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虞在那天,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竭力的控制对淳其铮的渴望,待淳其铮在困倦中熟睡过去,独自排遣欲望,尔后两人相拥而眠。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过去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欧阳虞不想重蹈覆辙,虽然是糟糕的起点,但他希望他们有个新的开始。
淳其铮此时正立在皇庙前,双手相合,那小小的匾像是重新排演的戏剧,充满了痛苦和血腥,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着自己,和欧阳虞有着多麽刻骨的过去。
但是,那是过去。
淳其铮乞求,那牌匾上的人原谅自己,原谅欧阳虞,身后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阴暗檀香缭绕的皇庙被阳光落满,男人站在后面驻了很久,才慢慢的靠近来,握住淳其铮微凉的手掌,轻声说:「对不起。」
淳其铮将手回握了过去,揉了揉发酸的眸子,道:「我从前不愿回头去看,有好几次徘徊到这里,竟没有勇气走进来看一看他,而现在,我不后悔现在的决定,欧阳虞,你也不要让我后悔!」
欧阳虞没有出声去答,他只是将淳其铮的手握的更紧,静静的与他一齐看着那氤氲的香气中,牌匾露出的一角,幽幽发着光。
离欧阳虞随军出征,不过还有一个多月,罗氏的事情,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却无端的又无声无息了去,
正值三月,春暖花开,耳畔处都是树叶繁茂生长的声音,伴着铭园开的正好的百花,棕褐色的画眉卧在灌木丛中高声的啼叫,当了傍晚,有些尚在后宫的舞姬便相携在凉亭内,跳舞轻声弹唱,其中有个被欧阳虞宠倖过的舞姬,手中卧着冷金色的酒杯,微眯起一双眼,乌黑的长髮迤逦拖地,高高撩起的衣衫下摆是漂亮裸露的腿交叉着叠在一起,脚踝上系着一串精緻的铃铛。
锦月拉着淳其铮去茗园看那刚开苞的桃花,还没凑到跟前便听到莺莺燕燕的声音簇在一团,好不热闹,淳其铮当下脸就黑如锅底,转身就要走。
「诶,公子……」锦月追着跑了过去,拉都拉不住。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叮叮的铃铛声也渐行渐远,像是一场罪恶的阴谋,终于拉开了帷幕。
欧阳虞一推开门,便闻到入鼻而来的满室酒香,浓郁而潮湿,闯进鼻翼里,大觉不妙,摸了摸挺直的鼻子,踱了进去,瞧见淳其铮半卧在白虎皮子里,慵懒的眉目里透着烦躁,便道:「这是怎麽了?」
淳其铮掀起眼皮瞥了男人一眼,欧阳虞颈后的汗毛都竖起来,方寸大乱的道:「我可什麽都没做啊。」
「铭园里的那些人……」淳其铮终于开了尊口。
话未说完,欧阳虞差点匍匐跪地,道:「那些人,我都没碰过啊。」
「喔?」淳其铮琥珀色的眼珠子一转,酒杯中的酒洒出了一些,脸颊一片晕红,柔软的发就那麽松在耳边,显然是真的喝醉了。
欧阳虞被这声「喔」惊动了色,还以为这人通广大什麽都知道,其实淳其铮只不过是醉糊涂,无意识的反驳了那麽一下,结果他就什麽都招了道:「也不是全没碰过,只有那麽一个……」
欧阳虞盯着淳其铮,只见他垂下了头,眼皮着微微闭合着,心里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想要将人给抱到床上,手还未伸出去,淳其铮陡然抬起头,将手中的软玉杯子往地上一摔,声音拔高了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淳其铮上前想要拎住男人的领子,却被地上的毯子给绊了一跤,踉跄的往前栽倒,欧阳虞还处在淳其铮那麽一句白俗而又戏剧性的话所带来的怔忪中,眼前着人就要摔在地上,眼疾手快的将人捞进臂弯中,带着他上了床榻。
摸了摸淳其铮汗涔涔的脸颊,欧阳虞哭笑不得,他是真真没有想到酒醉后的爱人还有这麽惊人的一面,俯首用嘴唇去摩挲那光滑的脸颊,又去吻了吻充满酒香的脖颈,觉得这样的淳其铮非常非常的可爱。
淳其铮一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中,思维便混沌鬆软起来,欧阳虞蹑手蹑脚的将他的双脚握在自己怀里脱去鞋袜,露出修剪的平滑圆润的脚趾,用手去描绘雪白的脚背下一根根青筋和脉络,兴许是男人的动作引来一片酥痒,那脚趾蜷缩了起来。
欧阳虞怕将人弄醒了,拉出锦被将人放了进去,没想到淳其铮合上的眼皮又突地睁得巨大,眼角缓缓渗出泪花来,他抓着欧阳虞的头髮,又恨又气的骂道:「你为什麽不将她们挪出宫外!!!」
「好,好,明儿就挪。」欧阳虞连声附和。
「不要明儿,就现在!」 淳其铮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手脚并用的攀在欧阳虞身上,像猫儿一样闻他的身上的味道,灵巧的鼻头时不时的抽动一下,撩动了欧阳虞濒临边界的欲火。
偏偏在这要命的关头,其铮一个翻身骑在欧阳虞的身上,用牙齿去咬男人薄薄的嘴唇,长髮绕在男人的脖子里,一阵让人头晕目眩的麻痒,欧阳虞将淳其铮的手腕捏在手里,声音低而干哑的道:「其铮,别闹了。」
那目光仿佛是面对着触手可及的猎物而忍耐着不下口的野兽,欧阳虞脑子特别乱,他在思考:是先吃了再说,还是忍住起身离开。
若是就这麽顺势结合了,淳其铮明天酒醒了,指不定这就是最后的晚餐,可是就这麽忍着离开,下一餐是不是有着落,欧阳虞自己心里也没底。
发了酒疯的人可没有这麽的愁绪,改口就咬住欧阳虞俊挺的鼻头,弯月似的眼睛明亮动人,下身一个劲儿的动,磨去欧阳虞半条魂。
「欧阳虞,我们…要个孩子吧。」淳其铮好像一下子清醒着,氤氲湿润的眼睛迷茫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颤声道。
想着白天,淳其铮通红的眼圈,夜晚所见到的舞姬,欧阳虞心疼的将爱人的脑袋捂进自己的怀中,动情的道:「好。」
欧阳虞俯身下去将淳其铮的分身含在嘴里吞吐,漆黑的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喘息的样子,淳其铮隐忍的将眉毛敛着,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被褥,一颗滚圆的汗珠从额间落下,滑过尖挑的下巴,蜿蜒挂在那上下鼓动的喉结上,便不肯再动了。
欧阳虞感到下腹一股子热气从下而上的喷涌而来,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这麽干的淳其铮求饶才好,然而手下的动作却更加温柔起来,他终于能够理解为什麽深爱的人是一点都伤不得的,因为伤害爱自己的人,即使一点点都会落下不可弥补的痕迹。
淳其铮身体被蒸的一片粉色,连肚脐都抹上一层诱人粉嫩的色彩,欧阳虞嘴唇用力一吮,淳其铮便局促的收拢了双腿,哀哀的哭泣道:「欧阳虞…欧阳虞……」
背脊一挺,在男人温暖的口腔中释放了欲望,欧阳虞两臂支在他的两侧,嘴角沾着的乳白色的液体一点点的往下落,淳其铮看的心惊肉跳,脑袋轰隆隆如同马蹄踏过,极其富有震撼感。
「舒服吗?」男人低迷的声音轻轻的想起,,一边说一边舔匀了嘴角的欲液.
淳其铮双颊酡红,很快注意到欧阳虞衫子下隆起一大块,半支起身来,竟用手去碰他,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以前,以其铮的个性是万万不会去做的,欧阳虞将他的手捉在怀里,用嘴角去吻他道:「这种事,不用你做.」
这话听在其铮耳朵里起了些歧义,淳其铮伸手扯住男人的臂膀,叫道:「那你让谁做?」
欧阳虞整个人愣在当下,瞧见淳其铮水珀一样的眸中写满了伤心和委屈,心中被巨大的幸福感所冲击,忍不住颤抖的倾身将人拥进怀里,用脸庞去蹭爱人柔顺的发,娓娓道:「怎麽会有别人,从一开始,就只有你啊.......」
其铮回抱住男人,手臂勾住他的后脖,脸上蕩着酒醉后绝美的风情,甜甜一笑道:「那就好.」
欧阳虞额角一跳,大手在爱人身上重重的抚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此刻甚至能够感受到分身兴奋不已的弹动起来,淳其铮软糯美好的身体就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怀中,他俯首下去就能咬断他脆弱的脖子,吮吸他甘甜的血液.
欧阳虞是世界上最兇猛的野兽,而淳其铮便是让他疯狂悸动,不顾一切的催化剂.
淳其铮似乎被男人突然滚烫的肌肤烫坏了,他睁开迷离的双眼,天真的目光看的欧阳虞不忍,他完全没有考虑到此刻的男人濒临兽欲,手指触上他的胳膊,呓语道:「你怎麽了,这麽烫.」