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一炸毛就要怼他,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一袭胭脂红飘然而至。
“你也好意思说别人。”进门的牧歆棋瞟了卫希一眼,拿披帛扫了一尾他下巴。
“还是嫂子慧眼识人!”叶舟笑嘻嘻地揽过知晓,给她介绍。
牧歆棋自来熟地挽过知晓的胳膊,摸着人小手道:“这个妹妹我喜欢!”
卫希将人拎回自己身边,皱着眉低喝:“又从哪些话本上学来的话!”
“行了我的卫大人,又装正经。”牧歆棋抿嘴轻笑,又朝知晓说了两句,回房换衣服去了。
卫希摇着头跟上。
知晓看着那胭脂红的身影,像朵芍药花似的明媚娇艳,水亮的眼睛里尽是崇拜,“这个姐姐我喜欢!”
“……”
叶舟此刻忽然有感于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晚间时分,卫希着人在后花园的湖心亭上置了暖锅,四人开怀对饮。
知晓不擅饮酒,便与牧歆棋坐在一处说着体己话,放两个男人在那里互怼。
牧歆棋见她眉心散开的韵,便知道她已被拆吃入腹了,暗暗咋舌,这师兄弟真是一道道黑,半斤八两。于是心有戚戚焉地跟知晓分享自己的保养经验和御夫之术。
“你既懂歧黄之术,像燕窝、阿胶之类的温补东西可千万别省,叶二舟可不缺钱,可劲儿花!”牧歆棋转了转眼珠,悄声传授,“这两人都一样,吃硬不吃软,你一软态度,一准变本加厉,所以该强硬时就强硬!”
两人不住地嘀嘀咕咕,卫希偏头看了一眼,饮了最后一杯酒,踢了踢叶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媳妇要是学会什么不该学的,概不负责。”
叶舟见知晓仿佛得了什么真传一样,握着拳头两眼发亮,抚了抚额,“你娶的这个大嫂魅力可真够大的。”
卫希不置可否,着人收拾杯盘,见天色已晚,便道:“我叫人收拾了客房,在哪儿你找得到。”
叶舟瘫在椅子上摆了摆手。
牧歆棋扶着脚步有些不稳的卫希,不满地嘟嘟囔囔:“人家正聊得高兴,就你煞风景!”
亭子里逐渐安静下来,只余夜风摩挲着树木。
知晓见叶舟脸色如常,眸中却泛着迷离,清凉的小手贴上他脸际,“醉了没?”
“你闻闻?”叶舟把嘴往她跟前送。
知晓只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嫌弃地用手一挡,“醉了就回去休息,师兄说你认识路?”
叶舟嗯了声,却将人抱在怀里不撒手,磨磨蹭蹭地吃着豆腐。
“快起来了!”知晓将他拉起来,推着他的背,“往哪边走?”
叶舟懒洋洋地任她抵着,眯着眼瞧了下方位,“左边,出了月洞门右拐,穿过长廊便是了。”
知晓见他说得有条有理,想来没醉,可一路上尽耍酒疯,累得她出了一身汗。
“你再装,踹你到湖里!”知晓拎着裙摆轻踢了一脚赖在桥墩上不肯走的叶舟。
叶舟一把抓住踢过来的小脚,将人拉得踉跄扑在怀里,不管不顾地往上亲。
知晓一个劲儿掐他,“你个无赖怎么就不能学你师兄正经一会!”
叶舟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