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小腹也有些微微不适。她很少走这么多路,丈夫也很少在床事上这么狠地折磨她。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脸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清理很干净,床单也擦过了,没有留下一点精斑的痕迹。
丈夫见她醒了,马上走过来扶起她靠在床头,“老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有些没力气,不要紧的。”谢明月看了看丈夫开着的电脑屏幕,“好不容易出门玩一趟,你还把笔记本带来了。”
“虽然请假了,但公司里还是有些事情需要跟进一下。”陆勋笑笑,“去吃早饭吧,阿赟他们好不容易有懒觉睡可能还没起呢。”
“嗯。”
民宿阳台上的视野很好。远处层层的群山氤氲在早晨的薄雾里,像是水彩纸上不同品牌的佩恩灰,深深浅浅的蓝调冷灰色叠加在一起,渲染出出尘绝艳的画作。
“要画一幅吗?”陆勋看着出的她,体贴地问道。
“不了。”谢明月摇了摇头。
“为什么?”
“光线太压抑,油菜花的铋黄色和气氛格格不入。她们寂寞得就像一群经过这里强颜欢笑的路人。”
陆勋转过头看她。谢明月晨起未施粉黛的皮肤浑然无瑕,仿佛今年开春时节的初雪。
“好的。”他目光柔和,“我去帮你拿维生素片好吗?”
“嗯。”
“明月!”唐玉敏笑着走进来和他们打招呼,“下楼的时候听见老板说你们早就吃完了,你们起得好早呀!”
“陆勋一向不喜欢睡懒觉,”谢明月微笑着,“昨晚喝了那么多你会头疼吗?”
“还好啦,阿赟他帮忙冲了蜂蜜水,又洗过热水澡,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那就好。”
“哎,下午就要返程了,两天过得真是快呀。”唐玉敏皱着眉毛抱怨。
“当医生挺辛苦的,周末还要值班。”
“是啊,很多时候吃力不讨好,基本都要到晚上九点多才能到家。不过要说辛苦,阿赟他才最心累呢。”
“为什么?”谢明月抬头问道。
“当然是因为阿赟的病人啦,这个说来话长,他们有些时候...”
“月儿,”陆勋端着水杯走过来,“吃维生素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