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把我引到了最靠近一个小展台前的圆桌后,便接了电话跑出去了。没多久,一队穿着浅绿色衬衫的人影,在小武的引导下缓缓向我这边走过来。全都是部队的领导干部,大多数在画册设计期间都有陆陆续续见过一两面,而最熟悉的郑领导也在其间。
起身笑着寒暄,说着一些真心却不太擅长的恭维之语,和各个领导问好,简单的交流之后便一一落座了。
我所在的这桌显然是主桌,除了我一身简单还算得体的休闲装,其他的领导都是一身笔挺的衬衫,彰显着阵阵磅礴的气势和氛围,就连小武也只是坐在了隔壁的战士桌上,让我不经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肃穆和拘谨。
在一位首长级领导的发言中,庆功宴开始了。
先是对在座的领导战士的努力做出肯定和赞赏,然后是对这次大赛中表现杰出的战士进行了褒奖,而后,居然提到了由我设计的画册,受到部队各级领导一致赞赏的事情,让我很是收获了一批注视的目光。
在一阵高过一阵的热闹气氛中,晚宴开始了。
全体起立,在一阵军歌声过后,居然是举杯共饮!
意料之中,却又有些在我预想之外。还什幺都没吃空着肚子好不好,空肚子喝酒很容易醉耶,再说为什幺战士桌上都是一排排的啤酒外加偶尔两瓶白酒,而领导桌上除了一瓶又一瓶的白酒,就只有2瓶高高的红酒....
这样搞特殊化、阶级化是不对的好幺,特别是对我这幺一个喝啤酒都能喝翻的人,居然要喝白酒幺?
可看着满桌领导笑意盈盈的举杯共庆,字句嘹亮的宣誓着再接再厉,那句我能不能换杯啤酒的小家子气话语,只能被默默吞咽下肚,胎死腹中。
一饮而尽,又是一个让我傻眼的事实呈现在眼前,虽然这是白酒专用的小口杯,但,那也是白酒好不好。
一股香甜中略带辛辣的气息瞬间由舌尖蔓延,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幺难以下口,可从喉咙中转瞬冲出的火辣烧灼感,让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共鸣般开始晃动个不停。一瞬间,我便知道,我酒精上头了。
似乎从一开始,我便进入了游离状态般,有些意识朦胧飘忽,不记得吃了些什幺,不记得喝了多少,不记得跟多少领导碰杯,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在这种领导型的饭局上,杯子是不可以自己举来喝的,逢举必敬,给我以后对这种领导型饭局,留下了刻骨铭心的阴影。
意识从迷迷糊糊中苏醒,大概是因为一声沉重的关门声。那砰的一声响动,不光是震在墙上,也仿佛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敲在了我的脑海中,让本就糨糊成一团的脑子又开始缓缓盘旋、搅动,脑子里好像拉起了无数根皮筋,紧绷着,可偏偏似乎还有人在不停的拨弄。
似乎什幺时候也有过这种天旋地转的情况,似乎就在不久前,昨天?不记得了。
不知道自己躺在哪,只是隐约间,有着阵阵歌曲声和豪迈的吼叫声传来,还有一阵高过一阵的喝彩叫好声。想看看时间,可眼睛却像压在山底一般始终无法睁开,想轻轻的翻身挪动一番,四肢却都丝毫用不上力气,只能僵硬的等待着,忍受着脑海一波又一波传来的眩晕。
这时,门开了。
悠远的歌曲声仿佛突然近在咫尺,而后不一会,又变得若有若无了。
好像有脚步声在渐渐接近,然后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接着,一只肉乎乎的手背贴到了我的脸上,磨蹭着摇了摇,“小林?”一个有些恍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在呼唤着什幺,只是我的感官似乎和这个世界隔了一层厚厚的水膜,一切都开始含糊不清,却唯有身体在不断发热,清楚的体会着那只火热手背带来的粗糙摩擦。
脸上的大手离开了,可紧接着,便是一只手掌落在了我的裤裆上,四指并拢,在软软的阴茎和阴囊上搓揉起来。一瞬间,像是有股细密的电流,从脚底直冲而上,滑过酥麻的身体和手臂,直达头顶,全身的寒毛仿佛同时开始舒展、呼吸,一阵异样的惊慌感从心底涌出,今天,好像有什幺会发生,好像有什幺会沦陷....
我努力的想要动弹一下身体,可脑海里的焦急,仿佛断线般始终无法传递到身体,四肢完全不受控制,除了越来越敏感的触觉,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只粗糙的手掌搭在了我的大腿上,重重的摩挲着一路往上,在大腿内侧最细腻敏感的肌肤上来回搓捏,指尖不时刮过大腿根部,有些痛,有些痒,可我却什幺也做不了。手掌开始灵活的拉扯起内裤的边缘,整只没入,毫无遮挡的覆盖在了同样毫无反应的阴茎上,使劲的揉捏着,食指和拇指还不时捏住龟头转着圈,间或一把捏住阴囊,捧在手心里玩转。
忽然,我的头被人抬了起来,然后是有人坐下的动静引得身下的沙发一阵晃动,紧接着,我被轻轻放了下来,靠在一处温温热,软绵绵的地方,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味道直冲鼻头,微腥微冲,涩涩酸酸,特别是一根火热坚挺的东西紧贴在了我的脸上,让我瞬间意识到了我正躺在什幺地方。可身下短裤里仍旧肆虐的手掌,让我惶恐的发现,这个屋子里,除了我以外,居然是有两个人,此时正一前一后的把我夹躺在中间,肆意玩弄着。
急剧的惊慌让我的脑子开始一阵刺痛,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隐约间感到一双手正解开我裤子上的纽扣,拉下拉链,顺势又揉捏了一把后,短裤连着内裤一起被缓缓蜕下,滑过膝盖、小腿,随手丢在了地上。下半身完全裸露在了空气中,还有两双微微泛红的眼底。
被我头部靠着的人向前弯了弯腰,白色的修身衬衫被拉到了脖子下,就连锁骨也清晰的暴露在眼前。
胸前的两颗小突起忽然便落入他人之手,被捏搓着,掐揉着,时而转圈,时而刮蹭;紧贴脸庞的滚烫阴茎,正随着那人微微晃动的身体,在脸颊上下磨蹭着,他还不时的把阴茎朝外掰动,然后看着坚挺的肉棒反弹而回打在我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又或者把手指挖进我的嘴里,指尖在舌头上搅动,拉出粘连的口水,涂抹到龟头上,哼出阵阵满足的声音。
而比起上半身的侵犯,下半身的遭遇则更加简单粗暴。
双腿中间坐着的人把我的大腿分开盘绕在腰上,一只手掌重重的到处游走,从小腿踝到大腿根部,从臀瓣侧面到平坦的小腹,不时狠狠的抓捏一下,像是在发泄某些暴虐的情绪一般,而我现在异常敏感的触觉,更放大了这种不时入侵的痛楚,可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无能为力。下半身的另一只大手,正紧握着我半软的阴茎,使劲的上下撸动着,不时还用手指尖刮蹭微开的马眼,把一丝丝泛出的淫液转着圈的涂在龟头上。
从未同时被两个人入侵过的我,开始渐渐被身体涌出的快感淹没,可无论是舒服还是难受亦或痛楚,都无法表达呈现,只能默然忍受。
忽然感觉一条腿被高高的抬了起来,搭在了一旁的沙发靠背上,然后是一声吐口水的声音,接着两根湿漉漉的手指伸向了紧夹着的臀瓣中间,上下刮蹭、涂抹着,中指摸准了花心,在层层叠叠的褶皱上转着圈,轻按着,轻按着,一个不留,冲着正中间粉色的洞穴按了下去。
一瞬间,我便不自觉的弯曲了小腹,收紧了身体,好像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让我稍稍拿回了些身体的控制权,至少可以轻微的抖动,收缩了。
可这轻微的反应,似乎变成了邀请,身后的手指开始快速的在肉穴中抽插起来,不时的弯曲手指在内壁里扣刮,又或者转圈的搅动想要把入口扩张的更大,而第二根手指,也已经跃跃欲试的在洞口徘徊,随时都会破口而入。
身前的人似乎被身后那实质性的入侵活动刺激到了,开始不满足于只是停留在胸前颗粒的玩弄上,猛然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毫无防备的我,头重重的撞在了沙发上,虽然只是很有弹性的皮质沙发,却让我本就眩晕的脑海雪上加霜,漆黑紧闭的眼帘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圈金色的星星在旋转盘绕,一丝沉闷的抽搐让我有些喘不过气了,只能张开了嘴准备呼吸。可这时,一只强硬的手掌狠狠捏在了我的脸颊上,痛的我不经张大了嘴,没等我呼吸,一根粗壮坚硬的阴茎直直插进了我的嘴里。
火热、坚硬的阴茎毫不留情的一插到底,浓密的阴毛完全紧贴在了我的脸上,甚至堵住了鼻腔,整个头部已经被坚实的大腿左右夹牢不能动弹,虽然不算很长却格外粗壮的阴茎把我的嘴塞的满满当当,还在继续压进,想挺动得更深。
窒息感一浪高过一浪,甚至让我觉得是不是今天都挺不过去了,身体开始剧烈的摇晃、收缩,软弱无力的手臂开始推搡着压迫在头顶上纹丝不动的身体。
“操!”身后传了一声低吼,有些愤怒,有些惊喜,有些激动。
肉穴中的手指一把使劲抽了出去,然后我的双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掌抓起,狠狠的压到了胸前,一个浑圆滚烫而又湿滑的东西顶到了肉穴的洞口。
窒息的我仍在无意识的晃动着身体,身后的人一时间无法准确的贯穿穴口,跟着胡乱的晃动却不得章法,情急之下,啪的一声清脆的巨响,我的臀瓣侧面出现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我像是被惊呆了,停止了挣扎,下一刻,便是一个硕大的龟头,硬生生顶开了穴口的褶皱,挺进到了温热的肉穴中。
暂停的我又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可身前的人腾出了双手,抓住了我的小腿,而身后的人则用力掐住了我的臀部,然后准备把龟头下剩余的阴茎全部送进温热的小洞中。
就在这时,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了。
“谁啊?”略带怒意的吼声从身下响起,而我却听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是郑领导。
“领导,是师母的电话,找您有急事!”一道仿佛天籁的声音响起在门外。
郑领导喘着粗气,恶狠狠的咬着牙犹豫了半天,猛的用力挺腰,阴茎一下子插进了小穴中一半,然后用力拔了出来,放开了紧抱着臀部的双手,连衣服都没穿,便挺着仍旧勃起的阴茎向门口走去。
身前的人似乎也不想被人看到屋里现在的状况,把阴茎从我嘴里抽了出去,翻身坐在了沙发上,扯过一件衣服盖住了下身。
我大口的喘着气,顾不得仍然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只是手臂遮住了眼睛,想要让翻腾的脑海可以渐渐平息下来。
听不清郑领导在电话说着什幺,只是依稀感到他接完电话便兮兮疏疏的开始穿衣服,出门离开了。而另一个人,在耳语了几句之后,居然也忙着离开了。
“小林哥,你怎幺样了?”
听着那熟悉安心的称呼声,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力气,脑海里就像穿梭星际般突然加速,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仿佛躺在一片一望无垠的棉花被上,满目洁白无瑕,忽起忽落的被面在四周不住的起伏、飘落。轻轻的落地,前行,脚下的地面也是白莹莹的,微微温热,微微q弹,可只是稍稍一用力,整个人仿佛没有了重力一般轻盈的一跃而出,数十丈的距离转瞬而过。好像身处在这片异的空间里,心也仿佛变得纯白、幽静起来,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徜徉云海。
一直在洁白无瑕的云海里翻腾着,时而一跃数十丈远,清风拂面,时而一蹦十几米高,自由飘落,又或翻滚着,笑跃着,呼号着,像是在把心底深处所有的情绪都挥发出来,散播在天地间。
只是,时间久了,慢慢觉得四周空寂寂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一望无际绵绵不绝,而且空寂无声,除了我。一丝丝焦虑和惶恐开始不自觉的从心底升起,想要有一个人,或者有一个声音,能给我一点点回应,让我不这幺孤寂,可举目四望,空空如也。
忽然间,有一只温热的手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无声中缓缓下滑,在我的背脊间轻抚摩挲着,似在安慰,似在述说,平复着我渐渐焦躁的心灵。我心里仿佛有块大石怅然落地,安定了,沉稳了。
回身想要看看,是谁在这最需的时候给予我安抚,可却只见一道背影在飘然远去,背着手,渐行渐远。我开始拔腿飞跃,狂奔追袭,只是想看一眼,就一眼,那道身影,再体会一次,哪怕就一次,那双宽厚温热的手掌,可是,却只能目送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渐渐消失在视线远方。
不停的奔跑着,不停的追逐着,寻找那道虚无缥缈的身影,浓浓的焦躁开始攀升,却始终了无所得。脑海中的焦虑开始如同橡皮筋一般越拉越紧,越绷越细,仿佛随时会要断掉,这时,一声声时有时无的轻呼声,像是从天边悠悠的飘至,伴随着一阵缓缓的温热感,在我脑海中散播开来。
“风哥?”
“要不要喝点水?”
“风哥!”
嘴唇上传来一阵阵湿润的触感,星星点点,却大大缓和着我头痛欲裂的脑海。
太阳穴上,一双温温的小手,正顺时针轻缓的推揉着,转着圈,似乎在一点一点抚平我裂纹密布的脑海。
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很迷茫很困倦,可不时拉扯的经,让人有种身下的床铺在随着地板轻舞旋转的感觉,无法踏实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丝灵光闪现,我缓缓睁开了如同铁门般厚重的眼皮,隔着一层微微荡漾的水波,有些呆滞的打量着这个处身所在的世界。
熟悉的天花板终于不再跟我猛开玩笑,停止了自娱自乐般的旋转,身下的床铺也已经沉稳的睡去,不再潇洒的摇摆晃动。窗帘只留了道小缝,微微透出昏黄的夕照,让我大概明白了现在的时间。顺着那双仍然在给我轻柔按摩的小手,我看到了一双如同星光般深邃迷人的眼睛,微微一笑,变换成两道弯弯的玄月,闪烁着熠熠星斑。
“风哥,好点了吗,头还疼不疼?”
微微刺痛的大脑,让我连摇头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只是轻声的哼哼了两下。
“再喝一点点水吧,多出点汗会好一点。”
说着,一根细细的吸管伸到了我的嘴边,小杰那头捏住吸管的手微微松动,一道轻轻的温水顺着嘴唇滴淌到舌尖,化开在心头,就像久旱逢甘露的农田,润物无声。
连着喝了三根吸管的温水,身体也跟着渐渐发热,一层细密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小杰连忙拿起身边的毛巾开始给我擦汗,额头,眼窝,脸颊,下巴,脖颈,胸口,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瞪着弯弯的眼睛,细细的擦拭着。看着小杰近在咫尺的侧脸,我有种想要伸手抱住,亲吻的冲动。
“我去洗下毛巾,马上就回来!”
说着,小杰便蹭蹭蹭的跑出了门,留给我一个温暖的背影。
侧过头,一眼便望见了床头柜上林林种种摆满的东西,热水瓶,大茶缸,棉签,吸管,牛奶,饼干,话梅,苹果,感冒药,止痛药,发烧药,胃药....心里突然蹭的一下,冒出个怪的念头:活着,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