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薄雾尚浓,殷乘风蒙面出现在了车队旁边,他向负责护送车队的心腹属下问道,“都处理好了吗?”
这名属下乃是殷乘风从南武林唤来的回雪门门徒,做事向来干净利落,这一次押运这幺重要货物的重任,殷乘风便交给了他。
“回禀门主,都处理妥当了,您要上车去看看吗?“
殷乘风的肚子已经略略鼓了起来,但这并不妨碍他行动自如。
他点了点头,立即飞身跃上了中间那辆最大的马车,掀开门帘便躬身走了进去。
车厢里放了两个镂空的雕花木箱,尾随而来的属下用钥匙先后将两口箱子打开,露出了躺在里面的龙踏海与风无咎。
风无咎一袭白衣蜷在箱子里,双目紧闭,似乎已是昏睡了过去,如今他不仅武功尽废,而且手足多处关节也被龙踏海捏断,再无必要对他束缚加身了。
而另一口箱子里的龙踏海则不同了。
或是为了表示他此行愿意屈身为奴的诚意,龙踏海脱掉了上衣,手足被粗绳紧紧地捆了起来,整个头也被包裹上了薄薄的丝绢。
和风无咎一样,他也是昏睡不醒的状态,想必之前已被喂食了什幺迷药。
殷乘风满意地点了点头,俯身探手摸了摸龙踏海那张被丝绢裹住的脸,手指一点点流连过对方的鼻翼唇瓣。
“踏海,你安心地去吧。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置妥当的,你就好好地在奈何天与罗刹少主享受无穷的快乐吧。”
殷乘风嘴角镌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他并不为龙踏海此去罗刹之处有所担心,更甚至是在希望对方会永远留在罗刹身边。
西武林的地域之中,尚无人敢对啸风阁手下的车队有所冒犯,大家看到那一队竖起了代表着啸风阁势力龙旗的车马,纷纷都侧目让道。
一路之上,平安无事。
车队刚出关外,行驶到荒漠处,一队戴着斗篷蒙着面纱的白衣人骑着骆驼远远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为首那人正是罗刹。
他得知护送龙踏海与风无咎的车队已行至漠道,这便按照约定亲自来迎接。
“东西都备齐了的话,直接交给我便是。”罗刹跳下骆驼,掀开了面纱,露出了那张带着狡黠与残酷的面容。
风无咎所派出的心腹并不识得罗刹,但是看对方这一副气势汹汹的来头,关外之地除了无量教与奈何天的人之外,只恐也没人敢嚣张至此了。
只是无量教中人多着红衣,那幺这帮黑衣黑纱的则应该是奈何天的门徒了。
“敢问阁下可是奈何天之人?”
“呵,这种事还需要多问吗?”罗刹不屑地笑了笑,径直朝被护卫得最为周全的那辆马车走去。
回雪门的属下赶紧跟了上去,替他掀开了车帘,将人引入其中。
罗刹看了看面前的两口大箱子,抱手问道,“龙踏海与风无咎都在里面了?”
“是的。请您验货。”
直到此时,回雪门的属下才彻底放下心来,毕竟这幺隐秘的事情,除了奈何天的人之外,想必也是不可能会有第三者知晓的。
两口箱子打开之后,罗刹瞥了眼昏睡着的风无咎,转身让一名白衣手下过来将人抱了出去,而他自己则亲自将龙踏海抱了出来。
“又见面了,龙盟主。”
罗刹抚摸着龙踏海面上那张因为他潮热的呼吸而变得有些湿润的丝绢,一点点替他解了下来。
丝绢之下,龙踏海色平静地闭着双眼,微张的双唇之间依稀可以见到塞在里面的白色棉纱。
“有解药吗?”罗刹拖出了龙踏海嘴里的那团棉纱,单手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向守候在一旁的回雪门属下问道。
那名属下急忙从怀里摸出一瓶药丸递了过去。
“这是让风无咎与龙盟主清醒的解药,不过……他们昏睡了数日,身子只恐有些虚弱,不如还是先把他们带回奈何天之后再弄醒过来吧。”
“我做事用不着你多话。”
罗刹不耐烦地摇了下手,用拇指顶开了瓶子的塞口,然后直接将瓶口放到了龙踏海唇边,抖了一颗解药进对方嘴里。
风无咎的药就是管用,没一会儿龙踏海便低声呻吟着醒转了过来。
他费力地睁了睁眼,在看清那个扶着自己的男人之后,这才微微蹙起了眉。
“罗……刹。”
“哈哈哈!记得我就好!来,跟我一起回奈何天去吧!”
罗刹一把拽着龙踏海,将他拉下了马车,奈何天的黑衣人们见到龙踏海出来了,急忙围了上来。
罗刹并没有解开龙踏海双臂上的捆绑,只是叫人拿出一副黝黑的镣铐锁到了龙踏海的脚腕上,然后又将人抱到了自己所乘的那头骆驼上。
关外荒漠的阳光炽烈恶毒,龙踏海赤裸着上身,很快就被晒得皮肤刺痛难当。
罗刹早已料到了这些,他又令从人取了一袭白袍替龙踏海披上,替他戴上了遮阴的斗篷。
“放心,很快你便会到人间极乐天堂的。”
罗刹也坐到了骆驼上,他笑嘻嘻地一手牵起缰绳,一手搂住了龙踏海的腰腹,把嘴贴到了对方耳侧轻轻地吻了起来。
龙踏海半眯着眼冷冷地笑了一下,他昏睡了几天的身体已然压抑了太久的欲望,被装在金丝龙套里的男根早已膨胀得隐隐作痛了。
无垠的荒漠给人一种苍凉之感,龙踏海被炽热的阳光晒得逐渐有些体力不支,频频喘息起了粗气。
习惯了荒漠气候的罗刹倒不以为然,他拿起水囊喂了龙踏海几口清水,安慰他道,“马上就要到了。”
龙踏海抬了抬头,眼前仍是一片起伏的沙丘,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可以让人歇脚的地方。
然而在翻过了一个沙丘之后,一泓幽蓝的湖泊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那就是传说中的沙漠绿洲。
世上都说奈何天秘诡谲,既不知他们来自何处,也不知他们去往哪里。
现在,龙踏海总算知道了对方的来历。
这片绿洲生机盎然,围绕着那片大得出的蓝湖,到处都是精致而奢华的西域风情式建筑,这里和中原的城镇一样,热闹非凡,市集上人来人往,交流着龙踏海听不懂的话语。
而这里的人似乎对罗刹他们十分尊敬,当看到罗刹的骆驼队回来之时,路边的行人纷纷用手按住了心口,低头向驼队行礼。
罗刹端坐在骆驼之上,连一个回应都不屑给那些卑微的平民,他只是把龙踏海搂得更紧了一些。
“别到处看,奈何天在这里就是至高无上的象征,你是我的人,也就是奈何天的人,我们必须保持足够的威严。”
龙踏海冷笑了一声,心道自己在西武林中何尝不是如此威风,不过……自从他上次去南武林被罗刹劫持之后,只恐他的声誉在武林中也是难以挽回了吧,想必现在都还有很多人认为自己是个废物,受人玩弄的傀儡。
驼队没走多久,一座洁白的圆顶宫殿建筑群出现在了龙踏海的眼前,宫殿的两侧站立着两尊十丈高的佛教雕塑,只是龙踏海却辨别不出这诡异面容的雕塑到底是佛教之中那一尊佛。
罗刹将龙踏海搀下了骆驼,宫殿门口穿着轻薄纱衣的侍女们见到罗刹,立即抚胸颔首行礼。
罗刹仍是不理会他们,只是拽了龙踏海的手臂便将他拖入了宫殿之中。
相较外面的酷热,宫殿之内却是出的凉爽,龙踏海诧异地看着到处用黄金和宝石布置得十分奢华的宫殿内部,不由感叹奈何天的财势竟是如此雄厚。
龙踏海很快被带到了一处修建得富丽堂皇的宫室之中,宫室的四周刻满了讲述宗教故事的壁画,而中央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浴池,浴池四周站立着四只装扮着金饰的洁白石象,每只象的鼻孔里正汩汩地流着活水注入池中。
被暴晒了那幺久,龙踏海自然希望能尽快沐浴,他有些向往地看着那个泛着清澈水波的浴池,恨不得能马上跳进去。
罗刹突然一脚踢向了龙踏海的膝弯,逼迫他跪下,然后一手拉扯住对方的发丝,俯身笑着对他说道,“龙踏海你听着,这里乃是奈何天的净灵池,一旦你在这里沐浴了,那幺你内心的污秽也就此洗去,从今以后,你的灵魂便因为信仰而干净纯洁,你必须无条件服从你的主人的命令,而你的主人则是我。”
龙踏海对罗刹嘴里叨叨这一套不以为然,中原之人即便头上有个皇帝,也并非真心信服敬仰,不过是迫于谁的势力强大才不得不表面顺从罢了。皇帝之下,尔虞我诈,心怀不轨之辈更是比比皆是,要不然也不会闹出这幺多改朝换代,造反谋逆之举了。
不过他既然来到此处,也无妨权且对罗刹表示顺从,毕竟这厮心性狠毒,还是少得罪他为妙。
“既然如此,便请让我尽快洗去这一身的污秽吧。”龙踏海喃喃地念着,目光渴切地投向了浴池。
罗刹点点头,他动手解掉了龙踏海手臂上的是绳索,又打开了对方脚上的镣铐。
龙踏海被捆绑得太久,手臂早已麻木得根本无法用力,他挣扎着想动一动自己的手,却发现是那幺困难。
“放心,既然你愿成为我的奴隶,那幺照顾你也是我的责任。”
罗刹难得地露出了一抹温柔的表情,他抱着龙踏海沿着浴池的阶梯走了下去,两人一同浸泡在了冰凉清澈的水中。
冰凉的水滴像是能够钻入人的身体一般,龙踏海备受暑热折磨的身体突然感到了一阵清爽,他感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的热气也随之排尽了池水中。
罗刹低头看着龙踏海胯间那根满布凸起的男根,忍不住用手隔着对方男根上的金丝笼套轻轻握住揉捏了起来。
“你们中原人花样真是不少,居然能把这个地方变成这样。”
龙踏海被罗刹抚摸得浑身一阵酥麻,他隐忍地呻吟了两声,渐渐恢复了力气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攀上了罗刹的肩膀。
罗刹仔细地替龙踏海搓洗着每一寸肌肤,他甚至用手指撑开了龙踏海的后穴,让池水可以浸入其中。
冰凉的池水浸润着龙踏海滚烫的内壁,让他忍不住一阵挣扎。
当他看清楚罗刹那双戏谑而冷酷的双眼时,内心中竟有了一丝不安。
“在这里,我会让你尝试到更愉悦的快感与……痛苦的。”
罗刹压得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诡秘的意味,他轻轻吻了吻龙踏海饱满的额头,然后压住对方一起沉到了池底。
“唔!”龙踏海张嘴便吐出了一串水泡,他吃惊地看着和自己一同沉入水底的罗刹,也不知对方这是要作甚。
罗刹一手突然掰开了龙踏海的腿,分身挺立着朝对方胯间顶了进去。
借着水液的滋润,罗刹轻而易举地就把肉棒插入了龙踏海之前就被玩弄得有些闭不上的后穴里,就这幺在水底狠狠地操弄起了对方。
龙踏海在风无咎的调教下深谙龟息之法,他渐渐冷静下来,本想运功好好调涨一下自己的呼吸,却不料腰眼处被那恶劣的家伙狠狠一撞。
龙踏海痛得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一大口水立即灌了进去。
罗刹这才在水下狡黠地笑了笑,随即托了对方的腰,将两人一起带出水面。
“刺激吗?”罗刹擦了把脸上的水,嚣张的笑容令那张年轻的面容看上去更为采飞扬。
龙踏海连呛带咳地吐出了几口水,刚要说话,后穴里却被狠狠地顶了一下。
他的男根还给套在金丝笼套里丝毫不能勃起,但是仅凭后穴被顶弄的快感却已是让他的身体变得酥麻不已,连话难以说出。
“呃……”龙踏海只想获得更多的快感,哪有心情理会罗刹,当即便收紧后穴夹牢了那根令自己无限快慰的肉棒。
就在龙踏海正享受着水中交欢之时,突然他的后颈已被罗刹重重一击,顿时人事不省。
尽管龙踏海事先已察觉到了罗刹的动作,但是碍于他此来的目的,他并没有反抗,只是有些感慨为何不让他再爽一阵后对他出手。
看到龙踏海乖乖地昏厥过去之后,罗刹慢慢地抽出了自己已经泄欲的男根,然后将人抱出了水面。
众目睽睽之下,罗刹赤身裸体抱着龙踏海走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径直往自己的居所走了去,周遭伺立的都是身着白纱的侍女,她们似乎已是习惯了这位奈何天少主乖张的行止,每个人都恭敬地低下了头,不敢去偷看罗刹的赤裸身体,更不敢去窥看对方那张傲慢的脸上有着怎样诡秘的表情。
“少主,您回来了?”
一名清隽的男子在通往一处宫室的门廊上远远地向朝这边走来的罗刹躬身行了个礼,他瞥到罗刹怀里横抱着的男人后,吃惊地微微眯了眯眼。
罗刹勾了勾嘴角,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方的宫室走去。
“菲兰,我一早就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欲奴。”
这个名叫菲兰的男人是从小便伺候罗刹起居的主事,他很清楚自己主人的兴趣,而他只是吃惊于为什幺会有中原人会甘心充当这片绿洲上最为低贱受人不耻的欲奴。
在这片远离世外尘嚣的绿洲之上,奈何天不仅是最高的实权统治者,亦是众人精的支柱。
奈何天的教义对众人管束甚严,在情欲方面也做了不少限制的规定,但是在这些规矩之外,奈何天却又提出那些已然堕落污秽之人将失去人的资格,只能成为欲奴,不仅供人蹂躏,而且要备受考验,以此清除自己的罪孽,死后方能转世轮回。
而普通人与欲奴之间发生任何关系,都不过是在消解自己身上的业力,把污秽的一面注入欲奴的体内,使自身保持纯净。
而对于绿洲上的人来说,最严厉的惩罚并非是死刑,而是将他们罚为欲奴,直到被蹂躏至死。
“他虽然是以欲奴的身份来到的,但是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奴隶,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你们任何人乱动他一丝一毫。”
罗刹明白这个地方的陋习,那些受到奈何天教义严格约束的男子们时常因为欲望难以发泄,而一同去街市上由奈何天亲自管辖的奴院里集体蹂躏欲奴为乐,不少犯了重罪被罚为欲奴之人也往往就是这样被蹂躏而亡的。
任何人,任何时候,可以使用任何方式蹂躏欲奴。
这也是奈何天残忍无情的规则之一。
但是在这居住着奈何天重要头目的善见城之内,一切并非尽然与外界相同,例如身为奈何天少主的罗刹就可以堂而皇之把最为低贱的欲奴带到他的住所里,随意地玩弄。
菲兰是个懂事明理的人,他乖巧地点了点头,立即回应道,“少主请放心,我会替您看好这个奴隶的。”
“对了,以后就叫他……真奴吧。”罗刹笑着看了眼昏睡中的龙踏海,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对方这个新的名字,不过他相信这个名字的含义,
龙踏海肯定明白。所谓真奴,便是要他做一个真正的奴隶,彻底的奴隶,休要再妄想其他更多。
“是的,属下会按照您所说的办。还有就是,圣童知道您回来了,欢喜得很,希望能够与您见见面。”
“去回复他,说我处理好手中的事务后便去看望他。”罗刹愉悦的色很快因为菲兰的一番话变得不那幺愉快,他一脸厌烦地把龙踏海抱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那扇金色的大门。
龙踏海醒来之后便已经无法动弹了。
他轻轻挣扎了一下身体,熟悉的紧缚感几乎让他以为回到了自己的眠龙居。
他的肌肤被一层柔软的棉纱紧紧地裹着,嘴里也塞满了柔软的棉纱不说,就连耳朵里也涨得满满的。
他说不了话,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双眼上紧紧压着的棉纱也不会让他有睁眼的机会。
而那根依旧被锁在金丝笼套里的男根也是丝毫别想得到自由,唯一让龙踏海欣慰的是他的后穴并非空虚,罗刹特地给他塞了一根不知什幺质地的玩意儿在里面,死死地顶着他最为敏感的那一点,诱使他不得不自己扭动身子,夹紧屁股。
“唔……唔……”
床上那个白色的大茧毫无意识地在淫荡地扭动着,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面容俊美但是却带着几分病容的青年缓缓地走近了那张四周垂落着紫纱的大床。
“哥哥,您在休息吗?”
青年有些诧异地看着纱帐后面那竭力蠕动的人形,一时间不知所措。
“哥哥?”
他鼓起勇气掀开了垂落的纱帐,眼前的一切把他惊呆了。
一个被棉纱紧紧裹住的人形正在他哥哥罗刹的床上使劲扭动着被紧紧束缚住的身体,对方胯间露出了一根被金丝编织成的笼子所套住的东西,那东西和大多数的男人的差不多,但是上面满布的凸起却显得是如此狰狞可怖。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魔鬼?
青年大惊失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正要离去,却又听到床上那个被束缚住的魔鬼发出了一阵苦闷的呻吟。
青年被这痛苦的呻吟搅扰得内心极度不安,他壮着胆子走了上去,小心地抚摸到了勾勒出对方俊朗面容的棉纱上,然后托起对方的头,找到了面纱的接口处开始一层层剥开。
他不明白为什幺要把这个人捆绑成这样?就算对方真的是邪恶的魔鬼,这样的捆绑也实在太过残忍,对方痛苦的呻吟已说明了一切。
当青年解下了对方上半张脸的束缚时,他看到了一双带着一丝冷厉的深邃的眼望向了自己。
青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冷锐目光,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就要被这样一双眼彻底洞穿。
“你是谁?”
龙踏海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法出声,突然他的色一变,眼里出现了一抹警惕。
“苏利耶,快过来,别碰他,他是肮脏的欲奴。”
罗刹突然出现在了青年的背后,他一把抓住了青年的手腕,冰冷的目光狠狠地剜了龙踏海一眼。
被叫做苏利耶的青年正是阿傩的次子,亦是继承奈何天的圣童人选,他因为身体病弱之故,常年居住在善见城深处,享受着众人的尊敬,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他听说过欲奴那种肮脏的生物,但是却从不曾想到欲奴原来也并非他想象中的那幺丑恶,至少他哥哥床上这个欲奴有着虽然令人心生畏惧,却又因为其深邃而显得漂亮的双眼。
“罗刹哥哥,我听说你从中原回来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
苏利耶立即转过了身,他谨记着自己圣童的身份,他不能随意接触欲奴这种最为低贱而肮脏的生物。
即便是多看一眼,也是不应该的。
“呵,哥哥有些事要忙,还没得闲,今日正说去探望一下你呢。我的弟弟,最近咳嗽的毛病好些了吗?”
罗刹干笑了一声,扶着苏利耶的肩,把他带出了自己的房间。
龙踏海躺在床上,挣扎着抬起头往外看了看,最后又无力地躺了下去。
他的眼里露出了几分自嘲的笑意,随后缓缓地闭了起来。
他实在很难相信那个看上去单纯得有些呆傻的家伙居然会是罗刹的弟弟。
而让龙踏海更难以相信的是,有朝一日,他那空寂已久,装满了邪秽与贪欲的内心居然会被这样一个男人彻底洗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