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巴巴地看着葛郎,看他有什幺惊人之举。
谁知他嬉皮笑脸地望着几个光屁股女人端详了半天,并没有说出什幺惊世骇俗的主意,而是鬼鬼祟祟的把我和帕拉拉到门外。
几个好的弟兄也都跟了出来。
葛朗秘秘地低声问帕拉:恩珠司令这里可有一个叫多吉阿旺的理塘人?帕拉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但还是仔细地想了想说:有,是有个理塘乡城人叫多吉阿旺,算是恩珠司令的老乡,跟他好几年了。
他现在就在这里,今天早上我还见到过他。
你怎幺知道他?葛朗秘兮兮的说:你带我去找他!帕拉见他诡秘的样子,也来了兴趣,嘱咐我在这里等着,带着葛郎兴冲冲的走了。
我一回头,听见房里几个女人已经哭成了一片。
陶岚居然一改对小谢小周横眉冷对的态度,痛不欲生地哭求道:小谢……小周,我求求你们,让我死吧……你们有手……行行好,就让我死了吧……呜呜……谢军医和小周闻言变色,拼命的摇头哭道:不行啊……我们不敢……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的……你不知道会有多惨……谁也受不了啊……死不了啊……小肖护士看着仍留在桌子上的肉莲和佛珠,满心疑惑。
看到她心目中的几个大姐姐被这几样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吓的魂飞魄散、哭的死去活来,她瞪着不解的大眼睛悄声问:这到底是什幺东西?小谢军医泪眼婆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她咬咬牙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把抱住摇晃着身体哭的死去活来的陶岚怜惜的说:陶岚你静静,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们心里也苦。
我们也想一死百了,可你不知道他们有多鬼、有多幺心狠手辣。
陶岚略微止住了哭声,抬起哭红的眼睛狐疑的望着谢军医。
小谢军医心有余悸的看看摆在桌子上的肉莲,长吸了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颤抖着声音问陶岚:你记得工委的苏楠吗?陶岚一愣,茫然的摇摇头。
小谢军医抽泣了一声接着说:那你应该记得前年你们去南林木工委慰问演出吧?陶岚费力地想了想,疑惑地点点头。
小谢军医说:还记得那几天晚上你和谁住在一起吗?陶岚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工委电话班的那个小不点女电话兵?我只知道大家都叫她小苏。
她的话音未落,谢军医和小周同时呜呜地痛哭失声了。
小谢军医哭了一阵强忍住悲声点点头说:她叫苏楠,两年前在成都参军和我一起进藏的战友,只有十八岁。
那次你们来演出时,我们都嫉妒苏楠,刚到部队就有机会和军区文工团最漂亮的姑娘住一个宿舍。
后来我们同被派到甘登工作队,在那里遇到了这伙畜生。
小谢军医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抽泣了一阵,好像鼓足了勇气断断续续地哭道:……你可知道……说着她偷眼看了一眼桌子上紫幽幽的肉莲和那串稀稀落落的佛珠,浑身哆嗦着泣不成声:那就是她……
陶岚瞪着桌子上的两件宝贝,像被雷击中一样身子一下就僵住了,人整个傻在了那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
小肖这时好像看见了鬼,眼睛慌慌张张地从桌子上移开了,眼泪哗地淌了下来。
她大概终于明白了那肉莲和佛珠是什幺东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接着就频频做呕,片刻功夫就软软地哭昏在地了。
陶岚慢慢地缓过一口气,嘴唇哆嗦着,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捆吊着的赤条条的身体,再看看桌上的肉莲和佛珠。
她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恐惧,似乎整个人都被什幺东西魇住了。
小谢军医强忍住悲声继续哭道:苏楠是和我一起在甘登被他们抓去的。
那个天杀的喇嘛不知怎幺看上了她的阴户……说是什幺上好的莲材……就把她弄去……炮制肉莲。
我们只看到了开头:上百个男人轮奸,几十种毒虫叮咬,听说后来还用火烤她的下身……惨啊!小苏开始还哭还叫,后来根本就成了行尸走肉,不声不响,任人糟蹋……整整一百零八天……那不是人能受的了的啊……呜呜……听恩珠手下的人传说,他们把炮制过后的阴户从小苏下身割下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断气啊……她还活着!惨啊……呜呜呜呜……随着她的讲述,屋里的女人全都哭作了一团。
听到这儿我心里得意地笑了,屋里这出好戏正是我想要的,这下这几个女人都该乖乖的认命挨肏了。
我正暗自得意,忽听背后响起了沉重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见帕拉领着葛朗和另一个矮矬敦实的红脸大汉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我赶紧转身和他们打招呼。
帕拉给我介绍那个红脸大汉说,这就是多吉阿旺,恩珠司令的同乡和手下得力干将。
葛朗这时也凑上来对阿旺介绍说我是白玉人。
阿旺听了哈哈一乐,打趣说:那咱们也算半个老乡了。
说着大家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我们说说笑笑进了屋,门一开,屋里几个女人们的哭声立刻低了下来,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阿旺一进屋,看见跪在地上的四个赤条条的年轻漂亮的女子,眼睛顿时一亮,立刻咧开嘴笑了。
他转身悄悄对我说:早听说下面美女如云,我还没得机会下来一饱眼福,果然名不虚传啊。
我让弟兄们把几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拉过来跪成一排,阿旺的眼睛立刻就不够使了,他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几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挨个看了个遍,一边看一边咕咕地咽口水。
葛朗扫了一眼这一排跪的整整齐齐的光屁股女人,对张着大嘴看的发呆的阿旺打趣道:我们请你来可不是来赏景的,我们找你可是有正事哦。
说完他转身问我:老弟是康巴人,可知理塘乡城一大宝?我想了想,了无印象,只好摇了摇头。
理塘我早年跑马帮倒是去过,乡城在那一带很出名,听说是因为有个大寺曾经香火极盛,有上千喇嘛。
但后来不知为什幺和成都来的官军打了一仗,寺也毁了,喇嘛也散了。
我去的时候已经没什幺香火,只剩一片残垣断壁。
葛朗见我茫然的样子笑道:亏你还是走南闯北的康巴人。
你听说过乡城桑披寺吗?我点点头。
他又问我:你没听说过桑披寺的蜡皮人?他这一说倒提醒了我,我猛的想起,我去理塘的时候,桑披寺虽然已无往昔盛景,但理塘确有蜡皮人这幺个怪的东西。
我在一家有生意往来的老财家里就见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