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殇冷哼一声,张开嘴,一颗拳头般大小的透着雾气的青色珠子从他喉头而出,璀璨的光芒射亮整个黑暗的天空,连云朵都被染上明媚的色彩,那珠子一跃到了高空,正好坐落在落屿宫的顶端,青色包裹的光芒之下渐渐幻化成了一头硕壮的豹子的身体,那只豹子有着漂亮的皮毛,祖母绿一般的瞳仁,它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咆哮些什麽,双爪扣顶,倨傲的扬起脖颈。
饶是见多识广的欧阳虞也不禁目瞪向后退了一步,驹殇不由分说的道「我能给他的,就是全部的我。」
「焕儿受伤时,已有我的一部分灌了精气的血液融入他的身体中,若他有任何闪失,沁珠会碎裂成沫,我绝不能活,它会也会灌入他的生命中。」
「乃东蛊。」
驹殇是古盘冬豹中的最后一只,这是他们族人对天的起誓,誓言守护另外一方终生不改变。
欧阳虞看到此景,终哼唧两声不再说什麽。
驹殇嘴角擒了一丝笑,那天空的眩光很快的消失,青色的珠体飞回驹殇的身体内,他道:「过几日我便要带着焕儿回后林去。」
「什麽?朕不准!」欧阳虞撇了一眼这入赘儿婿,他胆子真是大,还想带着老子儿子跑,天理何在!
驹殇倒是不急,用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道:「若是皇上有把握在焕儿生产时让皇后不至于因受到惊吓而昏过去,我是没什麽意见的。
「朕泱泱大国,皇子生产自有御医随时随行,不回会出现任何疏漏。」欧阳虞道。
「是嘛,可惜皇上啊,您可别忘了,焕儿怀的可是只豹子。在母胎生产时,只会以豹子的形态出现并非人类。」
「 什麽!!!!」欧阳虞几乎要像个女人一般尖叫了。
驹殇讲完便掏了掏耳朵,转身回了房,留下欧阳虞一个人随风凋零。
驹殇,你这个卑鄙无耻之人!不,豹子!
那声音还在持续,连塌上的欧阳焕都被无端端闹醒,他随手一摸,摸到身边一双手,随后被拉进怀里,沈稳低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怎麽,被吵醒了?」
「唔,外边是谁?好像父皇的声音。」欧阳焕扬着脸,双眼迷蒙惺忪。
驹殇捏住爱人挺直漂亮的鼻头,戏谑的道:「不过是一只发了疯的野鸡罢了,好好睡吧。」
「 嗯。」欧阳焕低声嗯了一声,又陷入沈睡之中。
他完全忘记了这皇城哪来的野鸡,而堂堂西楚皇帝却被比作野鸡,岂不是让人笑的捧腹?
欧阳虞回到紫色霞宫又是一阵心烦意乱,见着淳其铮裸在被单外的被咬的好不精彩的雪白皮子,又一只狼似得扑了上去。
「欧阳虞,唔唔唔,你这只发情的猪!」
可怜的皇后又面临整夜的折磨,一夜春宵止不住,倾国举欢情无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