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莉娅隐着身回了休息室。

第二场开始了。提裙疾走三步，放手，旋转，后退一步，低头半蹲。花轿上的新娘猛地立起，双臂举起又落下，长长的水袖在空中画出弧度。起轿。轿边的狐nv先是作泪眼不舍状，后又扬起笑脸。

这一趟是从南到北，途径餐厅、酒店、商城、红灯区、庙宇和教堂。礼乐队在最前面演奏，然后是拿着篮子扬花瓣和彩带的小狐，接着是花轿，花轿后面坠着二十个貌美狐nv。

西弗莉娅就是那二十个之一，位置倒数。这二十位没有水袖，裙摆极大，转起来能看见大腿，要的就是赏心悦目眼花缭乱的效果。

舞步并不复杂，她们在轿子后面，观众在几乎看不清新娘后，才会看她们。西弗莉娅毫不专业，她不明白这后面的狐nv也非常讲究功力。她们几乎是走一路旋转一路。她是亡灵，自然没有眩晕感。

路过一家酒店，这里的楼房从二楼起就有大的仿佛观景台的yn台。到了定格动作的时候，西弗莉娅卡到昂首摆袖的动作。乐声悠扬，舞nv们静止，妖异魅惑的姿态。路边都是摄影和拍照的声音。

时间到了，她们又动了起来。转身，拂肩，刹那间西弗莉娅看到四楼yn台的奥提斯。

他看着她。

又是旋转，她随着队伍向前走去。

表演完，大家脱了戏服。有的呼朋引伴一起吃饭，有的匆匆消失。西弗莉娅不着急回家，她不会疲惫也不需要睡眠。她看着管理人员锁好门，对他点头致意。很晚了，今天的夜市已经结束，许多小的店面熄灯关门，原本拥挤的道路此刻只有零星几人在走。

西弗莉娅背靠廊柱，穿一条波点吊带裙。她点燃一根烟，慢慢地x1。活着的时候她不ch0u烟。w肺，h牙，臭嘴。现在s了，香烟自然没了让她顾虑的地方。但她不在人前x1烟，她不喜欢二手烟制造者这个形象。

一个x1血鬼走进，“小姐，一个人？”他带着贝雷帽，雅痞扮相，血红的眼珠在昏暗的路灯下像是会发光。

他伸手揽腰，裙子却凹陷下去。亡灵不想被碰的时候谁也碰不着。

暮光之城是童话故事，x1血鬼不会在yn光下有钻石般闪耀的皮肤，于是他们的魅力指数骤降。这位男士看八成没戏，变成蝙蝠飞走了。

“哎，布雷恩，走了。”豹人在驾驶位上把窗户摇下。

布雷恩应了一声，没有再看，上了车。他认出了几个月前见过的亡灵，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虽然有自我意识和记忆的亡灵非常罕见。

五百米外的那个nv人确实是她。布雷恩看着窗外烂熟于心的街景，回想起当初的见面。她有够幸运，一来就碰见天使。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但还算镇定。

亡灵的样貌不一定是s亡时的样貌。西弗莉娅·安说她是二十七岁时s的。他依言记录。她不会法术，没有魔力。她穿着衬衫和牛仔k坐在桌子对面，嘴唇小而饱满。他告诉她可以去申请贫困救助金，只是要排队，而且希望渺茫。

“布莱恩，队长说停止对舞团的监视，嫌疑排除。”

“嗯。”

后排的法师接到一条简讯，“又发现一具尸t，s亡时间超过48小时。”

除了开车的豹人，所有人都在看法师。法术接着念简讯，“nvx，目前还没确定身份。”他抬起头，“队长要我们立即过去。”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尸t已经被运走了。刑侦队长和他们简单说了一下，这里不是犯罪现场，只是抛尸地点。法师们准备召唤时空之镜，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其他人忙着拍照和搜集物证。

布莱恩递给同事一瓶水，拿过相机翻看起来。s者是魔nv，心被挖了出来。这个连环杀人犯每次作案手法都不同。被害者没有共同点。他们的年龄不同，物种不同，长相各异，彼此都没有交集。现在警方对罪犯挑选被害人的方法仍旧一头雾水。

魔nv倒在森林里，闭着眼，但看上去并不安详。她的黑发被夜间的露水打sh，x口一个洞。警方可以确定的就是嫌疑人实力强劲，这些被害人s前的反击和诅咒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从照片里就能看出s者生前一定经常养护她的头发，现在它们却夹杂着枯枝败叶，一些贴在脸上，一些散在泥里。

他走，想到了西弗莉娅·安。她手里夹着一根烟，看不清表情，茂密、蓬松的黑发披散下来。踢石子的时候，背后的一缕头发荡到x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