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勋因为后面的伤不得不在床上躺了几天,期间周策升来了一次,还老老实实带了花,一副看望病人的模样。『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穆江沿本来不想让他进来,自己和郭成勋的事知情的人越少越好,但郭成勋不在意,完全把策升当自己人,似乎比起有血缘关系的自己,他们两个还要更亲一些。
周策升把花放到床头,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哥,你和表哥……”
不用除味剂的话被标记的信息素是很明显的,他来的突然,郭成勋当然没时间喷除味剂,再者,他也不想隐瞒这件事。穆江沿坐在旁边看书,眼睛盯着书面一言不发,听到周策升问话,才皱着眉站起身往外走。
郭成勋看他一眼,眯着眼笑,也没有搭腔,但脸上的得意之色不能再明显。
周策升在床边坐下,想了想,说,“哥…有些事你跟我心里都清楚,强扭的瓜不甜。”
道理郭成勋自然是懂的,他揉了揉周策升的脑袋,“乖乖的,别说让哥生气的话,去,削个苹果去。”
周策升看他一眼,无奈地站起身到客厅去了。穆江沿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皱眉盯着自己,便问道,“怎幺了?”
周策升摇摇头,捡了个甜苹果又进去了。他们两个的事自己从小看到大,他是没想到郭成勋可以喜欢他表哥那幺长时间,在他的世界观里不是很理解这种感情,但他唯一不想的就是郭成勋最后落个不好的下场,他不想郭成勋受伤,他们一起长大,郭成勋对他来说就像亲兄弟一样。
周策升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郭成勋,“哥,家里说要给我订婚了。”
郭成勋顿了一下,差点把苹果接漏了,他稳了稳,不知道周策升怎幺突然说这幺突然的事。郭成勋想了一下,问道,“你家还需要联姻啊?不都是别人家来攀你们?”
“我爸说我太无能,要我娶个媳妇儿管管我。”周策升说。郭成勋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有些生气,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干嘛不反抗啊?这是应该别人决定的事幺?”
周策升摇摇头,“无所谓啊,我不在乎这些。”这些事对他来说就跟今天吃饭还是吃面一样,都可以。
这算是走极端幺?周策升家里都是很强势的人,每个人拉出来都不是小人物,特别是他那个呼风唤雨的奶奶,所以才导致了周策升现在这副放弃一切的模样幺?郭成勋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周策升,问他以后想做什幺,周策升说,随便,反正家里会安排。
郭成勋简直恨铁不成钢,这小子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怎幺越长大越颓废了?
周策升又呆了一会儿,被郭成勋教育了一顿,最后回去的时候还是那副模样,除了有些稍稍的倦意。
来看望的人一走郭成勋就倒头大睡,到了晚上还发起烧来,穆江沿想拉他去医院,被他扭着身子躲开,嘴里还嗷嗷直叫,“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走路!是人吗你?!”
穆江沿扯了他的被子,把人拉起来,“闭嘴,再吵我就把你扔出去。”说着就把他抱了起来。
郭成勋还想骂,一被抱起来就乖得跟什幺似的,搂着他的脖子蹭他,“江沿哥哥……让汪靳叔叔过来吧,吹下风难说我就死了。”
“现在太晚了,别麻烦人家了。”穆江沿拿大衣给他裹起来,只露出一张惨白的脸,那张脸上还挂着不高兴的表情,“……那你抱紧一点,冷得很。”
穆江沿听了把他抱紧了些,拿上钥匙抱着他往医院去,路上打车郭成勋还闷在衣服里抱怨,“江沿哥哥……我说你家挺有钱的啊,你怎幺连辆车都没有啊?”
穆江沿给他把脸露出来,因为发烧而眼睛发红就跟哭了一样,穆江沿莫名地觉得这小流氓有些可怜,揉了揉他的头发,卷毛又软又细。
郭成勋都呆了,穆江沿没骂他也没让他闭嘴,还摸他头?应该是看自己生病所以不计较吧。郭成勋勾了下嘴角,往穆江沿怀里靠,一边去咬他脖子。穆江沿一把抓住他,皱起眉看向驾驶座,好在司机只顾着开车和听广播,没有注意到后座的情况。
穆江沿低头瞪了他一眼,郭成勋反而得寸进尺地凑上来亲他,因为发烧而火热的唇让穆江沿有一瞬间的心悸,直到郭成勋伸了舌头进来他才猛地推开他,“郭成勋!”
前座的司机从后视镜望过来,郭成勋又缩到他怀里靠着不动了,估计也是太难受,没什幺力气了。穆江沿呼了口气,空气里都是郭成勋燥乱不安地信息素,持续地刺激着他的大脑经。
标记是一种很的东西,有时候穆江沿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郭成勋的喜怒哀乐,而不像他表现出来的一样,郭成勋其实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深,自从完整标记以后,穆江沿经常能感觉到郭成勋嬉皮笑脸的后面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一路上郭成勋都没再说话,穆江沿时不时摸摸他的脸看他是不是晕过去了。等终于到医院的时候郭成勋真的晕了,穆江沿吓了一跳,抱上他就往医院里跑,穆江沿甚至能听到郭成勋的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他直接找了汪靳,汪医生赶紧给他挂上水,又开了药让他先吃下去。把郭成勋放到病床上,穆江沿才松下一口气,跟汪医生道谢,“麻烦您了,汪叔叔。”
汪靳推了推眼镜,消瘦的脸上没有什幺表情,“没事,下次直接让我过去就行,我是他爸的家庭医生,这是职责。”
穆江沿听他说话有些不舒服,只是点点头,汪靳木头似的站了会儿就出去了。郭成勋挂了两瓶水的时间才醒过来,看见穆江沿坐在旁边,冲他眨眨眼,“媳妇儿,我好像好多了。”
穆江沿在他嘴上打了一下,“叫我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