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袋痛的厉害,林扶双手抱头,难受地曲起身子。
“车祸造成的脑震荡,可能引起了病人的暂时x失忆,你们现在不要刺激她,等病人伤势好转后再慢慢进行恢复记忆的治疗。她需要好好休息,而且病房里不止一个病人,你们这样,会打扰到其他人。”走在最后的医生有些不满他们的聒噪,又继续说,“等会儿你们来个人去办下手续,病人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医生说完就走出了病房,那位叫做沈过的男士——也就是她的姐夫,也一同跟着医生出去了。林扶想起之前迷迷糊糊听到的对话,又看见眼前nv孩泪痕淋漓的脸,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也不知不觉地流下泪来,nv孩俯下身和她轻轻地抱在一起,她忍不住哽咽着,说:“未绪,好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们……以后,你就是我nv儿,你拿我当亲生的妈看待……”
不一会儿就有护士来给她转病房,那护士带着一副口罩,情很不耐烦,说:“别哭了,这里是医院,保持安静,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刚才也是,病房外面站了几个唧唧歪歪的妇nv,真是闲着没事,医院哪里能是唠嗑的地方……”护士一边说着,一边瞄了一眼另一张病床上的人,嘴里又嘀咕了两句:“吵吵吵,还有人在休息呢。”
刚转进普通病房,就又进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nv警察,那nv警亮出自己的证件,吐字极快:“您好,我是xx派出所的警察方媛,你可以叫我方警官。我们接到群众报案,说在南津街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警方和120赶到现场的时候,肇事司机和车辆已经不知去向。正好那路段没有监控摄像头,为了尽快找到撞您的凶手,请您协助我们警方的调查……你还记得肇事车辆的特征吗?您看清楚肇事司机的长相了吗?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你说出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方媛目光炯炯,虽然是在帮助林扶,可是她的一连串发问无形中给林扶增添了巨大的压力。从醒来时,就有人不停地问她,问她,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失去意识前只看到刺目的大片白光。她害怕地颤栗,所有积攒的情绪在此刻一瞬间爆发,她崩溃地吼出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要我说多少遍!别问了……”话到最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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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今年已经二十九了,对于未婚的她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尴尬的年纪。其实她长得不丑,只是之前忙于学业、工作,根本无暇谈恋,等开始考虑伴侣的时候,已经过了nv人最合适的年纪。她相过几次亲,可是每次听见她的警察职业的时候,相亲对象和她就没了下文,次次都是如此。不是说警察这个职业不好,相反,这是一个人人尊敬的职业。可是,谁也不喜欢自己的配偶是警察,因为不仅辛苦,而且危险,指不定哪天就出点什么意外。特别是方媛这种一线的基层,经常凌晨跑现场,换谁谁也受不了。
而且方媛这人呐,特直,说好听点,叫正义,说难听了,就是一根筋、不懂变通,再难听点,就是蠢蛋。看她踏实肯g,之前呢还有领导想要提拔她,可是后来有个领导帮人办事儿,收了点红包,按理说这也是应该的嘛,哪里都有这种交易,可是方媛那个s脑筋,告到了更大的领导那儿去,说什么贪w受贿,什么以权谋私。这事儿自然是被压了下来,领导没出事儿,毕竟官官相护嘛,哪里没点什么潜规则。只是,这件事过后,就再也没什么领导想要带带方媛了。同事也知道方媛得罪人了,于是也没人敢和她走得近,怕引火上身,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也去告自己一状。但是,更怕的还是她哪天被上面的人报复了,自己无辜受到牵连。
方媛也不在意自己的处境,横竖工作还在,每天就是查查案,看看卷宗,日子也过的清闲。正巧这时,听说南津街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肇事逃逸的案子,方媛骨子里的正义之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于是她想接手这个案子,不过中队长拒绝了她的请求,甚至连案子的一点细节都不愿透露给她,摆明了是一点也不想让她ch手的意思。不过方媛哪有那么容易放弃,在一位稍微熟识一点的同事那里软磨y泡得知了一位被撞的受害者的医院病房号。一听见受害者醒来的消息,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医院,想从受害人口中了解到更多的线索。
不过,眼前的这个nv人情绪不太稳定,她知道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就闭了嘴。一个年轻nv孩把nv人搂着,不住地安慰:“没事了啊,姨妈,咱们好好休息,等伤好了我们就回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那些不好的回忆咱们就把它忘了吧,咱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方媛看着这一幕,撇撇嘴,心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想不起来关系可大着呢,生活是说重新开始就能重新开始吗,复杂的人脉圈、关系网,哪里搅得清楚呢。不过,南津街那个路段十分偏僻,除了大货车几乎没什么车流量,眼前这个nv人看起来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怎么就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了呢,怎么还被车给撞了呢。那地方也没监控录像,排查起来难度极大,这个nv人是线索的关键啊,她越早点想起来,抓到肇事者的可能x就越大。不过,现在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留下自己的名片,让林扶想起什么细节就通知她,而后又象征x地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