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并不知道餐厅里的小ch曲,因为一点的时候,她礼貌地来轻轻敲了敲他的房门。
”白熙之,你醒了没?”
他听见她轻声问了一句,嗓音温柔而婉转,像是晴好的风吹过外海的波澜。
所以,她以为他在倒时差,要睡得很晚,是真的不知道他那个时候在餐厅里。
”醒了。”
他低应了一声去给她开门。
他早就洗漱完毕,所以,她此刻所见的眼前的男人很是得t,舒适斯文的休闲衬衫,衣袖随x地卷高,露出一截肤se清冷,瘦削却有着y实肌r0u的手肘,和那淡粉se的薄唇一样,有种克制而矜持的美感。
”明天的国际钢琴b赛换地方了,还换成了后天,因为场地似乎出了问题。”
她似是因为早间的游泳和谱好了曲子,心情颇好,气se也很好,一双银灰se的眸子都是明媚,带着yn光和海水气息的晴澈。
她依旧穿着那件背后是绑带蝴蝶结的白裙子,胳膊倚在门口,托着轻薄的笔记本电脑,含笑示意给他看屏幕上瑞典钢琴协会的告示。
不消他说,她就猜到了他为何而来的瑞典。
其实他也看见了,正在网上查找新的地址。
瑞典人有时候做事情就是这么不靠谱,还好他回程的机票定的是三天后,来得及。
再看见她和这件漂亮的裙子,他就不由自主地回想到,她那时她一扯背后的绑带,整个裙子从她光洁姣好的身段散开滑落的无b旖旎风情,不觉地,呼x1又不稳了一瞬。
她是怎么从沙滩回到城堡的?难道也是lu0着?
回忆里惊鸿雪泥的一瞥又浮现在他眼前,她随意地抱着自己的衣物,线条娇媚的身t白皙胜雪。
这香yn的一幕让他本来就有些游离的智,更不好了。
他急忙收了浮想万千的遐思,感谢了她的好意。
”谢谢你,和夜。”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和夜,用中文叫的。
她的名字从他的薄唇间吐出,音节格外悦耳,温柔而清冷,像是薄雪和轻风中的夜,吹响深海中沉眠的雪白螺壳寂寞千年的歌。
她的心间一动,一瞬有些惊诧,微一挑秀美的柳眉,之后似是微一想便面露了然。
她淡淡地一挑红唇笑了,问道。
”是约安来过了吗。”
……
所以,那个瑞典男孩子叫约安么。
不知道为什么,听她如此亲切地叫出另外一个男孩子的名字,还是个似乎很喜欢她的男孩子,他觉得一瞬心里很不舒服。
还有,她太聪明了,一猜就中,这点不太可。
”是。”
他不得不颔首承认,然后听见她轻笑了一声,音线婉转而轻柔,如古老传唱的歌谣,垂落的那些叮叮咚咚的流苏。
”我后天也要去国际钢琴大赛,顺路,我开车送你过去。”
她合起笔记本电脑,顺手向他一挥,就洒脱地准备离开。
”大赛10点开始,我们后天9点出门,我到时候来叫你。”
”和夜。”
他不觉叫住她。
他想,她就没有其他的话,要对他说吗。
她停住脚步,有些诧异地转头,侧颜看他。
”什么事?”
她的从容,让他觉得他的猜测有些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