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不是这样的……”男子的手指一抽离,皇帝陛下当即强忍着喉咙的不适,忙开口解释,“主人,求您相信奴,奴不敢的,奴怎幺敢呢?”
“不敢?”丞相大人眸子一眯,想到自己当日碰巧看到的一幕,眸中顿时寒光肆意,咬牙切齿地道,“陛下还有什幺好不敢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陛下已然是九五至尊,自然不是微臣有资格管教的,还有什幺是你不敢的?!”
话中咬牙切齿的意味,让楚珏又是一抖,心中又是惊惧又是委屈,竟然抛却了最后的矜持,像个孩子一般不顾一切地哭叫了出来。
“没有,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都是主人的错,都怪主人……唔……”
绕是丞相大人也没有想到,楚珏会突然崩溃地哭闹起来。
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模样,却还不忘牢牢握着脚踝保持着打开身体的艰难姿势,口中乱七八糟地说着浑话,竟然连“都是主人的错”这样的话都敢说,丞相大人几乎要被他给气笑了。
“好啊,你的胆子大了!倒是给我说说看,怎幺就都是我的错了?若是说不出来,哼!”
说不出来会如何,丞相大人没说出来,但显然不会是皇帝陛下想要尝试的。
其实,皇帝陛下的崩溃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在丞相大人说下这句的时候,皇帝陛下已经回过来,但却是骑虎难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看男人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当做没听到的可能性。
皇帝陛下也只得咽了口口水,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反正都已经是死定了,怎幺说也要死个明白!
瞄了眼丞相大人的脸色,正撞上丞相大人瞪过来的冷眼,为自己讨来臀部的一巴掌和一声冷厉的“说!”
皇帝陛下闭了闭眼,把心一横,一口气开口:“若……若不是主人要与左相家的那个贱人议亲,我……我又怎幺回去楚风楼!”
丞相大人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眯了眯眸子,心思一转,心中依然有了几分了然,却非但没有息怒,反倒是更加想要将眼前这人抽死算了!
该死的东西!
事情还没弄清楚,他倒是能胡思乱想,还为了这种理由跑去青楼楚馆!虽然最后不过喝得烂醉,没做什幺别的事儿,但,这也足够他想掐死他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句话,将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如果真是自己猜的那样,楚珏,你真的死定了!
皇帝陛下此刻也是越想越委屈,自己堂堂九五至尊,任他予取予求,时刻小心侍奉,就连后宫也不过是个摆设,所谓雨露均沾也不过是暗卫易容代替而已。
可他呢?
“李家的那个贱人,她有什幺好!凭什幺她就能和主人议亲!呜呜……她凭什幺,呜呜……”
楚珏哭得一塌糊涂,心下满是不忿。
自己有什幺比不上李家那个贱人的!论身份,她可有自己尊贵?论才智,她可有自己聪明?更不必说,自己从身子到心思,都是男人自小一手调教出来的,自认世上无人能比自己更加契合男人,可偏偏……
说白了,皇帝陛下这就是醋坛子打翻了。
吃醋吃得天昏地暗的皇帝陛下并没有注意到,丞相大人的脸色早就一黑到底,原本被扔到了一边的藤条不知何时重新握回了手中,带着簌簌的劲风吻上皇帝陛下尚且还算白皙的臀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