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陈豫预想中的在外饱餐一顿是泡汤了,不过对夏孟夫来说倒是名副其实的“在外饱餐一顿”,只是餐后残秽不太好收拾。陈豫靠在车窗上,半倚半躺地坐着,两只绵软的脚没法摆出规矩的姿势,夏孟夫还在意犹未尽中,虽然自己已经整理好裤子,收拾成了体面的样子,偏偏故意任由陈豫坐在座垫上的脏水滩中,明明不是被性器官插入的性爱,看上去却感觉耗费了陈豫比那更甚的心力,失禁的老男人光着又脏又腥的下半身,萎缩的男性器官之下是鼓鼓的阴阜,阴阜之下是畸形的尿口和湿屄,红肿着像是害了妇人病。还有这双无力的腿,夏孟夫在欲罢不能的长久凝视中,又捉起了陈豫的一只脚,没什幺重量,肉也薄薄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多希望真的没有骨头。夏孟夫控制不了对陈豫的变态妄想,舔着他的脚趾,想象着他下半身都是残废的,不靠自己就没法行动,日常起居都在自己的手里,自己不给他把尿就只能躺着失禁,肏他的时候也只能像个人彘形的飞机杯套在自己鸡巴上。虽然他的心在告诉自己,只是想象而已,没关系的,所有的想象都是独占陈豫这一意念的延伸与放大投射。但怎幺说呢,就算用理智来武装自己,也还是抵御不了感情的武器,对这个老男人的爱是矛与盾,想让这个老男人因为自己变得更幸福,也想让他因为自己变得更悲惨。
想要做他的天,给他阴晴。
脚被握得越来越紧,陈豫在失中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夏孟夫才从那个由自己创造出的变态幻境天地中脱离出来,自己握在手中的脚是健康的,陈豫只是陷入情事后的暂时脱力,夏孟夫深吸了一口气,这样也很好,他在陈豫的小脚趾上亲了一口,老男人敏感的身体打了个微微的颤,他再将那个可怜的小脚趾含进口中,老男人的小腹收缩着,咬着手背发出含糊又可怜的腔调,接着又挤了一小股尿液出来。
这样也很好,能做他的地,给他因果。
陈豫还没有从两人过于荒唐的性爱行径中回过来,身体上留下的情欲余韵还在冲击着他,夏孟夫又在亵玩着自己的脚,他对自己这个年纪的身体是有数的,虽然生理反应是想配合的,但体力却已经实在支撑不了第二次,他以为夏孟夫的举动是在暗示自己还没要够,他不想扫兴,只能委婉地晃动着脚腕,让夏孟夫先开车回家。他想着自己可以在这段时间里稍微休息一下,爱人是年轻又炙热的,他这把衰败的骨头在投火之前只希望能足够他轰轰烈烈烧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