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殇走近的脸色通红的老管家,万年不变的脸上竟荡出一丝笑意,男人本来就长的极好,高大伟岸的笔直的身躯,深邃的不可捉摸的眼眸,那抹笑意更添几分迷人,驹殇的黑发未经捆绑随意的垂在肩上,胸膛上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痕迹,双臂缠在一起,随意的一站,任何人的眼光便再也无法移开。
老管家赶忙将手上的薄麾给他披上,一面絮絮叨叨的说:「我说,您好歹注意点着啊,这里里外外多少人看着。」
驹殇眉间一挑,不在意的低哼了一声,并未提出反驳,唇边笑意更甚道:「福伯,帮我准备一桶热水吧,焕儿他…..」
福伯听见了男人前半头,立刻将后面的情意绵绵给截住了,挥了挥手道:「得得,水早给您备好了,怕凉了搁锅炉上,这就弄来。」说完迈着步子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一边还摇着头无奈的道:「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哎哎…..」
驹殇低低的笑,又将目光投在屋里那一幢关闭着的门上,色又变得柔情似水。
十年,不长也不短,若非真的心中细念,当时那幺小的自己撑不到现在,不是所有的兽都能变成兽精的,驹殇为了这一天,为了给母亲报仇,为了找到昔日那个人儿,花费的心力,受过天界的天雷,受到自然锤炼,才在这十年,变成了半人半兽的姿态。
那些苦痛的,灰暗的,都过去了。
他现在是真的得到幸福了吗?
驹殇不禁扪心自问,想到心爱的人在屋子里,就像十年前,在后林等待着自己一样,蔓延到心底各处的甜蜜感觉充盈全身。
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幸福了,也要给这个人十倍,二十倍,一百倍的幸福。
驹殇不知道,欧阳焕也不知道,这幸福的蔓延,终究会有咔嚓断裂的一天,上帝从来不会偏颇给任何一个人,他是公平的。
热气腾腾的水被抬进了房,下人几乎连偷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门砰咚一声就狠狠的关上了。
自从欧阳焕入府,他身边的内侍就换了个干净,哪怕是换衣服,每一餐的吃食都由驹殇亲自料理,男人开始变得小气而容易妒忌,他从来不晓得自己竟是个占有欲这麽强的人,一发不可收拾。
驹殇靠近床沿,靠在一旁坐下,欧阳焕脸颊上还透着春情的红晕,墨色的长发在牡丹色的床褥上完完整整的铺洒开来,豆蔻一样美好而温驯,让人爱不释手,他伸出手将欧阳焕贴在身上的衫子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白玉似的肌肤,那上面还遍布着自己刻上的红痕,他捉起爱人精致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就着整个抱起,轻声依偎着说了句:「我让人端了水来,洗一洗吧,免着水凉了。」
欧阳焕轻声“嗯”了一下,算是批准了。
那水搁了片刻,温度刚刚好,欧阳焕脑袋沈沈的,只觉得被放入了一个温暖的盒子里,全身的经都舒展开,随着热水浅浅荡出的波纹,疲倦顷刻间消失殆尽。
「唔…很舒服….」欧阳焕低低的呓语,光裸的双肩软了下来,驹殇脱了衫子一脚踏入大通内,温柔的将欧阳焕散在桶边的黑发挽成一个发髻,黑发下遮盖住的雪白肌颈让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觉得不够似的又狠狠吮吸出一个桃花样的印痕,下身蠢蠢欲动起来。
「这…」驹殇为难的抚了抚额头,觉得自己果真是禽兽变的,今天这都是第几次了?自己色令智昏到如此地步,实在为难欧阳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