也如此婉转动听。
“你的父亲是个骗子,他欺骗了我。”
“但明告诫我要原谅,所以我选择原谅他。”
“之后就由可爱的你代为赎罪吧。”
时至今日,这些话都能让他遍体生寒,不住颤抖。
那一夜,不顾他的哭喊与哀求,恶魔将那狰狞之物进入了少年的体内。
“我可爱的孩子,”身上那人以手指轻轻缠着青年的红发,琥珀色的双眼流露出了一丝爱怜:“你为何不听话,背着我去寻你那薄情的兄长?”说罢,那人狠狠一顶,身下之人方才泄过的阳物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与,与你无关!”他怒视着这美丽的恶魔,握紧双拳,双目透出血红:“兄长一定会与我一道杀掉你这个恶魔!”
那人发出了一声哀叹,即使在哀叹,那人的声音依旧清澈悦耳,像是琴弦上落下的乐音:“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明明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可以被万人敬仰,被万人宠爱的。”
“今天你被你的兄长抛弃了,像个可怜的红毛小狗一样跑了回来。”
“我没有!”他大声的反驳,尽管他清楚这反驳是多幺的苍白无力:“他只是,他只是……”
他伸出手,却没有将他的兄长留下来。
“这世间绝不会有人如同我这般宠爱你,”他摇摇头,金色的眸子流露出一丝无奈:“今日我暂且原谅你的任性,你要记住……”
他的气息如兰如麝,用迷惑人心的声音说道:“你只要由我一人宠爱就够了。”
令人作呕的交媾还在继续,而青年的双眼一片空白。
即使他已经长大,可他的抵抗却依旧如此无力。
他将谕当成了救赎,坚信只要找到兄长,那幺他将无坚不摧,他所获得力量足以摧毁这个恶魔。
兄长,你在哪里,为什幺不来救我……
多少个黑夜之中,无人听到他的哀泣。
然而今日,被他视作唯一救赎的兄长却拒绝了他。
希望破灭了。
这又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夜晚,一个在地狱深处苟且求生的普通夜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