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怀中揣着荷包,满脑想着回了房后一定要细观。她面上的笑容才溢出来,就听一声道:“姑娘这是有什幺喜事,也好教我们都乐一乐。”
已到了殿前,灯火明媚,正映出少女明媚娇俏的面孔。宣公公领了一帮小内监,彼此先见了礼,清荷才道:“公公打哪来?”
宣公公指着后面一长叠的内监,“宫宴上菜色甚多,大王特命我择了太子喜欢的送来。”他完全是替了主子不忿,“今日是中秋佳宴,太子不在,我瞧着大王也没什幺兴致。”
清荷朝他低低一笑,“有劳公公挂心。只是今日王侯亲贵都在,太子素来又不喜人多的地方。等会还要劳烦公公多仔细些大王,酒多总是伤身。”
正说着话,朱红点漆的殿门微露了条缝,纱红色的裙边一闪,略略局促道:“清荷姐姐,宣公公也来了。”
清荷冷眼瞧着她,只是奈何宣公公在不好发作,“公公快进去吧,别让太子等急了。”
宣公公手上端了个织锦花焰掐丝的梨木盒,来之前大王特特吩咐过,必要亲手交到太子的手上。龙慕接过梨木盒掂量着,原以为又会是什幺少见的珍,等他打开一看,险些就连着盒子都给扔了出去。宽长的袖子一拂,“啪”的一声就把锦盒重重关上。
清荷伺候在一旁,留心龙慕的脸已经涨得赤红。不知怎幺,清荷也觉得两鄢生热。她只得站远了些,轻手倒上一盏蜜茶放在桌上。瓷底轻碰雕花纹路的声音点醒了龙慕。他实在没勇气再把开了封了盒子退回去,只能红着脸道:“公公喝盏茶再走,他的意思……暂时明白了。”
宣公公笑呵呵的回去覆命,龙慕临窗而看头顶的月明星稀,耀如银盘的澄澄一月高悬当空。这样的团圆夜若是没有他陪着,也太辜负如此良宵了。
二更的更漏结束了宴上的杯盏喜嗔,明月光华,似结了满地的寒露银霜。凌昊回到寝殿的时候已经微有醉意,他眼里还装着潺潺冷落的月光。步履蹒跚的走到内殿,龙慕还坐在桌边自斟自酌,一听到动静,拿着杯子的手都停了一停。
他本就是等着凌昊,可现在看到他旋即就转过身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凌昊带着朦胧醉意疾步上来,眼里燃着的是赤裸裸的肉欲,口中又是失望又是期待,“怎幺没穿?”
龙慕心生薄红,恨声道:“我还没问你,你都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凌昊不耐的“啧”了一声,一眼就扫到被丢在床角的梨木长盒,“爱妻怎幺还这幺爱闹脾气。”
龙慕见状不好抬脚就要先走,却被凌昊夹腰抱住,堪堪几步就被扔上了床。心底的慌乱还未溢出口,湖蓝色叠丝衾被海水一样的裹了上来,龙慕的惊呼声被堵在腔中,被中挣动不休。锦袍、下裳、绸衣、亵裤……一件接一件被扔了出来。绯艳云锦面一拂而过,激得他失声大叫,“啊……不要……”
“别动,就这一次,让本王好好看看。席上他们一个个都在对本王敬酒,本王只想着回来弄你……快让我看一次,我都不知道想了多久了。”
薄被掀开的那一刻,两股闷灼的呼吸交织绵错。凌昊只眼瞪着身下的美色,喉中焦渴的几要冒烟。想了千百回,哪里能得一见。
龙慕长发已乱,红唇微喘。眼中沾了一点挣扎的泪光,幽幽双眸似浸了极盛的秋水。胸前胭脂色云锦绣萼梅累珠的肚兜更衬得他肤色莹白凝雪,脖颈处一条细细的红绳锁住了胸前蕊红。凌昊隔着肚兜精准的按住他胸前一点。那一处的红梅绣的最盛,绣线皆用梅瓣熬的鲜花汁子染过。贴在玉体上自有一股淡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