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侧眸看他道:“怎么?”
苏景阳道:“就是对你做什么,说什么?”
容辞想了想,对他道:“你把我关到了外面,不让我进来。至于说什么……你嘟嘟嚷嚷的,没听太清。”
苏景阳表情怔然一下,着孩子缓缓坐在了凳子上,敛眸思忖着,容辞虽然没有明说,但此时突然就猜到了一点,无非就是之前为了想让容辞清醒的面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所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
他以前常挂在嘴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因为提前把话说直白说清楚,对两人都好。
可是如今两人关系不一样了,细细想来,自己一直以来好像确实总在无形间在伤容辞的心。
苏景阳想跟容辞说句对不起,但是唇动了动,喉咙仿佛被哽住,最后只发出一点气音,又偷偷瞟了眼色没什么异常的容辞,挣扎了一下,还是作罢了。
饭后,容辞帮苏景阳一起给孩子洗澡。这段时日容辞一直在轮巡什么外河阵法,苏景阳也不太懂,只知道大抵是抵御外敌用的,对容城很至关重要,马虎不得。
今天他难得回来早些,苏景阳就边给孩子洗着,边问了他一句进展怎么样。
容辞单膝蹲下,递毛巾给他,听他这么问,墨色的眼瞳里一闪而逝的暗芒。他盯着苏景阳的侧脸,缓声道:“每隔三年就要这样检查,有点麻烦,不过再过二十来天之后,只需要每天去看看就行了。怎么,我不在家里陪你,是不是很不习惯?”
苏景阳切了一声,将洗好的小烦用大毛巾裹好,交给容辞,“我习惯的很,你在家里只会招惹孩子哭,给我添乱。”
小烦满脸被热气蒸腾的红通通的,眨巴大眼睛靠在容辞怀里,很乖巧很听话,不过他在容辞那儿能乖巧时间特别短暂。
苏景阳还有大烦要洗,就趁着小烦还没哭闹,指挥容辞先去给小烦穿衣服。
容辞依言去了,他们配合着给两个孩子都洗的香喷喷的了,时候尚早,他们都还不会睡,苏景阳就将他们放到床上玩,跟容辞一起拿着小拨浪鼓逗弄他们,他们很喜欢这个声音,张着嘴巴哇啦哇啦的叫,小手小脚挥舞蹬打的更带劲儿了。
苏景阳撑着脸颊,出的望着他们的小脸。
上午还恼火得恨不得想掐死他们,现在却对之前发的那通脾气懊恼又后悔,碰到跟孩子相关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变得怪怪的。
可能是苏景阳发火的余威犹在,两个小崽子也没要他抱着哄,连打了几个呵欠,就自己睡了。
苏景阳心中感慨,每天都这样该多好啊!那么他的世界真的就能清净许多。但是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梦。
苏景阳舒展了一下身体,也躺下去,转头朝睡在外侧的容辞瞟了眼,发现他还没睡,枕着手臂黑眸望着床顶,似乎在想事情。
苏景阳身体靠过去问:“想什么呢?”
容辞稍微转过眸来,目光落在他脸上,道:“苏景阳,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听他语气郑重,苏景阳诧异的顿了下,才道:“什么事,你说吧。”
容辞盯了他好一会儿,又将视线给收回去,嗓音低缓,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艰涩,“我知道你心心念念要回家,所以,想让你不管什么时候会离开,都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至少有个心理准备。”
没料他是要说这个,苏景阳不免心头微颤,双手五指收紧,“嗯……我会提前告诉你的,但是你不会——”
“不会的做什么的,放心吧。你如果肯留下,我定然是高兴的,如果你想走,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