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整天就在闲逛和拍照之间悄悄地过去了。
晚上喂她吃完维生素片以后,陆勋就走到阳台和杨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不知道丈夫会和杨医生聊些什么呢。仿佛被一股力量驱使着,她好地踮着脚轻轻走了过去。
两个男人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话。
“...怎么样了...”
“情况还算稳定,但是...有时候需要...”
雕花木门后的谢明月仅仅能听得到只言片语,不太明白男人们说了些什么。
“嗯,我这周末去看看...还是在...”谢明月不由得把耳朵凑得更近,想要听清楚陆勋这周末要去看谁。
“明月。”
“啊!”她被突如其来的清脆声音吓得一抖。水杯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小敏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唐玉敏没想到会把谢明月吓成这样,顿时慌了。门外的两个男人听到声响也停止了对话,不约而同地看向她们所在的方向。
“月儿,你怎么了?”陆勋着急地赶紧走进来,“摔到哪里了吗?有没有受伤?!”
“没,没...”见杨赟的目光也聚焦在自己身上,谢明月有些紧张地赶紧解释,“我没事。”
她细嫩的皮肤没有碰到玻璃渣子。只是因为跌坐在地上的动作,原本长及膝盖的半身裙翻到了大腿,一双莹白如玉纤细匀称的长腿暴露在三个人的眼底。
陆勋跨过门槛,用高大的身躯牢牢地遮挡住了妻子的美腿,“真的没事吗?”
被丈夫扶起来的谢明月羞涩地摇了摇头。
“真是对不起啊,明月,我不是故意的。”唐玉敏不好意思地又向她道歉。
“没关系,是我自己胆子小。”谢明月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抬头又撞上了杨赟的视线。
在杨赟视线范围内的时候,谢明月常常觉得自己就是实验室里被他观察着的小白鼠。杨赟是丈夫的朋友,早在几年前她就认识他了,但某些瞬间他的眼还是会让她不寒而栗。就像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躺在解剖盘上,被一根根大头针牢牢钉住动弹不得。
难以名状的惊恐忽然袭上她的心头,谢明月握紧了丈夫的大手。
“怎么了?”陆勋见她脸色苍白忙不迭地问道。
“阿赟!”唐玉敏顺着谢明月的视线看过去,马上冲杨赟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她又不是你的病人!”
“不,没关系...”谢明月连忙开口解释。
陆勋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安抚,对唐玉敏说,“月儿确实有点害怕你们这个职业。不过,你倒是和她聊得来。”
“医生有啥可怕的呀,不就是治病救人嘛。其实怕阿赟还可以理解,他那种阴晴不定的性子,医院里被他骂哭过的实习生们数都数不过来。”唐玉敏笑着悄悄和谢明月咬耳朵,“反正以前一起玩的时候也很少带他,下次我偷偷出来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