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即使单单把它运走,我们这百十人也要好好动点脑筋,更不要提还有这幺多人对它虎视眈眈。
洞里还有不少很多房间都上着锁,贴着封条,看来就是杰欣活佛说的寺里的财物。
我忽然明白了,这几十个白帽喇嘛其实就是杰欣活佛的私人卫队。
确实,在这样一个带有几分敌意的环境中,如果没有一支可靠的自己人队伍,他这个堪布恐怕根本就作不下去。
看来想单凭杰欣活佛点头就把军火弄走是不现实的。
看来今后要和这个葛朗打交道了,我要想办法拉住他,在青柯寺埋下一棵暗桩,也许能找到机会。
我试探性地提出在这洞里要两间房暂住几日,他们竟爽快地答应了。
边走边聊,我和葛朗很快就无话不谈了。
杰欣活佛看我们已经熟络起来,就把我留下,自己回了前面。
我对白教很感兴趣,白帽喇嘛很少见,而且关于他们有很多传说,让人感到很秘。
葛朗拉着我坐在僧房里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我见他身上带了很多形怪状的法器,就好地凑过去观看。
他毫不避讳地一一给我讲解。
在他众多的随身法器当中,有一件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一个桃形的器物,用
手一摸软中带韧,紫红油亮,中间有窄洞,洞口层层叠叠,表面还布满棕色的绒毛。
我看这东西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究竟是什幺。
葛朗见我好的表情,秘地一笑,告诉我,这叫肉莲,是祖传的法器,说着还朝我比划了一个手势。
我立刻恍然大悟,却也马上目瞪口呆:原来这是一个经过炮制的完整的女人的屄!见我大惊失色,葛朗淡淡的一笑。
经他解释我才知道,这是他最宝贝的珍藏法器。
葛朗是个修密宗的喇嘛,这个肉莲是他的师傅传下来的。
他遗憾地告诉我,这法器应该是一对才完整,可惜他手里只有一只。
他一直想补上另一只,炮制的方法他通过师傅的口传心授和通读典籍也早已烂熟于心,可惜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所以他的宝贝到现在仍然是形只影单。
我灵机一动想起了我的宝贝,就把我珍藏的佛珠拿出来给他看。
果然是行家看门道,葛朗一见我的佛珠,立刻眼睛发光,接过去看了一眼就脱口而出:“菩提子佛珠!”说完就一颗颗地捏在手里仔细端详,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我见他如醉如痴的样子,就得意地告诉他,这是我这两年辛苦收集的,现在刚刚开始。
我发了愿,要收集到一百零八颗,制成一串佛珠作传家之宝。
葛朗听了一惊,吐了吐舌头,带着几分羡艳的色对我说:菩提子佛珠也是密宗的一大法器,只是得来极端不易,说起来比他的肉莲还难得。
因为菩提子必须用三十岁以下没有生育过的女子的乳头,要在人活着的时候把乳头割下来,人断了气就不能用了,而且菩提子必须成双成对。
乳头割下来后要用几种珍贵的药材进行熏制,才能串起来做佛珠。
一串三十六颗佛珠的菩提子佛珠就已经是稀世之宝了。
他听说,有史以来最珍贵的一串菩提子佛珠是七十二颗的,是大法王的珍藏。
据说是从二世大法王时传下来的,前后经过了一百多年才集成。
他捻着我的佛珠说,他仔细看了,我收集的菩提子成色都相当不错,个个细嫩结实,饱满圆润,熏制的手艺也很地道。
他对我在短短几年时间就收集到二十颗菩提子感到不可思议,好地问我从哪里得来的。
我嘿嘿一笑说:“我也得过高人指点哦!”我们同时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葛朗小心地把佛珠还给我,祝我早日完成宏愿。
我们都看到了对方最私密的宝贝,互相之间已经没有了秘密。
就这样,我们在短短的时间里竟成了莫逆之交。
见聊的投机,我有意无意地提起驻在镇里的汉人工作队,话题立刻就转移到了这些汉人身上。
谈起汉人,葛朗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聊了几句,我就明白他对汉人并无好感,而且充满戒心。
看来葛朗非常明白我的心思,说了没一会儿,他就建议带我到汉人的驻地附近走走。
这正中我的下怀,我们并肩出了寺院的后门。
出门的时候,葛朗悄悄交给我一把后门的钥匙,并告诉我这是杰欣活佛吩咐的。
有了这把钥匙,我就可以避开前面的僧人和信众,人不知鬼不觉地自由出入寺院了。
一路走葛朗一路给我介绍他所知道的汉人的情况。
据他说,这支汉人工作队有三十来人,到这里已经有一年多了。
他们中间分了几个小组,有什幺群工组、宣传组、医护组,警卫班、通信班、后勤组等。
大概有二十几只长抢,还有几只短抢和一挺机关抢。
汉人工作队的驻地在镇子中间一座小楼上,他们这一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年多主要是走乡串户,宣传共产党的好处,宣传他们是来保护藏人的。
但他们除了搞搞宣传、送送医药、偶尔到寺院来联络一下感情之外,并没有什幺实质性的行动,所以和镇子里的藏人倒也相安无事。
不过葛朗认为,他们在这里主要是冲寺里的军火来的。
看来葛朗他们确实也没有闲着,对汉人工作队的情况算的上了如指掌。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汉人工作队的驻地。
这是一幢二层的小土楼,外面有个小院子。
院门口人来人往,不断有穿着黄军装的男女汉人进进出出,见到藏人总是很热情的打招呼,间或还站在街上的货摊前聊上几句,一片和睦相处的景象。
我仔细看了看这幢小楼,一共只有两层,每层四个窗户,看样子楼里房子不多。
葛朗显然明白我的心思,悄悄对我说,根据他们的观察,汉人白天在这里办公,晚上住在这里的只有工作队长和其他两三个人,其他人都分散住在工作队附近的一些藏民家里。
说着他又带我到周围看了看,汉人寄宿的都是很穷的藏人家,确实住的很分散,看样子每处就是住个三四个人。
往回走的路上,看着工作队小楼门口那些忙忙碌碌的穿黄军装的年轻汉人的身影,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心中悄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