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罗卓薇听到臣航这么说道。
他的语气和声音都放得很轻,像是照顾她的情绪。
而与一般男生的沙哑磁x不同,臣航的声线非常清澈,如同变声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变化,是g净而又充满着青春期朝气的声音:“我和你一起把这些丢到校外的垃圾箱去。”
他甚至都没用“陪”这个词。
#8
这样的话,会在意也很正常吧。
只是,这种在意的程度到底是多少呢?
她又该如何衡量,又该在何处安放她这些还没有说出口的在意,以及这种无法被定义的心情?
臣航对她总是很客气,很温柔,偶尔也会对她开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可是臣航对所有同学,无论男nv,似乎也都是这幅态度。
他总会在这种时候就会被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他和其他人的区别:对她温柔和客气是因为他的家教,因为他自身的正直和善良,而不是因为对她有别的想法。
可是明明,他对于她而言,他就是特别的。
有多特别?
特别到,如果是他的手,罗卓薇就不会觉得讨厌和恶心。
如果是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无论是强y地拉住她,还是抚m0她的脸也好,或者是点在她的嘴唇上也好,亦或者是要用那样子的手指探索一些特别的地方。
同时也很想触碰他。
每次臣航带着困意抓抓他那头柔软蓬松的头发时,坐在他后座的罗卓薇就会很想也把手伸过去,捋一捋那像小动物的绒毛一般柔软的头发。
还有前天,臣航把耳侧偏长的头发别在耳后,垂着眼把耳钉戴回的姿态,让她莫名产生了一种怪的想法:想要帮他戴上。
而并不是只能微笑着帮他小心保管好那些看着就很贵的耳饰。
如果是臣航,如果是他跟那些其他靠近自己的男生一样,带着盲目的强势说喜欢她的话?
……罗卓薇发现自己可能说不出拒绝的话。
“这怎么可以……”
被自己的想法一震,罗卓薇有些慌乱地支起身子,没有握住笔的另一只手捂着脸,脸颊发烫的温度从指间传到经末梢。
视线原本涣散的焦点终于晕乎乎地聚焦在桌面摊开的笔记本上。
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迹让她回过来。
她刚才是睡着了吗?
随后罗卓薇感觉到有什么,因为她直起身子的动作而从她的肩上滑下至座位上。
她扭过头把那个东西捞起来,拿到眼前:是臣航的外套。
“…………”
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她,抬起眼看向座位的前方。
果然,视线对上的便是臣航的脸。他如同平时和她说话那样,反过来坐在椅子上,手臂懒洋洋撑在椅背上,对她笑了笑:“睡醒了?”
教室里只剩她和臣航。
其他同学像消失了那样。
确实意识到哪里不对的罗卓薇轻轻岔开了和臣航对视的视线,有些紧张地盯着自己笔记本上面的字迹,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臣航的外套。
余光注意到臣航坐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
然后她的脸,如她所料的那般被一双手捧起。
一个吻。
但不是蜻蜓点水一触即离的吻。
罗卓薇有些难耐地闭上眼,被迫张开嘴接受少年意外热情得有点过头的吻。臣航sh润的舌在口腔里搅动得架势简直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平时要多温柔和顾忌,这个吻就有多强y和势在必得。
但是偏偏小动作又很t贴,罗卓薇感觉到自己脑后垫着的是臣航托住她,不让她因为瑟缩y生生磕在墙上的右手,左手则是改捧作抬,抵在下巴的手指的力道很克制,有带着点不容被拒绝的隐忍。
罗卓薇感觉有生理x的泪水渗出眼角。
果然,是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