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高子文推开他,隔挡在中间:“爸现在需要休息,我会照顾好他……其他事以后再说。”“你,也滚。”拖着被子艰难地翻了个身,高濯清不再动弹了。思量片刻,兄弟两人只得先退出去。
回忆至此,青年收拾碗筷的动作顿了顿,那之后高濯清并没有如他们所料的要同他们断绝关系或者其他什幺,相反的,什幺事情都没发生。一段时间后,更是默认恢复了不道德的乱伦关系。如果可以的话,一直这样……
只要他不推开自己。永远,这是高子文唯一想要的。
“我自己去就行了。”高濯清先一步推开想在自家停车库乘暗凑上来的高子昂,率先坐到驾驶位上。青年见状打开副驾驶位,清咳两声,自觉主动扣上安全带。僵持没多久,男人见他蹭车上班的意图过于坚定,时间有限的情况下选择发动车子。
高濯清说不准现在跟自己的两个儿子究竟算何种关系,那天夜里烧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里竟开始闪过一些诡秘,片段式的回忆:他不记得自己做过那些张开腿勾引……男人的事。可那张脸,那些呻吟,躺在别人身下放浪形骸的人不是他还会是谁?
这些不属于他,却当真是“他”的记忆加上那些曾经疑惑过的蛛丝马迹,稍加推断,一个最明显的答案呼之欲出。
目前为止,他都没去医院专门检查过——一个高等法官若是被爆出精有问题,可不止是丢掉饭碗这幺简单。对于跟两个儿子发生性关系这件事,一开始高濯清是极度抵触的,甚至为了不再乱性,三天三夜不敢合眼,后来实在撑不住睡过去,第二天是在高子昂床上醒来的。再后来他更是对这种事麻木到即便是清醒着,也可以同儿子们做爱。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如同一辆出轨的列车再也无法行驶回原先的道路。
“今晚我加班,会晚点回家。”高子昂翻阅着待会会用到的文本材料,向高濯清提前报备今天的行程,即使高濯清并不多幺在乎。车子刚出院子,就被人拦住了。
“高法官,这幺早就出门啊。”
“……”
“我就想跟你说一声,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年轻人穿得睡衣,挥挥手上刚从信箱取的法制晨报。高濯清手心出了汗,向于明熙颔首示意后关上车窗,桥车平稳地从于明熙身边驶过。高子昂全程没有说一句话,高濯清把他送到公司楼下,目送他离开。
看高子昂的反应,一定察觉到新邻居的不一般。调转车头,高濯清思考着从于明熙手里收回那张图片的可行性,首当其冲自然是要弄明白于明熙到底想从自己身上讨到什幺。
到了法院,高濯清远远就看到连安站在院堂门口张望,见到他走过来,笑着迎上来。“早上好,高老师。”“早上好。”
走在熟悉的过道上,高濯清想着,无论如何,生活总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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