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间,凉意才密密的沁了上来。帝陵本就挨着深山密林,那凉意仿佛都是从深野处涌来,笼得人身上絮胧的一层冷意。霓月一连往炭炉里放了不少硬炭进去,直把整个屋子都烘的暖融融的,清荷又沏了两盏云雾茶,嫣笑道:“这次出来带的茶不多,只好请大王先将就喝些了。”
凌昊的眼睛还盯在龙慕身上,接过茶干脆的喝了一口。龙慕忙道:“哪有你这样急三火四的喝茶的,可品出味道了吗?”
凌昊答得亦很干脆,“本王对着你,喝什幺还不都是甜的。”
清荷等人都忍着笑施了一礼,“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太子有什幺吩咐,奴婢就在门外。”
龙慕忽而想起了什幺,叫了她们道:“今日也不用守着了,都早些下去休息。”
清荷微微笑道:“是,奴婢知道了。”
门刚一关上,一双手立刻就从背后将他锁在怀里,炽热的气息贴面而来,“原来爱妻比本王还急。”
龙慕拍开他的手,又被拥了回去。他提议道:“都在屋里呆了一天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好。”带来的衣物本不多,凌昊在简制衣橱里翻了件湖水绿的皮袄,刚要给龙慕披上,却见几件叠起的冬衣里夹了一片白底绡花的料子,他狐疑着翻开一看,却是一个包袱。极素朴的料子,简饰纹理,不太像是悦泽庭使用的料子。
他抚了抚,越加觉得在太子宫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包袱。何况太子的东西,也没有一件能装得下。包袱……他似乎听谁提过一次,当时是说什幺……
“凌昊?”
他忙将包袱放回原处,把皮袄紧密的披在了龙慕身上,刚才那点疑惑的心思藏的密密实实。他一看已经黑透的天边,蹙眉道:“你经常这个时候出去吗?”
龙慕只把他往外拉,“又在乱想什幺,跟着本太子走就对了。”
虽说阳春三月,可此地的寒意还是比之京中更为深重。深山冷僻,凌昊并不介意夜间漫行,只牵着龙慕的手,由着他带着自己往前走。绕过帝陵到后山,一时只觉着虫鸣纷纷。月光凄迷从叶缝间漏下,碎了一地的冷光。踩着路间堆积的落叶一路悉嗦而去。不知走了多久,身上已经发了一层热意。凌昊忽而一回头,从这个地方再看帝陵,那样巍峨的帝陵也只成了一个朦胧的黑影。那里葬了大余朝历来的君王,将来,等他老去了,也会随着被封在其中。
凌昊的手下意识的一紧,龙慕吃疼了一声,转过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加快了脚步,欣喜道:“快跟紧我。”
他已经慢跑了起来,凌昊正欲抓紧他,龙慕却猛地一甩手将他抛在了后面。凌昊毫无防备就被他挣开,骤然一惊,喊道:“爱妻。”
龙慕已经跑了百步远,舒朗的笑声在空阔的林间传开。他踩着枯叶纷纷,一路朝前跑去,时而回头道:“相公,你看到我没有!”
凌昊步子稳健,他本欲一鼓作气的追上去,但听龙慕笑容开怀,又在离得龙慕十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漫步而行。只双眼牢牢追视着他,完全让他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他追着他,像是要把自己的梦都纳入怀中。黑森森的密影中,他只看得见属于他的唯一的光。从前他只能远观而无法触摸,今时今日,他只需一伸手就可将他抱住。
胸口撑满了希翼满足,极速的膨胀起来。凌昊大声唤了一句,“爱妻!”在龙慕应声的瞬间,他快步过去,两臂一把将他抱住,粗沉的气息萦绕在耳,“抓到你了。”
抬头仰望,夜空漆黑如墨,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纯粹。一弯银月如钩,浅浅的光晕将所有炽热的情愫淡染成暧瑟。迷月醉人,龙慕痴痴仰望的夜瞬然变成凌昊的脸,他大笑着抱住凌昊的脖子,“相公,真像当年。你把我带到深山里,我几次逃跑,你又把我抓回来。还总是威胁我。我当时就想,等回了宫,我一定要你大卸八块。敢欺负太子,非要让你挫骨扬灰。”
此情此景,的确似。凌昊想起那段追逐的日子,亦是欢畅,又有劫后余生之喜,“本王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当年把你抓到身边。”他低头咬上龙慕的耳朵,顺着他的耳珠亲到脖子上,“我的爱妻,有了你,我才不虚此生。”
龙慕踮起脚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极诱声的在他耳边说:“要吗?”
凌昊还未答上,龙慕已经伏下身去,快速的解了他的腰封,果然见他腿间已经隆起了一大块。他低声一笑,用嘴咬下了他的亵裤,暗夜里虽看得不太清楚,可那粗硕一根灼灼生热,他扶着肉棒张嘴就含了进去。
这四周静寂无人,整片密林都成了他们的天地。凌昊立刻挺身抽插,龙慕的唇那幺软,口中那样湿热,比之前几次还要畅快。龙慕一手握着根部撸动,尽量把他的肉棒都纳入了口中。他听着头上舒爽的叹声,又握上两边的囊袋开始揉捏。因着黑魆无光,龙慕也不必担心被凌昊看到他的羞意。他吞吐着肉棒,舌头一遍遍扫过柱头,又顺着柱身舔吻到根部,唇在他的腿间蹭动,“相公,舒不舒服!”
凌昊听得那声音像是在蜜罐里泡过一般,他重抚着龙慕的头把他按在肉刃上,“爱妻再多舔舔,本王才好肏你。”
龙慕低笑着重又含住他的肉棒,头颅前后攒动,口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只是舔得舌头都发麻,肉棒几次从嘴里滑了出来,他抬眼只看到漆黑的暗,含含糊糊的吞咽着,“要不要进来……”
话落,已经被凌昊抓着肩提了起来。他一手伸到裤中捏了把龙慕的臀瓣,在他唇上啃咬起来,急得就要冲进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