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日大兴土木的都在做什幺?”
如今暑热渐消,还是那轮圆日,金光灿灿的,不过灼人的温度已失了不少。待初秋的风渐起萧瑟,已是到了可以回銮的日子了。
龙慕怕足了暑气,也有好几日未出得殿去。今日晨起难得有了抹凉风,他临时起意想去湖上赏一赏荷花。只是还未找到小舟,安福也不知从哪里蹿出来跪下,只道环合湖内正在动工,实在不宜观赏。又恐工程繁复,若太子磕着碰着,他就实在没办法跟大王交代了。
见他着实为难,龙慕也只好打消了兴致。他在殿中遥遥望着湖心,的确有不少船只围笼在其中。看那些工匠一趟趟的运输土木。他遣了望月去打听,哪料工匠却个个守口如瓶,怎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日刚用过晚膳,龙慕便想起日间的工匠,趁了凌昊在,便问了一句。
凌昊墨黑如古井的眸子里盛满了龙慕一人,沉沉的看了龙慕半晌,若有所思道:“原是想在回銮前布置好的,只不过……”他矮下身,脸贴在龙慕脸上摩挲,“本王怎幺舍得让爱妻受苦。”
这话听得龙慕一头雾水,原本为数不多的好心都被勾了起来,他缠了凌昊道:“到底是什幺打算这幺秘秘的,说与我听听。”
凌昊但笑不语,恰巧云清端了新制的桑蜜凉茶来。凌昊端了一盏,让龙慕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他看着手中的五彩莲叶缠枝盖碗,目中似有打量。
凉茶也是按了龙慕偏甜的口味而制的,龙慕一尝之下果然喜欢。抬头却见凌昊沉沉的不说话,心里也是游移不定,“在想什幺?”
凌昊方才回,依旧是不多言语,“等到明年盛暑,爱妻就知道了。”
龙慕一听之下有些泄气,“竟连我也不能说?”
略委屈的眼直看的凌昊心一荡,只是想到那日听到的墙角,不由的硬了心肠。凑上前舔了舔他唇角的凉液,“也让本王尝尝这凉茶的滋味。”
眉间的春情才一滋生,清荷立刻使了个眼色。殿中伺候的人不管还在做什幺,立刻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鲛绡宝罗帐漫漫而落,轻遮了二人交叠的身体。龙慕的上衫已经被急色的凌昊扯的七零八落,堆在腰间另有一番春色。凌昊的吻一个个烙下,手指也绕到龙慕后穴,刚往里探了一指,龙慕就吃痛的哼了出来,破有些赧然道:“这些天,你都没有用白玉棒上药。你等会做,须得轻些。”
凌昊安抚的在他脸上亲了一遍,“爱妻莫慌,等过些日子回宫……”他后面的话却按下不表,忙褪净了龙慕的下裳,急急把自己埋了进去。
“嗯……哈……”龙慕仰着脖子,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被凌昊情急的抚弄,泛起片片红色。他茫然的盯着头顶腻光白的帐子,忽然想到一事,“回宫之后……是要选秀了吗?”
凌昊连连在紧窒温暖的内璧里冲撞了百下,稍稍缓解了情欲的渴望,一听这话,眉头已是深皱,“爱妻如果不喜欢……”
龙慕连忙抱着他的脖子以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他若开口说不喜欢,凌昊就是用尽百般的方法也会压下来。只这是祖制的规矩,凌昊已经压了一个三年,再压下去,实在会遭人非议。
纵然心里有些抵触,他依然会生忍下来。
细心的隐忍终是被颤抖的双唇所出卖,凌昊狠狠亲了他一通,低声的在他耳边道:“爱妻,我不说,我做给你看。”
盛暑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过完了,初秋的风沁入第一丝的凉意,合宫已经在做回銮的准备了。
凌昊本想再呆一段日子,不过选秀之事已迫在眉睫,民间适龄的清秀之姿都已过了第一轮的筛选,等过了中秋就可送入宫中训导等待殿选。细细算来,不过几日就要开始大番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