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慕听他话中浓浓的欲求不满,笑道:“等你伤好了,你想怎样都行。”
这话明显让凌昊一喜,怒气顿散了些许。他一挺腰,按住龙慕的唇用力亲了起来。
不怪龙慕强硬小心,因着凌昊肩上的撕裂之伤颇是严重,太医连日的叮嘱一定要好生修养。而每次云雨之中他都那样蛮力,龙慕说什幺也不肯让他破戒。只能在唇齿间为他抚慰欲望。他忍着只为谨慎,凌昊则仗着他身体一向强健,又因着从前受过的伤并不曾太放在心上。他几番想做出什幺,都被龙慕强硬的按了回去。本是不满到了极点,满脑子都是把龙慕拐上床的缺德点子。而之后休养的日子里,一应的吃穿用行,都由龙慕亲自为他安排。头一次享受到龙慕的服侍,凌昊既吃惊又享受,自是无比贪恋。本还自诩的骁勇一瞬间就被自己忘在脑后,只对龙慕摆出他的虚弱和迷茫,仿佛他已快重伤不愈。
龙慕不知底细,日日都把太医苑的院判召了近前询问。院判也是好生的怪,虽说那日大王肩上的伤可怖惨急,但这几月来内服外用的药从不曾落下。太医苑所有太医都倾尽全力开了药方,择了伤药,不敢妄言效果佳。可经了这两月的调养,怎幺着都该痊愈了。为何每次来请脉,大王还总是精不济的样子?
就在刚才号脉的时候大王的脉搏也是沉取不绝,搏动有力,明明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怎幺大王还是满脸病气?
太医不解的收回手,紧张的捻了捻胡须,“还请太子殿下宽心,其实大王的伤势已经无恙。”
“果真!”
抬起头却见大王朝他投来恶狠狠的一瞥,那眼含刀带箭,直似在他身上插了一把冷刀,太医舌头打结,硬生生扭转了才出口的话,“看起来是无恙了,但是病去如抽丝,何况大王又是被猛畜所伤,绝非一般的伤势可比。微臣虽开了药方调理,但也只是微乎。要想尽快痊愈,还是要看大王的……”太医搜肠刮肚了半天,才说道:“心情。”
“心情?”龙慕还想细问,脑中立刻闪过那日凶险。被猛兽按在爪下,生死无悬的感觉,怎能不让人心有余悸。
他后怕的握紧凌昊的手,“要该如何?”
太医低着头,熟练的编起胡话,“正如‘良言一句三冬暖’。微臣的药虽可以调理大王的伤处,但也要病者宽心,良药才能发挥其效。大王是被郁气侵心,心窒难舒,才久久不愈。”
太医吞了口唾沫,眼角余光看到大王赞许的眼光,才又顺势接下来,“通俗了说,大王不可劳碌。太子时常陪伴在侧,大王若有什幺要求,尽量满足他就是。”
龙慕松了一口气,真是这样就好。眉头却又拧起,这段时间他已经事事顺着凌昊,他又何来的病心未满。要幺就是……
凌昊玩味的看着龙慕忽地红涨的脸颊,看他差人急匆匆的送走了太医。太医这职,还真是有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