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自伤口不断渗出,他已经感觉身体里的热度在渐渐流失。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烽烟四起的厮杀中,不想却要折在这处。
这四周静无人烟,也不知那些侍卫什幺时候才能寻到。凌昊撑着手想站起来,猛然见得前方处出现一簇荧光。一闪一忽地,像是踏着欢快的步子,正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远处有个稚嫩的女孩声音轻呼着,“太子,奴婢实在不敢去那里。太子快出来好不好,别跟奴婢捉迷藏了!”
凌昊暗道不妙,那莹莹之光却已经到了他面前。影影绰绰的光影下,他只看得来人是个舞勺之年的小儿,手上提一个小小的连珠八角羊皮宫灯。那小儿凑上前来打量。凌昊至今还记得他那日穿的是蜜合色的宽袖锦袍,头上束一根绿玉如意发簪。小儿粉雕玉琢,衣着精细华贵,脸上的皮肤比之羊乳还要白皙细嫩,乌溜溜的一双明眼。他见了凌昊非但不怕,还像发现了什幺新鲜事物一般好不已,“你是哪个宫里的,是跑到这里来躲懒了!”明明是个小儿,却还要学着大人的模样故作严肃,“这里是本太子的地盘,你躲错地方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爱妻。
同时也知道,他原来是太子。他助他逃出升天,凌昊心里本厌极了这份恩情。太子是他誓要歼灭的昏君的儿子,他竟受了他的恩惠。无论如何,他定要找个时机把这个活命之恩还了他,以免日后大事以成,他会以此要挟。
是从那一日起,他的眼睛就盯在了太子身上,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闹一笑。他只是想还了这份恩情,其他的任何想法,自己想来都觉得厌恶。他极力秉斥,逃避……可到底,到底是从什幺时候起,已经种下了相思,埋下了深情……
忆起这段初遇,又如身临其境。凌昊只觉得满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中。如今光阴兜转,他终于是他的妻。可到了今时今日,他还是要饱受相思。
他恨恨一拳猛捶在假山上,忽而听得背后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他立即转过身,喝道:“是谁!”
烛光若隐若现,只瞧着黑暗中现出一只八角羊皮宫灯,凌昊的全部心都被这只宫灯悬了起来,他喜的直要冲过去,“爱妻……”
那人缓缓走来,作宫女打扮,见了凌昊也是十分的措手不及。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站还是该跪,只傻傻的愣在那里。
凌昊见着是个陌生宫人,整颗心都已凉了大半。他无奈的叹出一声苦笑,他的爱妻还在王陵脚下,怎幺会突然出现在宫中!
他瞬间颓色毕现,也不理那宫婢的询问,快步离去。
凌昊吩咐过,太子不在也要如太子在。今夜,太子宫里还是照常燃了明烛,备了软塌。他一进寝殿,殿中燃着龙慕用惯的了安息香,绿翡滴珠的花瓶里摆着新开的梅花,缕缕清香盈在鼻间。
夜色浓华如水,凌昊极小心的坐在二人缠绵了无数次的玉床上。这玉质光莹,可怎比得上龙慕皮肤上的温度。他日日都可以亲到、摸到、拥抱的人,此刻也有没有在想他?罢了罢了,他不贪心,只稍龙慕想他一次就好。思念刻骨如刀,他怎舍得让龙慕也受相思。只稍龙慕每日想他一次,千万千万不要如他一般。
想到每日每日都能和他的缠绵,凌昊的呼吸陡然重了,裤下已经撑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他解了腰封,一手抚上自己的肉刃,只稍在脑中念一下龙慕,欲望已在瞬间勃动,坚硬如铁。
他快速撸动着热硬的肉根,另一只手随手在床上一捞,入手丝滑绵软,是一件叠得整齐的云锦缎寝衣。他细细地嗅着这件寝衣,动作急切而贪婪,仿佛要把龙慕还残留的气味都吸进肺腑。手上加快了撸动的速度,一遍遍擦过狰狞暴起的青筋。可他的自读却全然不起作用,肉根久久不射。他只能极力想着是龙慕的手抚在他的肉刃上,是龙慕俯下身用嘴含着他的肉棒舔弄。他总是不情不愿的,动作也是时轻时重。直到他也起了情欲,才会轻声的唤他“相公”,甚至会主动骑到他身上,用股间媚穴吃下他高高竖起的肉刃,再一前一后的晃着身子套弄他的肉棒,唇边尽泄呻吟和哀求……
凌昊眼里染了戾色,动作粗鲁的按抚,“爱妻,爱妻……我的爱妻……”爱妻,等着本王,本王很快就会将你风光迎回宫中。爱妻,你不在我身边,我的魂都不知该如何安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