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涵玉离开周容絮的卧室后,她睁开眼睛凝视着虚无的空气,过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周容絮听见门外传来交谈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木门声音有些失真。
“刚回来……小絮呢……”
“……她太累了……等会儿……”
哪怕这声音仿佛在遥远模糊的地方,只能得到只言片语,也不妨碍周容絮从中辨别处周涵玉和周容郁。
因为两人实在差别很大。
周涵玉的声音仿佛玉石般清润透亮,和他这个人的感觉一样,他留着过肩的长发,时常把那一头黑亮的直发简单扎起,都给周涵玉这个人赋予了超越时空的民国贵公子般的气质。
而周容郁则是十五岁的青少年,虽然还或多或少有些公鸭嗓的残留,但本质低沉沙哑的嗓音和冷淡疏离的情混合成一种独特的y郁气质,童年的经历和青春期让周容郁正处于一个敏感又多疑,自尊又自卑的时期。
周容郁最近越发不喜欢和家里人g0u通了,连经常出差的周涵玉都感觉到他的冷淡,更别说整天住在一起,还同一所学校的周容絮。
但唯有他知晓所有的缘由。
或许是天生的冷淡疏离,也可能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的生活让他的忍耐度下降许多,而围绕身周的人群更让他有种打发不掉的烦躁,但最重要的是,周容絮,他的亲生妹妹……
周容絮感觉房门被打开,走廊上的灯光透过一线空隙照进这个下午起便紧闭窗帘昏暗一片的起居室,她感到床边微微一凹,熟悉的气息贴近自己,少年朝气蓬b0热气腾腾的身t挨上来,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搂在怀里。
“小絮,没发烧吧?”周容郁一手贴着她的额头感受着,一手搂着妹妹柔软的腰肢,“应该没烧……你睡了很久。”
哥哥搂着周容絮,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声音反而低沉,带着一点哑嗓似的磁x,咬字极慢,仿佛要把话语一点点塞进她的身t似的对着周容絮的耳朵缓缓说着,“是累了吗……”
周容絮迟钝的头脑感觉到了一些异样,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她终于睁开眼。
她望着周容郁深沉如凝滞的黑眸,越发感到违和而异的气场笼罩了这片区域,迟迟说不出话。
周容郁平静的情下掩藏着的是暴躁地怒吼着、声嘶力竭地要破坏或者毁灭的yuwng,因为此刻他看见柔弱地软在他怀里的周容絮,产生的不是妹妹可能生病而虚弱的担忧,而是想到她洁白无暇又柔软可的身t被男人疼后流露出的无辜与娇弱,猛然产生的期待和渴望。
他的亲生妹妹,就在这间平平无顶多b一般少nv更整洁空旷的起居室里we的样子又一次浮现在眼前,让周容郁不得不紧紧闭起眼,免得被正直视着的少nv察觉自己的狼子野心。
周容郁扶着她的后脑勺,让妹妹枕在自己x膛上,他的x口、手、下身都是火热滚烫的,而内心更翻涌着b这猛烈百倍的岩浆般的yu求,让他几乎按捺不住。
周容絮整个人软在他的怀里,她再迟钝,也在感受到腹部紧贴着火热坚y的物件时发现哥哥的不对劲,她僵y着身t,结结巴巴地迟疑地喊着,“哥……哥哥……”
两人都没有看向对方,但周容郁内心像被什么冲破了桎梏或者说醍醐灌顶般了然,他扶着她的脸,凑近后轻轻吻在她嘴角。
周容絮头脑发懵,她不仅为哥哥对自己做的事以及其所隐含的情感yu求而震惊,还为自己对哥哥接受良好,甚至可说是渴望接近而震惊。
周容郁感觉她没有任何不快和抵抗,便直接而霸道地探入了舌尖,并shsh地吮x1啄吻着,用自己的全力让周容絮感受自己的喜和yu念,让她知道哥哥有多想宠她,如果之前有所忽视,他为自己幼稚的处事感到抱歉并想加倍地补偿她。
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想法和心意,如果妹妹不反感他,那么无论周容絮是成熟的、深思熟虑地接受并准备经营这样一份跨越1un1禁忌的感情,还是懵懂的,为男人陌生的接触感到新并为随之而来的快感所迷惑,他都不会放过她,犹如猎人没有理由放过他的猎物一样。
周容絮被席卷而来的快乐冲昏了头脑,哥哥的吻充满了难以诉说于口的情感,并不特别急切,也不为逗引而温吞或保留,更不专门服务她似的充满攻击x,而像一首流于血脉的情诗般,渴望表达自己充沛的情感,像夜莺婉转地歌唱,像世界上美好的一切。
这可能是源于血脉相连的感应,让她在明明无甚特殊的动作间感受到了哥哥想告诉她的一切。
然后她明白了,这不是因为别的任何原因,而正是因为她也同样渴望着他。
周容絮深深地知道一点,他们是这个世界上不可分割的整t,这个念头并不是真理一样横亘在她脑海里,而是通过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得出的直觉般的结论。
父母突然逝世,年幼的他们却有父母留下的大笔财产,母亲那边有着堪称家族的复杂亲戚和与其相配的人事,从没被母亲家人接受的父亲让他们和那边没有亲情上的联系。
父亲与其说没有亲戚,不如说刻意断绝了与x1血蛭般的原生家庭的联系,离开了落后的小镇继续自己生活。
十三岁的哥哥被迫成熟,十岁的妹妹睁着大眼睛不言不语却记住所有的事情。
他们jg疲力尽,选择了父亲的至交好友周涵玉的过程也并不一帆风顺,若周涵玉并不背景深厚且表现与嘉奖匹配的能力,他们更可能会住到母亲的家族里,成为大宅子里的某两个人。
她甚至产生一种想法,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有多渴望周容郁的抚慰,转而寂寞地抚m0着自己。
而今天的吻很可能迟早会发生,不是这个h昏时刻,也可能会是下一个银月如钩的时候。
周容絮完全沉浸在和哥哥唇齿相接的圆满感中,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温暖的水波中叹息。
她真的听见了叹息,周容絮明亮水润的双眼柔柔地看着周容郁,后者叹气后又吻上来。
周容絮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周涵玉并没有吻她。
这个想法犹如电光闪过脑海,但不幸的是它正要随风逝去时,两个人都感知到透过房门的光束更加亮了,这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房门被另一个不速之客打开了。
周容絮在这刹那的思绪便停留在这个本该消散的念头上,就犹如他们的命运停留在将要发生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