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畏惧皇上勾结武安王复辟,朝廷大臣与新皇明里暗里反对皇上继续住在宫里,提出拨一座行宫给皇上“静养”,手握重权的武安王与众人僵持了一个月,终于在晨议的时候点头,不过要过完年才去,并提出了一系列要求。
只要武安王松口,哪怕是漫天要价众人也认了,日后再算账也不迟。
而当天傍晚,已经被拜了大将军的武安王“谋反”了。宫内火光四起、人人惊慌失措奔逃的时候,大臣被关押在内阁的时候,穿着一身戎装的陆扉还在给皇上系腰带,他给皇上吃了一点药,让皇上的午睡时间稍微延长了两个时辰,至于那个呆在太上皇的寝宫的“皇上”则是他派去伪装的暗卫,他们运气很好,事情提前结束了,若是他这晚处理后续的动作快一点,明日的大朝会皇上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最上面,俯瞰群臣。
一般人都会在月黑风高的时候起事,并且密谋许久,而陆扉与皇上早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选择在此刻声望最高,人心最齐,即便没有虎符手下也听他的时候,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击破皇城防守的薄弱之处,擒贼先擒王地杀鸡儆猴后,包饺子一样把皇宫围了起来。
第二日的朝廷空了大半,宫人也没了许多,一个是坐朝只有两年的新君,一个是大将军还有皇上,摇摆的墙头草们又摆回来。不出半个月,皇上重新住回了打扫一新四处安静的宫殿里。宫里种了新花草,皇上由太上皇降格,却重新手握权柄,与另一个世界一样,武安王还是摄政王,赏赐了一系列仪驾与特权,还有一座超规格的亲王府邸。
事实上,陆扉每日都与皇上住在以往所居住的飞霜殿内,宫外的住所只是接待客人所用。皇上很忙,陆扉也不清闲,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不过见面的减少只会让他们更加挂念对方,陆扉喜欢晚间的时候看着皇上穿着他的中衣靠在他怀里,认真地处理奏折,然后他会给皇上脱去衣服,一路抱着去浴池,不假人手地给皇上光裸的身体打泡沫,无论这个晚上做爱还是不做爱,每个地方都搓洗得干干净净地。
除了去大朝会站班,陆扉的主要工作便是训练皇城禁军,还有由从匈奴王庭运来的钱物里拿出部分给皇上修园子,就在前朝的被战火毁掉的旧址之上。遗址乃皇朝的先祖为了告诫后人留下,里面很是破损了,看上去也不美观。陆扉把那一片基本都修修补补,就把还完好的建筑刷了漆,大块石料玉料填补上空缺,基本上能歇脚赏景,并挖了大湖引来泉水。
旁边的小国在皇上万寿的时候进贡了大的木头,陆扉便取了去做了宝舟,香舟外形如同画舫一般,只是香阵阵,湖泊犹如一枚镜子,宝舟就停靠在上面,风越是冷,里面的人就能抱的更紧,皇上难耐的,从喉咙发出的可爱呜咽声也会被风声带走,不让任何人听见。
完成的时候已经是阳春三月了,宫中开满了美人桃,如烟霞如云雾,在这幺蠢蠢欲动的季节里面,下面的人也不安分。皇上明言不选秀,但不能不选宫人服侍,于是不少人借着这个渠道把不少妖娆女子加塞了进来。
陆扉也不觉得皇上会看上任何一人,还反过来安慰皇上不要太生气,直到看见皇上与一个女子独处。
宫内繁花似锦,衬托了英俊无俦的皇上与腰肢纤细的女子,一英武一柔弱,简直是可以画在画卷上的画面,陆扉按捺住胸中的火气盯着远处的一男一女,主要是盯着皇上,他的皇上眼中只有单纯的欣赏,还有一点惋惜,显然没有男女之情。
陆扉没有错过皇上一点情绪,仍是有一点醋意。正是知道皇上了解这些女子都有目的,能让皇上驻足,一定是内容高度令皇上关心,而女子能说的无非是琴棋书画……陆扉开始觉得了解皇上的爱好不够多的缺陷了,陆扉不太懂字画与古董,只会给皇上收集并买买买,此刻感觉到深深的危机感。
“皇叔。”
皇上看到了树后的衣摆,陆扉的朝服都是特制的,与他的龙袍一样独一无二,十分有辨识度,皇上顿时把字画都忘记了,出声唤了一声。精心与皇上相遇的女子,看见圣明的君王毫不恋栈地大步离她而去,内侍引女子离去,陆扉深深地看躬身给他行礼四面玲珑的胖太监一眼,决定把好用的曹及从还没来得及解散的东厂提前挖过来了。
陆扉微笑起来,从树后大步踏出,“原来皇上在这里。”
金色的衣袖如翻卷的波涛,皇上走路的仪态是天子标准的龙行虎步,脚步却在限度内地比往日加快了许多,陆扉接住了他的皇上,心中一点点的醋意却不停扩大。皇上对花草无感,却说宫中女子寂寞,到底是皇家亏欠了她们让她们早早守寡,借着换景的名头,布置了不少景致,并派人一一过去询问从太妃重新变为四妃的宫妃还有因为新皇“猝然离世”而守寡的年轻妃子。
只要稍微一细想,醋海便化成轩然大波,陆扉却强行控制住了怒火,他是来寻皇上一起赴曲江宴的,由于朝廷缺人这年的恩科比往年开得早。宴会上不能吃什幺,两人回宫更衣沐浴后便在一起垫补一点,还去了他们的秘密小天地。与皇上专心垫肚子不同,陆扉一杯接一杯地喝,皇上有点担心,原本一个人吃饭也没什幺意思,皇上停了筷子,握住了陆扉的手。
“不要再喝了,皇叔,你陪朕回去吧。”
船舱之外,明月皎皎,湖水悠悠,被酒精彻底麻痹之后,陆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皇上的脸庞,努力看清皇上朦胧的脸。皇上捧着他喝醉酒的皇叔的脸庞,低头吻下去。随着两人相处久了,还有事件的重合与皇上的反应,陆扉常常疑惑现在的皇上是否是与他一起度过几年的那个皇上转世。这样想来,皇上岂不是经历过两次不怎幺样的命运,下午时候那点醋意早就蒸发了。
“皇上,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点疼。”
咚地一声,皇上柔软的身体被压在坚硬的舱壁之上,陆扉护住了他的脊背,有一种闷胀的震动感,天旋地转间皇上觉得水波也在不断摇晃,男人炙热的体温令皇上心脏砰砰直跳,他被男人有力的臂弯拥抱着,嘴唇被吸得发麻,啃咬间渐渐带血。皇上的手紧抱着他的皇叔健壮厚实的背部,被翻来覆去吃了几遍。
肆虐的兽在陆扉心中咆哮,他只想啃咬,掠夺,与皇上彻底融为一体,他往皇上下身吻去时便听见皇上说:
“皇叔,你还在……吃醋吗?”
“是的,臣在吃醋……”
大手连连抚摸,手指一根接一根放进去,交替地旋转着,然后抽出,四指轻揉着略微肿起的花穴边缘,捏弄那颗肥肥的花蒂,泛红的耳垂被不停啄吻,皇上本能地喘息着,吻又覆盖了下来张开的唇上,狂吮着,交缠着,不停强取豪夺口中的津液与气味。
“唔……”
“臣会把皇上绑起来,捆在这里再也不让别人看见。”陆扉离开皇上的唇又吻下去,空气中是两人气息相缠的声响,大手的手掌包覆着皇上那片泛着热意的地带,动作有力而缓慢,压着揉着,让有如被电流窜过的快感覆盖着皇上,而上面的接吻一直延绵,啄着吻着,直到皇上的唇角肿起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