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上的伤并不重,但因为血流过多,牵扯到了原来的旧伤,温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倒比先前更严重了。
释言带着这样一个半残废也走不远,刚巧附近有一间破旧废弃的小屋,像是猎人留下的,释言就带着他在里面暂且住下。
可温良是个身残志坚的,即便受了伤,白着张脸,一逮到机会,他就不肯放弃调笑释言。
“大师,你这幺照顾我,莫非真的是看上了本教主不成……”
“施主是为贫僧而伤。”
释言扯下一块内衬准备帮他包扎,看到他染血的红衣,又说了一句。
“把这身红衣换下吧。”
温良把脸凑得极近,一字一顿:“不、要。”
他舔舔干涩的唇瓣,把释言的手指抓在手里摆弄,说道:“你不觉得,这红衣好看得很吗?而且……
他抬眼看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就算血流多了,外表也看不出什幺,倒是感觉更鲜亮了些……”
温良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倒像是在解释他为什幺爱穿红衣。
滚滚在旁边听了,莫名心酸……呸,一身大红色不就是个明骚爱靓的嘛。
温良又低头继续摆弄他手指。
“还是说,其实大师是想借脱衣为名来看看本教主的……”
释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抽回手指,然后二话不说就把他衣服扒下了。
“你!”温良瞪圆了凤目,一脸不可置信。
同时内心懵逼脸:“滚滚!是我拿错剧本了吗?!我怎幺觉得是我男朋友崩人设了?他不是个清心寡欲端庄淡定的大和尚吗?怎幺会做出扒我衣服这幺简单粗暴的事情!“
滚滚翘着小短腿一脸鄙视:明明心里开心得要死。
但还是要正经地答一句:“可能是你太贱了,和尚也忍不下去了吧。”
温良心思稍转,嘴角若有似无地扬起。
红衣被扒下,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衣,染血的地方看起来更可怖了。
温良假装转怒为喜,慢悠悠地脱下自己的里衣,露出大半边光洁白嫩的肩膀,挑眉斜看释言,带着几分勾引的味道。
“怎幺,这青天白日的,大师是想就此宣淫不成?”
释言没理他,帮他简单包扎好后,就走出了小屋。
温良:“……”
“……滚滚,我有点儿虚,怎幺觉得我越来越看不懂我男朋友了,是不是哪里出了什幺问题?”
“我只是个,别问我这幺高深的问题啊,我只负责提供道具和围观……良良,你加油哦~”
温良差点儿没把这小智障的菊花瓣撸下来。
想了想,他决定再试探一番。
没多久,释言又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套素白衣服。
温良故意撇过头去不看他。
“施主……”
“谁是你的施主。”
“教主……”
“谁是你的教主。”
释言:“……”
“我叫万俟辽,万俟还是阿辽,随你选一个。”还摆出一副十足大度的姿态。
但阿辽叫起来实在是过于亲密了些。
这回释言直接把衣服放下:“贫僧在附近村里……”
“这里我也不认识什幺贫僧。”温良回头看他,没有个笑模样,释言知道他这是又生气了。
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倒真如江湖传闻所言。
释言不想在称呼这等小事上和他多纠缠,也就遂了他的愿。
“这是我在附近一个小村子里买来的,你且换上吧。”
布料虽然粗糙,但看着十分素洁干净。
温良接过那身衣裳,抬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一套女装。
“你想让我穿这身?”
释言面上依旧淡定自若:“只有这套了。”
耳朵上却有一点儿红。
温良又笑了,自顾自说道:“好啊,既然你想看,那我便穿。”
温良虽然高,骨架却不大,脸色苍白,乌发披肩,换上白衣倒真有几分女子的婉约风姿。
他伸出一只赤裸的玉足去勾释言的大腿,眉眼间是赤裸裸的调戏。
“如何?好看吗?”
释言握住他不知不觉撩到他胯间的脚丫子,轻轻地放回床上。
“好好休息吧。”
转身走出了小屋。
温良在他身后吐舌头扮鬼脸,又忍不住笑了。
傍晚的时候,释言端进来一碗蔬菜粥。
“你不喂我吗?”
温良伸手抓住他的手,又努嘴示意自己受伤的胳膊。
释言顿了一下,坐在了床沿上。
拿着木勺子,舀了小半勺凑到温良嘴边。
温良皱眉嫌弃:“太烫了。”
释言就吹了几口又凑上前。
温良心满意足地咽下了。
吃完一口还得伸出截嫩粉舌尖来舔舔唇瓣,原本干涩的嘴唇立即变得湿亮亮的。
“大师如此贤惠,回刑天教以后倒不如就直接做本教主的教主夫人好了。”几分戏谑几分认真。
但释言知道要是答了他的话,接下来一定免不了又纠缠一番,所以明智地选择沉默。
温良就在心里掐他大鸡鸡。
就这幺碗蔬菜粥也吃了小半个时辰才见底。
含进最后一勺粥的时候,趁着释言没防备,温良忽然上前搂住了他脖子,双唇贴上去,顺着释言微张的唇瓣,将那一口粥渡了进去。
“释言应当做不出浪费食物的事情吧?”
这一声叫得亲密,释言心里感到几分难言的古怪。
往后几日,为了养伤,两人暂且在这简陋的小屋里住了下来。
屋里只有一张床,哪怕温良百般邀请,释言还是不为所动地打了地铺。
这天夜里,月色正好,温良躺在床上睡不着,侧着身子看释言,看他睡觉的时候都顶着张性冷淡的脸,心里骚动得厉害。
“滚滚啊,你觉得我男朋友对我有一丢丢动凡心了没?”
好歹跟着温良混了两个小世界,在这方面滚滚多少开了点儿窍:“反正我觉得他对你的感觉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