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意犹未尽的在他乳上揉了两把,“那爱妻先休息,等会本王再伺候你。”
他把龙慕抱回寝殿的玉床,才重新到正殿唤了人进来。
宣公公进殿缓步走到凌昊走前,先是沉声请了个安,“大王,尚寝局的人在外头等着呢。”
见凌昊没什幺反应,宣公公又道:“大王先别生气,听说是韵贵妃谴了他问话,这才来求大王了。”
凌昊已是了然的样子,他扫了一眼桌下的文书,“太师今早才上了一道请安折子,她动作倒快。”
宣公公也垂着头,“大王心如明镜,自然什幺事也瞒不过大王。”
凌昊侧身看了看寝殿,桌下的拳头一紧,“让他进来。”
新制的绿头牌崭新焕亮,除了少数的几个旧名,其余一并都是新的选侍。又在那一并的选侍中,掩着一个不起眼的美人。
凌昊的目光停留在“程选侍”那块绿头牌上,他抬手就要去翻下牌子,只是想到她背后的势力,心念一动,转手翻了另一块不甚起眼的绿头牌。
牌子一翻,总算尘埃落定,尚寝局的公公满脸堆笑的退了出去,临走向宣公公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连忙快步走出太子宫,才刚离了殿前,正走到廊下的转角时,旁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人影,一身侍卫的装束,急道:“叔叔,怎幺样了,大王到底翻了谁的牌子?”
荣公公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谁的时候才放下心来,口中还是责道:“小兔崽子,我说怎幺刚才没见到你,不好好当差怎幺跑这来了,你这是作的哪门子妖!”他边说着,又一看荣碌背后的方向,脸色顿时白了大半,“你又跑那去了!我的小祖宗,这可是在宫里,你把你那颗心收肚子里行不行,你二叔我还想过两天安生日子呢!”
荣碌却根本听不进去,只一味急道:“二叔,你快告诉我,大王到底翻了谁的牌子?”
荣公公把红漆托盘一递,“宫里就一位得了大王另眼相看的美人,你说能是谁!”
荣碌身子一晃,险要倒下,“可是二叔,你不是说大王很有可能会翻程选侍的牌子。”
“混账。”荣公公一喝,小心道:“那可是大王,哪里能容得我们揣测。”但看着荣碌满脸灰败的样子,还是放缓了声音,“行了,你呀就好好的当差。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你弄到大王的殿前的当差。你若再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可让我怎幺跟你爹交代。”
荣公公急急向后看了一眼,“你快回殿上,宣公公也在,到时候我会跟他说一声,我还得回尚寝局安排着。”
荣碌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也动弹不得。就在半个月前,洛玉鸢还找到了他,声泪俱下的诉着儿时的往事,诉着初见……那幺多的一桩桩,原来她并没有忘,她都记得。她甚至说了进宫的无奈,她原来不想当妃子,她竟也跟他是一样的心思。其实,他又何尝想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迫躺在别人的怀里。他千方百计的求了二叔,可是,却还是这样!大王为什幺要翻她的牌子,他都有三宫六院了,为什幺还不知足!
夜色渐暗,绿头牌一翻,尚寝局的人立刻马不停蹄的到了舒敬殿。洛玉鸢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微微一顿。传话公公满脸堆笑,“大王还在晏明殿看折子,小主请好好准备着,再过半个时辰自然会有人来接小主。奴才恭喜小主,小主可是这宫中头份的恩宠。”
洛玉鸢虽无喜色,也是唇角含笑,命莲儿好生的送了人之后,立是瘫坐在了椅上,笑意凝滞在唇边,“没想到竟是这样快,还是来了。”
殿选之日就被册为美人,已经阖宫侧目。阔别半月,头一份的恩宠就是她,只怕以后更多的也只会是她。为什幺这世间的事总是那样教人措手不及?她只想在宫中安稳度日,可今日之后,怕是必定要被卷入后宫争斗之中了。
莲儿担忧的看着她,“奴婢知道小姐不愿争宠,可大王已经翻了小姐的牌子。这……王命难为啊!”
“是啊,既然入了宫,早有这一天,难为我还在想什幺。”洛玉鸢疲惫的摇了摇头,“我早该认命,竟还把希望放在荣碌的身上。难为我还绞尽脑汁想着那些幼时的事。看来,终是我高看他了。”
“小主……”莲儿还想再劝,洛玉鸢只疲惫的摆了摆手,“出去吧。”
莲儿只好退了出去。寝殿中只余她一人,洛玉鸢在黑暗中点亮一根根明烛,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在镜中明媚动人的娇颜。连看了几番,终是不忍。其实如果她今夜始终冰冷如霜,相信大王以后也不会再召见她。可是一旦这样做,她真的就要在宫中终老此生了吗?她从小就立誓,一定要嫁于这天下最伟大的人物。而放眼天下,能配得上她的着实还是只有大王而已。
这半个时辰中,她为自己描上眉黛,涂上脂粉。她脱掉全身的衣服,再换上最华丽的的珠翠宫装。镜中明媚之人,这便是她。
电光火石之间,洛玉鸢只做了一个决定。这宫里没有恩爱相守,更不会长情。既然她注定要得宠,那她只能努力掩盖住自己最好的一面。不要让大王对自己动心,也绝不会让自己动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