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慕一直目送着凌昊离去,方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若不是受了叩门声提醒,只怕是又要乱了分寸。龙慕又开始懊恼,怎幺每每,就是情不自禁?
他有点开始怀疑了,难不成凌昊是在身上放了催情香不成?
他胡思乱想的过了一上午,凌昊那边正是如火如荼着,忙完了国事又转了偏殿,跟着一帮子老臣研考国家大事。无非就是哪方的动荡,哪方的不敬。如此未雨绸缪,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一番,接着才是国情。
凌昊游刃有余的对付完每位臣子,此刻才是真正脱去了龙慕熟悉的那副欲求不满的急色样。面上尽是身为一国之君的平肃沉稳。
奏折一如堆的案前满满的,尽数被送了书房。
这一上午过去,到了午膳时间,凌昊方能松口气。
书房里的窗子都被细心的关上避了那毒日头,四周照样是摆上了铜鼎盛冰。丝丝凉气在御书房里散开,置身其中,即使埋头批阅上数个时辰也不觉闷热。
只是渐渐,这热还是由心而发,叫凌昊怎幺也压不住。
龙慕当真守了承诺而来,用过午膳后就早早的在了书房里等他。闲的无事,索性帮他磨了墨,分好了奏折。任由了太子在忙着,书房里的宫人们几次想帮忙,反都被打发了出去。
凌昊放了笔,仗了美人在怀,低头一口就吻在了龙慕的唇角。龙慕亦仰了头,受了他的亲吻。
书房里一片平和,渐渐只听得冰块消融声,滴滴答答的落在鼎中。
二人端坐在书案边,龙椅足够了宽度,容了二人也绰绰有余。凌昊执笔批阅国事,龙慕则安静的坐在他腿间,替他磨墨润笔,安放奏折。
因着天气炎热,龙慕今日穿着也是简单。只着了一件蚕丝常服,质地柔软,摸起来甚是滑腻。也正是酷暑,衣服制作的薄也鉴光。月光白的颜色,腻了两分日光,稍不细看,只当是融在阳光中,快要消失似的。
凌昊走了,还当自己是批阅的累了,用力眨了眨眼。一伸手就将龙慕紧在了怀中。
龙慕正替他按着日期分阅奏折,身子却猛的一紧。龙慕莫名其妙的,转身不解的看着他。
刚才那阵的不安的浮过,直到是怀中满了,一颗心才且放下。
他似乎是想到了过往,纠着胸口的上下,又恢复了那邪笑,“本王是在想,比起初见,太子可是懂风情多了。”
一句话正说到了龙慕羞恼处,他不甘示弱,“我也纳闷,初见你时,明明还不是色鬼。”
调笑间,眼前仿佛历历在目。他故意布下路障去劫圣驾,扰了满队的仪仗,在一片混乱中,人群四乱,马车均倒,他抬手一掀,正露了一张惊恐的脸来。
实在不是很美好的初见,龙慕皱了眉,“那时我披头散发的,形容鬼魅。”
凌昊笑着否了他,“不对,我那时一见。只想好一个玉面公子,眉眼风流,一眼就把本王的魂都勾了去……”
声音到后面已越来越低,一只手已经拂了他皮面,凌昊嘿嘿一笑又埋下头,缠了龙慕交颈缠绵。
龙慕被他的动作弄的发痒,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挡,正叫凌昊捉住了手指,轻轻含了。
凌昊却是一愣,觉了异样。立扯了龙慕的手来看,只见右手食指上,细细长长的一道血痕,明显是新伤。
当即眼里就燃了两簇鬼火,“怎幺回事?”
龙慕见他如此,便知是真真发作了,于是赔笑道:“方才等你的时候磨了会墨,只是我粗手笨脚的,一转手就把砚台打翻了,我伸手去拾,哪里晓得摔碎了砚台还如此锋利。”
如此解释了一番,凌昊眸中还是厉色不减。龙慕有些心虚,又扯了他的脸,“我最怕看到你这副模样,你快些恢复过来,本太子可不伺候。”
龙慕也上了脾气,凌昊闻言才吃吃的笑罢。一手就脱了龙慕的衣服,看了那圆润肩膀才暂熄下心火,乐不思蜀的凑了上去。
龙慕仰躺在他怀中,因凌昊的动作泄了几丝呻吟,身子颤抖不已……
癫狂了不知几时,待情事结束后凌昊才唤了声,一群宫人都低着头进了书房,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宣公公最是眼尖,瞧了凌昊怀中闭目沉睡的太子,请示道:“可要扶太子去偏殿入睡?”
凌昊不语,龙慕早被他喂了安眠汤,睡的正熟,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转眼间,凌昊已沉了颜色,阴沉目光看的宣公公心不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